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被人家握在手里,福禄即便再不愿做下背叛主子的事情,却也只能妥协道:
“当年二弟为了救我,牺牲很大,所以为了他,我也只能对不起小姐的信任了。
柳姨娘你还叫我做什么,就一次说明白吧,但你得答应我,绝不伤我为家小姐性命。”
熬着困意,苦等到现在的苏柔婉,得知金香院那边,已然闹的人仰马翻了。
困倦一扫而空的她,此刻别提多亢奋的说道:
“背叛主子的事情,既然都做了,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这里有一包药,你分三次叫周笑笑吃了。
而且你放心,这药只会叫人产生幻觉,越发疑神疑鬼,不会要人性命的。”
苏柔婉说的到轻巧,其实这就是致疯的药。
她们母女俩是不打算要了周笑笑的命,以免事情闹大,彻查下来露出马脚。
可好端端的一个人,却变得疯疯癫癫,如此生不如死的活着,和杀了周笑笑又有什么区别。
福禄接过药,心情沉重的退下了。
苏柔婉再难掩高兴的,上前一把握住柳姨娘的手说道:
“这下好了,女儿就等着瞧那山野村姑,发疯的时候,还怎么碍我的路。”
柳姨娘虽然也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和她预料的一样顺利,但她还是谨慎的说道:
“到底是太子属意的人,为了不叫人将事情牵扯到咱们母女头上,得借你祖母的手,将人亲自赶出去。”
苏柔婉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现在祖母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爱重我们了,难道母亲有法子劝动她老人家帮忙。”
柳姨娘自信一笑的说道:
“你祖母现在恨透了我,但在她身边,小心奉承了几十年,我很清楚,这个死老太婆对神鬼之事,极为的笃信。
所以你且看着吧,只要我将安排好的人引进府来,往冤魂厉鬼上一说,你祖母断然容不得周笑笑。”
柳姨娘不愧是在侯府内,掌权多年的人。
就算被禁足了,她还是有办法和外界保持联系。
甚至还针对周笑笑的人选,全然都布局好了。
三天后,几乎整个侯府全都知道,金香院闹了鬼。
不但沈氏被周笑笑安排着,去齐氏的锦宁院暂住。
就连周笑笑自己,也是经常夜里尖叫醒来,赤足跑出屋子,大喊大叫有鬼。
吓的昏死几次后,现下精神头也不好了。
白天躲在被子里,嘴里也不知嘟囔着什么,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
暗中观察一切的柳姨娘,得到福禄的消息,说他将事情办妥了。
所以她马上领着苏柔婉去了宜安院,以请罪为由,旁敲侧击的把周笑笑的现状,说给了老夫人知道:
“姨母之前却是外甥女的不对,我不该和您阳奉阴违。
但这一次我是真的为了您老人家考虑啊,金香院闹鬼,三小姐都被吓的痴痴傻傻了。若哪一日再冲撞了您,那可如何是好。”
楚老夫人现在,确实不待见柳姨娘。
但对于神鬼一事,很笃信的她,忍不住担忧的问道:
“三丫头那边,只说是被梦魇吓到了,莫非金香院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
柳氏这一回,莫不是你又要借老身的手,去对付三丫头吧,我可不掺和你们之间的恩怨是非。”
柳姨娘心里暗骂,这个死老太婆好生刁滑,想骗她上当,到真是不容易。
心里虽然咒骂不休,可柳姨娘神色间,却更显真诚的说道:
“老夫人,琳琅我是真的知错了,您不是常说安明寺的慧觉大师佛法高深,我是想着要不邀他前来,给咱们侯府看看风水,念经祈福。”
慧觉大师是帝都内外,有名的得道高僧,楚老夫人总去安明寺添香油钱,听这位大和尚讲经,对他还是很推崇的。
所以老夫人不再怀疑,沉吟了下,就首肯的说道:
“既然如此,眼下天色还早,岚霜姑姑你亲自走一趟,将慧觉大师请来,料想我镇归侯府的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从晨起一直等到正午时分,慧觉大和尚才坐着马车,来到了镇国侯府。
与老夫人彼此见礼后,还不等旁人同他说明情况,慧觉就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适才一近入侯府,老衲就觉得贵府上空布满煞气,魑魅哭嚎,厉鬼现身。
冒昧的问上老夫人一句,您这府中可是多了些本不该有的邪祟之物,并且已然有人遭了殃,被这些东西给缠上了。”
老夫人一听这话,那是满脸的震惊,并且忙向岚霜姑姑看去。
而后者微微向她摇了摇头,显然岚霜姑姑的意思是说,这一路上她并未将周笑笑的情况,随便透露给慧觉知道。
楚老夫人顿时觉得,慧觉不愧是人人称颂的得道高僧。
一时间老夫人赶紧双手合十,虔诚的还礼后说道:
“慧觉大师,您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老身的三孙女也不知因何原因,最近梦魇不断。
神情恍惚,还老说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想到您佛法高深,因此这才劳烦大师,前来我侯府诵经一番,镇压住那些厉鬼邪祟。”
慧觉闻言,嘴里不知念着什么经文,稍许后微微摇头的说道:
“这作恶的乃是两个水鬼,而且是两个溺毙在归府莲花池内的两个男子。
他们死的冤屈,所以戾气极重,难入轮回,一定要找到当日害了他们的人,夺去性命,方肯罢手啊。”
柳姨娘在旁,隐晦的向着秦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