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的话音才落,还不等周笑笑将事情始末说出来呢。
就见得陪坐在饭桌旁,一个年纪瞧着,比她能稍长个一两岁的少年,就饶有兴趣的看向她,很是爽朗的笑了笑说道:
“原来你就是才回府的三妹妹,我是你二哥苏茂,那日你归来时,我不凑巧被太子拉着,陪着他狩猎练箭去了。”
“不过我可是听说了,三妹妹你性子可泼辣的很呢,才一回来就将柳姨娘弄的狼狈不堪,还从意图加害你的黄管事手里,机敏的躲过一劫,反倒将这歹人给绑了。三妹你不会是懂武功吧,正巧我在府中总没人陪我切磋武艺呢,你若会武那咱们没事比划下拳脚,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从沈氏那里,对侯府内的人,都大致有了个了解的周笑笑,岂会不知这位二哥呢。
其实这苏茂和苏清君,是龙凤胎,兄妹俩同天出生。
可是和苏清君温婉贤良的性子不同,苏茂简直走上另外一个极端。
众观镇国侯府,几代人下来,早就弃武从文,入仕也多为文臣。
可是这苏茂也不知怎的,打小读书识字,就笨到硬生生气走四五个教书先生,反倒是天生神力,学武那叫一个突飞猛进。
最后连镇国候都放弃这个嫡次子,一门心思的培养长子去了。
却不料苏茂到也算不辱门楣,竟然硬是考了个武状元回来,如今任太子近前,六品侍卫统领,以他十九岁的年纪来讲,到也算年少有为了。
不过早就在沈氏那听说,这个二哥不但性格耿直,说话更是向来不懂拐外抹角。
眼瞧着苏茂话一讲完,竟然兴冲冲的还冲她挥了两下拳头,还真一副跃跃欲试,想要打上一架的模样。
周笑笑不禁被他这憨傻直率的模样,直接给逗笑了,更是忙福身见礼的说道:
“笑笑见过二哥,只是要叫你失望了,妹妹我可不懂武功。不过若是二哥不弃,笑笑还真想和你学上几招呢。如此想来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婢,到也不敢怠慢,言语张狂了吧。”
被五花大绑的子娟,眼瞧周笑笑说这话时,冷冷的向她瞟了一眼。
唯恐受到责罚的子娟,她连忙对着齐氏叩首起来,更是满脸无辜的哽咽说道:
“夫人您要给奴婢做主啊,三小姐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偏说奴婢对她侍奉不周。可是子娟之前,可是一直服侍在您身边的,就连夫人都没说在我身上,挑出半点毛病来,可偏偏到了金香院,小姐她却是千般万般的瞧我不顺眼。”
“许是因为我服侍过夫人的缘故,不像府外新来的丫头,从未伺候过旧主。因此三小姐,总觉得我是夫人派去监视她的人,甚至整个金香院的丫环小厮,三小姐可都要给遣散走。奴婢再怎么说,也是侯府的家生奴才,爹娘和兄长,全都是给府上效力的,子娟我怎么可能不好好侍奉主子呢。”
这个子娟强词夺理的本事,到确实挺不一般的。
本来就是她傲慢在先,当职懒散,甚至瞧不起从乡野小村回来的苏含笑。
可如今话从她口中一说出来,那完全就变成另外一种感觉了。
所以就见齐氏,气的一拍桌子,立刻训斥道:
“苏含笑,真没想到你打小,虽说是在乡野小村间长大,但这心眼还真是不少呢。本夫人好心好意,将身边最得力的丫环指给你使唤,结果你竟然背地里胡思乱想,以为子娟是我派去监视你的耳目。”
“且不说本夫人,完全不屑于如此做,更何况你有什么值得我如此费心费力去监视的,不过就是府上多添了个嫡出的小姐罢了,你还能有本事碍了本夫人不成,我犯得着针对你个小丫头片子,真是可笑至极。”
眼瞧齐氏那易怒的性子,很显然是被子娟的几句话,将火气全给挑唆起来了。
不过周笑笑也不慌乱,只是将自己水泡还没彻底消下去的手背,往前一递说道:
“嫡母息怒,这犯了错的人,有几个能坦荡磊落的自行悔过呢。因此子娟狡辩的话,您无需当真。而且请嫡母瞧一瞧,我这手背上的烫伤,试问我这个做主子的,都烫出水泡来了,叫子娟取些烫伤药来,这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
“可是子娟说了,我一会一个要求的,简直比府中长大的几位姐妹,都要难伺候。笑笑真的不知,是不是子娟在母亲这里,日日也只是闲散的绣花嬉闹,丝毫都不能差遣。这般有傲气的奴婢,我到真是不敢留了,所以还是送还给母亲。至于我说的是否属实,洪妈妈全程都在旁瞧着呢,只要一问就知真假。”
洪妈妈眼瞧众人的目光,全都瞬间看了过来,她不禁跪于地上,不敢隐瞒的忙说道:
“三小姐的话,确实说的也没错,但子娟姑娘也并非真的不去取药,只是因为奴婢我多了句嘴,说自己那有老夫人赐的烫伤药,效果极佳。”
“因此一听我这话,子娟姑娘才没着急,只是等着我将药膏拿过来。许是三小姐误会了什么,这才闹成眼下这个局面。”
当着周笑笑的面,洪妈妈到不敢胡说八道,可是子娟的爹娘,她同样不敢得罪。
因此这才左右逢源的,希望以误会为由,将这件事给掩过去。
可是周笑笑那是什么人,从来只有她叫别人吃亏的份,谁敢惹到她头上,那是绝对忍不了的事情。
所以就见周笑笑,将烫伤的手收回来,笑吟吟的指了下子娟又说道:
“好吧,烫伤不及时给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