他站在庭院中负手而立,明亮的太阳穿透枝丫,斜斜地照在他身上,将他颀长俊挺的身影照的金亮,那一袭黑衫,也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她捧着珠宝盒走到后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美景,跟明遥相处久了,反而容易忽略他极度丑陋的事实。不只如此,他气质高人一截,就算是一个背影,也能透出天生的美色来。
“风寒看来已经全好了。”她快步走过去,将珠宝盒往他怀里一塞。“这是长公主给我们的贺礼。”
看到其中的龙凤手环,他的眼皮几不可察的颤动了下。如果不在乎他,她何必多此一举,远可以当作没有这回事!
他取出凤凰手环,拉过秦长安的手,轻轻套上去,心中竟异常汹涌,庄重地宛若某种意义的仪式。
“郡主承认跟我是一对?”他的嗓子有些低哑,还有些火热。
“姑且是一对苦命鸳鸯吧。”她轻轻一笑,不以为然,在他们这种扑朔迷离关系上,他有着近乎偏执的渴望。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将龙形手环放入她的手心,然后,跟她四目相对,眼神透着一抹期待。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撩起他的黑色衣袖,将手环戴上他的左腕,飞龙精美又粗犷,很配他。
秦长安反复瞧了几眼,脱口而出。“阿遥,这种黄金饰物,戴在你身上居然一点也不喧宾夺主,反而衬托了你的贵气。”
明遥垂下眼,黑眸中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冷意,沉声道。“可惜我已不再是天之骄子——”
“你很怀念过去吗?”
他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说。“能遇到你,是那些坏事里的唯一好事,不幸中的大幸。”
她对恭维话向来听听而已,只是他的这一席话,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真挚。说话间的功夫,夜色已然降临,他很快被灰暗融为一体,她看不太清他。
屋子了的烛火,提前被明遥吹灭。
比起第一次的循规蹈矩,他要的更多,情蛊让彼此宛若**,一点就燃。
当他失去控制,犹如一头野马,她不由地双手圈在他的颈后。
她每一个战栗,都会牵动他,虽说他能选择停手,但却选择进攻地激烈。
直到深夜,他才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那对龙凤手环随着他们的碰撞而发出清脆的声响,久久不曾停息……
也许是折腾的太累了,秦长安醒来天已大亮。身畔的男人已经起身,坐在床沿,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幽深的黑瞳里仿佛柔和许多,不再那么冷僻孤傲。
“让翡翠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她撑起身子,丢下一句。身上的黏腻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尤其清醒后才闻到,满屋子都是让人面红耳赤的**气味。
明遥点头,开门交代,随后取来一件干净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牢牢地包住她一丝不挂的娇躯,一俯身,把她横抱起来。
她眯了眯眼,纵容他把她抱到隔壁的净房,等翡翠放好水离开后,他才将她放入浴桶中。他望向她窈窕的曲线,北漠女子多高挑,她却身形娇小,长发垂在胸前,却挡不住那起伏的饱满。
见他还不走,她淡淡开口。“阿遥,我没把你当下人,你不必想着服侍我——”
“不知昨晚的那些,算不算是服侍?”他黑眸一热,嗓音微沉,只是这么看着,想起昨夜黑暗中的软玉温香,缠绵悱恻,再度焚身似火。
“原来你是在等我的称赞。”秦长安轻哼了声,在他愈发火热的视线中毫不闪躲,之前她的确对情爱抱有偏见,明遥却带她领略了男欢女爱的不同滋味。
跟那次无法遗忘的痛苦经历相比,明遥的触碰不曾让她难堪过。
他并未回答,却是直接脱下衣裳,踏入浴桶中。
“医书上说,男人在晨间总是凶猛如虎,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她撇开视线,自顾自掬水洗掉身上的痕迹,安然若素。
“原来郡主只是通过医书来了解男人的?我还以为郡主阅人无数。”他毫无预警地向她贴近,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她抿唇轻笑,颇有些不以为然,手掌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他再度逼近。“浴桶两人用,太过狭小。”
明知道这是对他下逐客令,他却目光炯炯,说不清为何一遇到她,想要她的**就那么难以控制。
微凉的银质面具贴在她的面颊旁,明遥的手掌拂过她光洁如玉的手臂,引来她不自主的轻颤——
“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想要……”他笑,极度自负。
秦长安的笑容敛去,那一瞬,面前那黑发垂曳的脸庞,竟然在那双眼里看到一丝狂佞。她还来不及想太多,已然被他的连番缠绵困住,水花一**地喷涌飞溅,地面一片湿滑,整个净房晨光暖融,春意盎然。
直到真正占有她的那一刻,他才止不住地想要喟叹……他身边从未缺过女人,却也没有任何女人比得上她,能让他这般牵肠挂肚。
“呸,该死的男妓,就知道在床上魅惑人,也不看看这是大白天啊!”翡翠不情愿地端来了午饭,朝着后院的方向骂了句:“害的郡主出门都晚了。”
翡翠的嗓门不小,连屋子里的一主一仆也听的清楚。强壮的小厮惊雷实在听不下去,将拳头捏的咔咔作响,满身杀气汹涌而出。“爷,要不要属下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丫鬟杀了?”这跟指着女人骂对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有什么区别?这种窝囊气,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坐在饭桌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