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叶凉夕用过晚饭之后,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消食。
傅景湛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盒糖出来,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
叶凉夕看到那一盒糖,就想起下午在办公室的事情,立刻一脸警惕地看傅景湛,“干嘛?”
傅景湛笑,“赔给你的糖。”
叶凉夕抬手捂脸,唔,以后再也不要吃糖了。
——
十一月底的时候,各个学校的美术班都在准备高三美术高考的事情,报名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而报名完成之后,大部分的考生,会进入一段密集的针对训练时间,这时候,考生们几乎已经放弃对文化课的学习,直等来年一月考试结束之后才会埋头进入文化课最后的冲刺复习阶段。
就在美术高考的报名工作准备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一则来自国外的消息,在国内美术界,引起了一则小小的动荡。
今年的柏林艺术展在十一月底正式结束,随着关于柏林艺术展正式结束的消息传出来的,德国美术界传出的针对此次艺术展画作的评价。
这天早上,叶凉夕和颜琳在学校食堂用过早餐之后,刚刚从食堂出来,就收到了时浅打过来的电话,她愣了一下,这大早上的时浅给自己打电话,是怎么了,“喂,浅浅姐?”
电话已接通,时浅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夕夕,有没有收到什么好消息?”
叶凉夕一脸奇怪,“什么好消息?”
时浅一听就知道她肯定还不知道消息,“柏林艺术节结束了,有没有看到后续消息?”
“后续消息?”叶凉夕笑,“是不是温师兄又荣获了大奖?”
时浅道,“温师兄哪一次参展不是满载而归,不过夕夕,这一次是你,你的作品被评委会评选为今年柏林艺术展美术新锐奖。”
“啊?”叶凉夕惊呼出声,完全想不到。
柏林艺术节,这个自从今年三月就开始的艺术展,她确实没有太多关注,不过温言参加了这个艺术展,以他的绘画能力,在柏林艺术展这样全球性的展览里,是有一席之地的,当时他拿着作品去参展的时候,顺上了叶凉夕的作品,叶凉夕觉得以自己的能力还不能去参加这样的画展,只怕会贻笑大方,但温言坚持,说就当拿去玩玩儿。
玩玩儿……叶凉夕对此无法苟同,总也不能因为温言有自己的展位,就把他的展位让出来挂上她的作品吧,不过她的拒绝没用,温言也只是这么提了一句,后来当她的画被送到了柏林,温言才告诉她他拿了那幅他帮她看过的作品去参展了。
叶凉夕无语了好一段时间,但画已经被挂在了千里之位的柏林的展厅,她还能如何,温言笑着安抚她,就当做是玩玩就行了,后面她也没有再关注这件事,温言也没有跟她说过后面的那幅画怎么样了,叶凉夕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直到现在被时浅提醒起柏林艺术展的事情,才想起来。
她听到这个消息,愣了很久都反应不过来。
就连颜琳也觉得奇怪了,看他愣愣的表情,“夕夕,你怎么了?”
后边,时浅在电话里再说了什么话,叶凉夕都听得浑浑噩噩的,在她的认知里,柏林艺术展这样全球性,不知荟聚了全世界多少知名画家的展览上,她一个小菜鸟的作品能被人注意到,就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更别说是获奖了。
直到挂断了电话,她才慢慢消化了这个消息,不见巨大的喜悦,反而是皱眉。
颜琳不明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她正想要开口说话,手机又震动起来了,“喂,温师兄。”
“我已经知道了,刚才浅浅姐刚刚打电话来告诉我……这不是惊喜,是惊吓好吧……”
最后挂断了电话,叶凉夕无奈地笑了笑,总算是完全消化了这个消息。
颜琳却有些担心她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叶凉夕将手机收回口袋,抬头看了一眼冬日清晨的阳光,脸上带上一抹浅淡的笑意,转回头看颜琳,“嗯,我的画去参展,获奖了。”
颜琳一愣,展颜笑开,“恭喜啊,什么展?多大奖?”
叶凉夕沉吟了一下,“柏林艺术展,美术新锐奖。”
颜琳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就算不是在美术界混这一行,怎么的也会知道这样的艺术展有多么大的分量,她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凉夕,然后尖叫一声,就在食堂门口不远处将叶凉夕给抱了个满怀,“天哪,夕夕,你太厉害了!”
叶凉夕其实是真的高兴,被颜琳的情绪一感染,也笑了起来。
过路的学生纷纷看过来,以叶凉夕在学校的名气,大部分同年级的学生是认识她的,这时候也很奇怪,文科重点班的两个学霸青天白日地抱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关于柏林艺术展上,叶凉夕的作品获得新锐奖的事情,网上很快就有大篇幅的作品在进行报道。
她的出现,就像长虹破空,来得意外又突然,简直是势不可挡,让人猝不及防。
而随着获奖的消息一出来,她的唯一一张参展的画作,也被媒体放在了网络上。
当然,这份轰动,基本上只是在美术界,其余的界外人士,一般不会去注意这样的事情,因此即便有媒体的大量报道,引起的关注度,也不如明星的一个八卦新闻。
此后,网上也纷纷出现评论,即便叶凉夕带着作品获了奖,但是针对她画作的评论仍旧是褒贬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