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由着竹心哭了好一会,眼瞧着侯府中,往来的丫环小厮,全都不住的往她们主仆这边瞧来。
顿时周笑笑不禁苦笑出声,打趣的说道:
“瞧瞧,也是我不好,几句话问的,将你们的伤心事全给勾出来了。如今你们哭做一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小姐的,将你们如何了呢。那些府中下人看向我的眼神,都快觉得我是母夜叉了。”
竹心一众人,眼瞧着周笑笑这个新主子,不但没有架子,还说说笑笑,特别的平易近人。
就连最胆小的宝珠,此刻都被周笑笑的一番话,逗得掩嘴笑出了声。
一瞧众人的情绪,总算平复些了,周笑笑拿出锦帕,递给竹心示意她将眼泪擦擦,接着就领着他们,向着金香院走去。
结果一回去后,周笑笑就瞧见,在外院打杂的粗使丫环,三三两两的正凑在一起,眉飞色舞的也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呢。
对此周笑笑真是暗暗摇头,觉得苏含笑打从来到金香院的第一日起,就没将规矩给立住了。
导致这内院的下人,都是各房眼下不说,外院的粗使奴才,也一个个的没规没矩,整个金香院根本全都乱了章法。
周笑笑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并对身旁的福禄说道:
“去问问这些丫环,到底在议论纷纷些什么呢。”
福禄躬身领命,赶紧小跑上前询问,而那些丫环一瞧是周笑笑回来了,全都慌忙的垂首请安,可却无一人回话。
而福禄一连又问了两遍,眼瞧还是没一个丫环开口,他不禁满脸尴尬的从新回到了周笑笑的身边,拘谨的说道:
“小姐,这些人都不肯说话,福禄没用,什么都问不出来。”
看着福禄那急到,冒出了一脑门子汗的模样,其实周笑笑在回来的路上就瞧出来了。
福禄和福宝,别看是亲兄弟俩,但他这个做哥哥的,反倒更显木讷,但人确实挺敦厚老实的。
反观弟弟福宝,一路上瞧着竹心等人,心情不佳,他是有说有笑,上蹿下跳的耍宝,非常的能说会道,并且脑袋转的也非常快。
周笑笑知道,叫一个老实人,去做逼问人的事情,确实难为福禄了。
但这五个,她亲自挑选出来,背景身世都很干净的下人,周笑笑是要着重培养,收为心腹的。
因此她故意叫福禄,去做他不擅长的事情,何尝不是一种观察。
只有充分了解他们五个人的脾气秉性,周笑笑才好因材施教,叫他们将来能各尽其职,好好的为她效力。
所以并未责怪福禄什么,周笑笑只是示意他站到一边。
接着她笑吟吟的看向,已然一副跃跃欲试模样的福宝说道:
“既然你哥哥,没能问出我想知道的事情,那不如福宝你上前去试试吧。”
很担心周笑笑,会因为福禄当差不利,而对这个哥哥大加训斥的福宝。
一瞧周笑笑神色间,并未露出不悦之色,他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更是自信无比的保证道:
“小姐只管放心,福宝一定会问出,您想知道的所有事情。”
福宝话说到这里,不禁声音一顿,接着试探的笑呵呵又说道:
“不过……不过若是这些婢女,不肯配合的话,那奴才是不是能用些手段,强行叫她们开口呢,就不知道小姐会不会恩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狠得下这个心肠,望着福宝那询间,露出的决然之色,周笑笑在心里,很快给他做出了新的一番评价。
虽然知道,福宝这是向她讨要权利呢,但周笑笑却很痛快的应允道:
“正好内院本来负责掌事的小厮,全被我给拒于金香院之外了,以后福禄你就负责院内,一应吃穿用度的事情。福宝你就负责,院里所有丫环小厮的调度,正所谓打虎亲兄弟,想来你们兄弟两个相辅相成之下,定能将我这院里的事情,都管理的井井有条。”
福禄和福宝,完全没想到,他们才来到周笑笑身边,竟然就能被如此重用。
福禄性格憨厚,除了翻来覆去,那几句道谢的话之外,到也说不出什么,太有新意的言词了。
反观再瞧福宝,一通千恩万谢后,就直接向着那几个,嚼舌根的粗使丫环冲了过去。
在他询问三遍过后,这几个丫环仍旧不肯开口时,只见福宝嘴角狞笑了下,很不客气的说道:
“几位姐姐,看年岁可略比福宝我还要大上一些,可若你们再不识抬举,想要站在这里耗下去的话,那姐姐们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就见福宝的话才一说完,他就立刻扬起巴掌,对着那几个丫环的脸,一人甩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眼瞧这几个粗使丫环,瞬间被吓得跪于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可福宝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是继续施压的说道:
“几位姐姐,如今只是我福宝,对你们小惩大诫罢了。可若你们还要选择嘴硬的话,那惹恼了小姐,到时被发卖出侯府,从新落入伢婆的手中,寻到个好府邸,那你们到也算时来运转。
“可我就怕诸位姐姐,被卖到风花之地,或者被人出钱,买回去给什么又瘸又瞎的人做媳妇,到时叫天天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会不会后悔今天,没有坦白一切呢。”
这卖身契一旦落入伢婆手中,那就和货物没有任何区别,被卖到哪,卖给谁都不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
所以能在侯府当差,就算只是个粗使丫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