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盏察觉到什么,刚抬头,身上就被披上外衣,吹干后一直在言雪衣手里拿着,此刻才重新回到身上。

“把衣服穿好,出去吧。”

言雪衣将衣服给她披上后,走了两步将她挡在身后,营造出一个隐蔽的空间给她穿衣。

音盏连忙伸胳膊套衣服,手里依旧抱着那件白衣不肯撒手,仿佛抱的不是件脏衣服而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花燮冷眼旁观,嘴角微微勾起,嗤道:“躲什么,你身上哪个部位我没见过,难道是当着外人的面害羞了?”

音盏刚把另一只胳膊套入袖中,闻言面色一沉,二话不说转身就挥鞭子。

没人看见鞭子是怎么冒出来的,就连她身边的言雪衣都没看清,只见银光一闪,瞬息爆涨数丈,从洞里激射而出,横扫向外面的人。

哗——

洞外的水帘被鞭子一劈为二,出现短暂地停滞,水花被带出亮晶晶的弧线,和鞭子一块朝花燮砸去。

“靠!”

花燮旋身后退,红衣飘曳,霎时在半空旋成朵耀眼的莲花,层层叠叠的“花瓣”如火焰在跳动,艳丽奢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再次收拢时,他已经出现在另一块岩石上,目光在虚空停留片刻,才玩味的落在了对面的人身上。

从她突然出手到花燮避开,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很多人包括洞内的言雪衣都没注意,银鞭飞舞出来时,看似抽向花燮,实则在半空划过时,好像把什么东西收了进去。

花燮其实什么都没看见,但他能感觉头顶上方确实有什么东西朝着银鞭迅速归拢,下一瞬,鞭子就到了面前。

退至后方避开攻击,他看着瀑布后方的“少年”,似笑非笑道:“上次脱衣服你挥鞭子,这次穿衣服也挥鞭子,这都什么爱好,抖s啊!”

音盏听不懂什么都爱死,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作势又要抽他,被人拦住。

言雪衣冷冷地说道:“他那人就是嘴贱,不用理会,不然更是得寸进尺。”

音盏没想到言雪衣对花燮有如此清晰的认知,清眸在两人间提溜转了一圈,不知道在想什么。

“出去吧。”

言雪衣抬手,闪着青光的风平地而起,将洞口的水帘吹开。

音盏跟着他出洞,这次没有淋上一滴水,再次感叹风系法术就是实用,落脚时没注意,踩到团白白的湿漉漉的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呼呼大睡的银星。

“……”

除了他,连接楼道那个洞里还有不少顺承王府的护卫以及金陵的官差,正各自忙碌着。

音盏看向边上待命的护卫,指着银星问道:“他怎么了?”

护卫目光在她和言雪衣身上徘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了一下才回道:“昏了。”

“昏了?”

音盏觉得这个回答简直匪夷所思,银星这货皮糙肉厚,怎么会莫名其妙昏过去。

想到刚才洞里的震动,她脸色微变,“难道刚才是他在撞门?”

以这货的智商,发现自己被困在里面后,做出这种蛮力举动不足为奇。

护卫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是啊。”

音盏无语,又是感动又是好气,赶紧检查银星有没有受伤,结果刚蹲下就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酒味,然后听那护卫继续道:“你是不知道,这人一路发酒疯,一会儿学狼叫一会儿吓唬赶路的马匹,还胆大包天的调戏右相夫人,要不是公子护着估计能死一百次。”

音盏:“……”学狼叫,好得很呐阿银!

护卫越讲越气愤,“最可怕的是,他一来到这里就说什么不想再吃素了,一定要想办法出去,莫名其妙开始撞那个墙,开始我们不知道那是个门,还以为这人疯了,幸好公子当机立断一个手刀劈昏他,不然这洞非得给撞塌。”

说到最后,护卫眼里闪耀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激动。

音盏眼皮抖了抖,显然阿银醉了以后把此处当成困住他俩的那个空间了,才会说什么不想再吃素,尤记得当年他想吃肉想得发狂时,也是不管不顾地撞墙……

音盏默默捂住脸。

她错了,不该将希望寄托在这家伙身上。

言雪衣不清楚两人关系,但从护卫口中听出了一些信息,“那这机关门……”

“当然是本公子的功劳。”花燮飞身过来,挑衅地看着言雪衣,“不然你们在那洞里还不知道要被困到猴年马月。”

言雪衣好似没看到他的挑衅,抬头看向高空的那块石板,原本的十多个人质不见了,石板依旧保持着入洞前倾斜的那个角度,不算太陡,稳住的话不至于滑落下去。

花燮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懒懒道:“我们来的时候,那些人像串蚂蚱似的挂在那里,最下面的人离水面只有一掌的距离,好在救援及时,有惊无险。”

闻言,音盏始终提着的心终于落下,“还好那个鸟人没赶尽杀绝,不然我绝对饶不了他。”

“鸟人?”花燮看向她,嘴角勾了勾,觉得这称呼很形象,然后语气一转,“他可没那么好心,人质之所以捡回一命,是因为守在机关旁的怪物不知道怎的被卷了进去,卡住了机括,这才没完全倾斜,留存了一线生机。”

“……”

音盏和言雪衣互看一眼,均有些被命运捉弄的感觉。

如果他俩没有急着入洞,说不定就能看见机关失灵的一幕,不用顾虑直接宰了那个鸟人,但谁又能说机关出问题是必然,万一那怪物没被卷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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