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一听见,永世不得超生的话,苏含笑都说出来了。
她不禁在讥讽的笑了一下后,声音里没有愤怒,反倒带着几分戏虐的说道:
“还想找和尚老道对付我,你这话说的这么顺溜,看来含笑妹妹,你有这种想法,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将我招来的是你,现在要赶我走的还是你,你当我周笑笑是什么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成,你还真是半点都不懂得,何为感恩呢。”
“既然如此,那我不再出现就是了,你不是觉得,自己回了侯府,就不再需要我了,事事都能自己应对了嘛。但是苏含笑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你得求到我头上来,到时你若不三拜九叩,休想我再帮你,这话你最好牢牢的记清楚了。”
其实苏含笑话一说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了。
毕竟适才听完周笑笑,将回到侯府后,如何费心周旋众人的事情时,她心里其实很清楚,就凭她自己根本就应付不来。
可是苏含笑在一边享受着,周笑笑给予她帮助的同时,又有些贪心的,想叫对方任由她摆布,听从她的调遣。
所以苏含笑,就选择了一个很愚蠢的办法,那就是拿魂飞魄散,来威胁周笑笑,希望叫她害怕之下,就此妥协成为一个,任由她予取予求的傀儡。
可是很显然,苏含笑的恐吓,对周笑笑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反倒是将她给激怒了。
而当意识到,周笑笑警告的话一说完,确实瞬间消失了,不在言语一句。
苏含笑还是挺心慌的,可是她觉得,若是此刻就说软话,请求周笑笑继续帮助她的话。
那将来对方岂非要压她一头,这是苏含笑极不情愿接受的事情。
因此强撑着面子,苏含笑将下巴一扬,很有气势的说道:
“周笑笑算你识相,滚得还挺快的,我如今都寻回嫡女的身份了,那就是府中的主子,谁还敢轻易刁难于我。只要我好好的孝顺父亲,讨好嫡母,在侯府也能有一席之地,凭什么就容不下我苏含笑。你且瞧着吧,我不会再有求你的那一天,而且我会越过越好,活活的气死你。”
都快要陷入沉睡之中的周笑笑,听着苏含笑竟然说,要活活气死他。
这话都把周笑笑给逗乐了,不过她仍旧没言语半句,她到要瞧瞧,这不知感恩的小丫头片子,就靠她自己,能在这吃人都不吐骨头的镇国侯府内宅,究竟能撑得住几日。
一晃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楚云宸对周笑笑,另眼相看的缘故。
加上这两日,苏含笑又是住在幽兰院中,有苏清君这个大姐庇护着她几分,自然无人前来寻她的麻烦。
而齐氏那边,到也很快的,就将单独的院落给收拾出来了。
所以在第四日的时候,苏含笑就和沈氏,搬进了桂花飘香的金香院了。
至于周笑笑,这期间到也醒过来几次,就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瞧着苏含笑,春风得意的过着悠哉日子。
可是这种惬意的生活,随着苏含笑离开了幽兰院,显然好日子也到头了。
因此才搬入金香院的第二日晨起十分,本来正陷入沉睡里,养精蓄锐的周笑笑,就被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给硬生生疼醒过来的。
她甚至都不用细想,就知道必然是苏含笑又受伤了。
而等到周笑笑,定睛细瞧后,就发现此刻的苏含笑,哪里还有半点,前几天嫡出千金,不可一世的傲慢模样。
此刻的苏含笑,身上被溅的全是滚烫的汤羹,左手背也被烫的都起了细小的水泡了。
而站在苏含笑正前方的,是一个厨娘打扮,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
这妇人手中还拿着个汤羹见底的瓷碗,正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冷眼瞧着苏含笑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显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多半就是她了。
再瞧苏含笑,捂着被烫伤的左手,疼的她眼泪都落下来了,更是气呼呼的说道:
“洪妈妈,你这是何意,不是说嫡母瞧我才回府,体恤之下让你给我送来滋补汤羹吗。可我才伸过手去,你就故意将这么热的汤,往我手背上泼来,你这分明是故意要害我,信不信我这就告诉嫡母,叫她治你的罪。”
那被叫做洪妈妈的厨娘,听完苏含笑的话,非但没露出畏惧之色,反倒一拍大腿,大声的撒泼喊了起来。
“真是天见可怜,三小姐你自己不当心,没拿住汤碗,结果烫伤了自己。怎的反过来,就迁怒到奴婢的身上了。”
“再说了,我洪妈妈可是府中的老人了,就连老夫人的一日三餐,都离不开我熬煮的汤,在主子近前伺候,奴婢我就没说有出过差错的时候。再说刚刚子娟姑娘,就再旁看着呢,她是三小姐您的丫环,那就叫她评评理,这事究竟怪不怪我。”
一见洪妈妈,竟然还嘴硬不肯认错,苏含笑气的不轻,更是马上说道:
“子娟,那你就说说,究竟错在何人。”
“还有本小姐的手背,都被烫出水泡来了,子娟你怎么还一直站在这里,都不知道给我去拿些烫伤药来。还说什么是府中伺候年头久的一等丫环,要我说你们一个个的,简直都是废物,根本就不中用。”
面对都快暴跳如雷的苏含笑,在瞧子娟,她作为对方的贴身侍婢,按理来讲必然该诚惶诚恐才对。
可是这位子娟姑娘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几分不耐烦的神色,更是言语间带着一种嫌弃的感觉说道:
“到底自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