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夕在床上坐了几秒钟,然后就翻身下床了。
出了房门,往书房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赋隽说愎饬痢
叶凉夕走过去,轻轻按下门把,傅景湛坐在书桌的后面,大约是听到了书房的门被打开了的声音,移开视线看过来,就看到叶凉夕散着头发,身上还穿着睡衣,显然是刚刚睡醒的样子,大约是见到他不在房间里,就找过来了。
傅景湛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招手让叶凉夕过来,“怎么起来了?”
叶凉夕走进来,掩上门,一边朝傅景湛走过去,一边回答他的话,“突然醒过来,看到你不在,我就过来看看。”
她说完,就走到了傅景湛的身边,看他打开的电脑,“又有什么新的消息出来了么?”
傅景湛摇摇头,“只是起来处理一些事情而已。”
晚上睡得有点早,傅景湛后半夜就醒过来了,休息够了之后,他就没有了睡意,来了书房,不想叶凉夕会醒过来,叶凉夕再看了几眼,便发现,傅景湛其实是在看网络上的消息,她看了看傅景湛,又看了看电脑,一时有些无言。
傅景湛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不困么?你先回去睡觉,等下我回去陪你?”
叶凉夕摇了摇头,“我不困了。”
傅景湛轻叹了一口气,下巴在她的肩头蹭了蹭,倒也没有真的把人送走的意思,叶凉夕窝在他的怀里,并没有隐瞒傅景湛,“我看了今天网络上的消息。”
傅景湛知道,就算自己叮嘱,她还是会去看那些消息,听到她这么说,握着她的手一顿,尤其无奈,“不是叫你别去看那些东西么?看了会心情不好。”
他说着,抬手去捏叶凉夕的脸颊,“总是这么不听话。”
“我想帮你一些,但最后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叶凉夕的语气里,还有一点懊恼。
公司的事务她一窍不通,面对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专业的能力能帮助傅景湛,甚至连跟他商讨的方向都没有。
傅景湛当然懂得叶凉夕的用心,闻言吻了吻她的额头,“不需要你做什么,你要相信自己的男人,面对这点小事,是游刃有余的。”
叶凉夕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当然相信你啊。”
“那不就行了。”
叶凉夕笑了笑,最后还是开口问,“我看到那些消息的时候,觉得很气愤,董事会那边,是不是给你施加压力了?”
傅景湛也不打算隐瞒,但语气里似乎也不是特别在意,“董事会那帮人,就是这样,傅氏有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这次的时间造成的影响比较大,不过这些没什么,都会过去的。”
叶凉夕沉默,低头抓着傅景湛的拇指玩,“你从小打大,是不是都经历了很多这种被流言蜚语攻击的时候?”
傅景湛笑了笑,神色里都是云淡风轻的不在意,“不是很多,但总是会有一点的。”
何止一点呢,叶凉夕知道,傅公子的名号叫得这么响,有人捧,便有人贬,傅景湛当年刚刚接手傅氏的时候,被不少对手打压,不知道黑了多少,只是真相大白之后,所有人都记得他的好,好像曾经黑过而留下的那些痕迹就荡然无存了一样。
见叶凉夕沉默了,傅景湛紧了紧她,把她收进自己的怀里,声音清润,却始终清醒,“那都是网络上的东西,真真假假,往往让人摸不清,有些,甚至不需要去在意真假,有些,是别人刻意伪造出来的带有攻击性的,有些是为了引起话题引起关注,背后都带着目的,从不同的角度来理解,不管真真假假,它都带着双向的效应,真正懂得网络利害的人,不是被消息操控的人,而是将消息操控在自己手中的人。但是,凉夕,络的世界就是这样,在片段化的信息世界里,每个人都容易被信息牵着走,在不必为言论负责的环境下,自由言论,未必见得是一件好事,而是成为了一些人释放内心潜藏的罪恶的工具,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叶凉夕听着,沉默了一会儿,傅景湛说这段话,并不隐瞒他作为一个其实在背后操控网络和利用网络情绪的人的,甚至语气中还带着对这些东西的不在意。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是知道,只是知道和我可以无动于衷看他们骂你是两回事。”
傅景湛亲了亲她的脸颊,眼里带了一点笑意,“关上网络,那些东西就被关在门外了,别人怎么说,不必在意。”
顿了顿,他又说,“从另一方面来说,借助网络,就已经不把掌握权放在自己的手里。网络的意志是最难控制的,所以,针对傅氏的人,不能完全去操控它,只要傅氏做得好,随时反操控,明白么?”
叶凉夕点了点头,眼里都是对傅景湛的信任。
傅景湛笑,“这是在我的领域,不会每个人都时刻清醒,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有些东西,我要面对,要承受,就像在你自己的领域,你的作品,会被各艺术评论家们褒贬一样,面对这些事情,所有的辩驳都是无力的,唯一需要做的是证明,证明自己是对的。”
叶凉夕语气纳闷,“你怎么像个教育小孩的长辈一样啊。”
傅景湛失笑,难得不跟叶凉夕计较她这样说自己,只是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说,“登高易跌重,我跟着傅氏走到今天,这些事情早就影响不了我,你以后也会走得越来越远,越来越高,也许也会面临跟我一样的问题,如果,我还没有来记得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