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口中,那个同仇敌忾的人是谁,齐氏岂会不知道。
就见齐氏,只是微微沉吟了下,就立刻含怒的一拍椅子说道:
“本夫人早就该想到,能这般花心思,又有手段收买我院里的人,除了柳氏那个贱人,侯府内到也没人,有这个本事了。”
到底周笑笑是晚辈,齐氏也是太生气了,震怒下有些口不择言,竟然将贱人两个字,都给直接说了出来。
当意识到自己失言时,齐氏不禁深吸一口气,将情绪稳了稳后,这才立刻起身,上前亲自将周笑笑从跪着的地上扶了起来。
“你这孩子也是的,虽说自小没养在府中,到是个乖巧懂事的。快起身坐着吧,若跪痛了膝盖,我也是不落忍的。”
齐氏肯亲自挽扶,这里面包含的深意,可是太多了。
至少这就说明,周笑笑的有意联手,齐氏是很也有兴趣的。
周笑笑知道,想叫这位嫡母,彻底接纳她,必须要叫对方觉得,她是极为有用的才行。
因此客气的回礼,总算得以坐下的周笑笑,她不禁立刻说道:
“虽说女儿我,初回侯府,势单力薄的。但是这府中,生养子女的姨娘,只有柳氏和段氏两人,说她们是地位最稳的两房姨娘,想来这话也不为过。但是如今这二位,却都被禁足在自己的庭院内,这几天想来嫡母的日子惬意悠闲的很吧。”
望着周笑笑那意味深长的笑容,齐氏不禁一愣后,不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
“笑笑,莫非这柳氏和段氏,是你故意使了手段,才叫她们被禁足的不成。本来嫡母我还只当,她们是自己德行太没了分寸,这才叫侯爷震怒下,下令给禁足了。如今细想下来,这两人被罚,确实都和笑笑你有关系,看来你这孩子,到是颇有推波助澜的好本事呢。”
眼瞧齐氏竟然问的这样直白,周笑笑不禁心里感慨,这位嫡母,未免也太心直口快了吧。
毕竟锦宁院内,连黄管事都能被柳姨娘收买了,偌大的厅堂内,伺候在侧的丫环婆子,未必就是真能信得过的。
因此齐氏说话,有欠考虑,周笑笑却是不会去接这个话茬,以免被有心人逮住错处,到时闹到镇国侯面前,她可就要倒霉了。
所以就见周笑笑,既不否认,同时也没承认的浅笑说道:
“嫡母只需知道,女儿是真心恭敬您就足矣了。毕竟这侯府内院,各房妻妾不少,但是笑笑只以嫡母为尊。”
“因此有好事,我自然不能望了四妹,想来若能得到太子教导礼仪,以后恐怕无人再敢说,四妹妹举止有失,没有大家闺秀之风了吧,否则那就等同在打太子的脸面。”
齐氏膝下就一对子女,自然是极为爱重的。
可是苏红兰,偏偏随了齐氏耿直莽撞的性子,虽说是侯府嫡女,但举止多有冒失之处,平白被人在背后,不知笑话了多少回,这可是齐氏的一块心病。
所以周笑笑肯主动提议,叫府中姐妹,共同由太子教导礼仪,昨天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齐氏简直欢喜的,做梦差点都笑出声来了。
因此就见齐氏,在察觉到,周笑笑的归府,非但没给她带来困扰,反倒是益处多多时。
齐氏不禁越发的和颜悦色了,但随即她又微微有些暗恼的哼了一声说道:
“说起来,这府中算上你长姐清君,还有你四妹红兰,就你们三个嫡女,也只有你们才配叫太子殿下亲自教导礼仪。可是侯爷昨日,得知此事后,来找过本夫人,偏偏要叫柔婉和倩儿,这两个庶出女也在旁听教,这不是添乱嘛。”
周笑笑自然知道,齐氏在烦恼什么,庶出的女儿太优秀,那岂非要夺了苏红兰的光彩。
更何况尤其是苏柔婉,本就很得镇国侯的欢心,她唯一卑微的地方,就在于是个庶出。
但若是她受到当今太子的亲自教导,身份自然会随之尊贵不少,而这何尝是周笑笑愿意看见的。
因此就见周笑笑,微微思量了下,就浅笑间提议道:
“五妹年纪还小,就算旁听,也影响不到我和四妹。更何况现在五妹妹,养在嫡母身边,你对她一视同仁,自然更能博得个贤妻良母的美名,因此她是一定要旁听才成的。”
“可是二姐姐嘛,不是因为德行有失,才随着她姨娘禁足的,还被父亲罚抄女则女训。既如此,未免她举止再次有失,也为了体现父亲赏罚分明,而绝非朝令夕改之人。因此二姐姐委实不适合去旁听呢,嫡母觉得我这话说的可对。”
一听周笑笑这话,齐氏的眼睛不禁亮了,总算知道,要如何回复镇国侯,叫那苏柔婉难以从禁足里被放出来了。
就在齐氏心里满意,想要夸奖周笑笑几句的时候。
却不料一个小小的身影,忽然从内堂冲了出来,周笑笑定睛细瞧,才发现这竟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不过这孩子,眼瞧周笑笑望向他,竟然态度极其恶劣的,不但冲着她扮了个鬼脸,甚至还啐了下口水在地上。
而齐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立刻十分恼火的训斥道:
“启儿,不许你放肆,这是你三姐姐苏含笑,前阵子你入宫读书,姐弟俩才没能碰面。好不容易今天见到了,你瞧瞧你那是什么粗鄙的举止。你可别忘,自己是镇国侯府的嫡子,都是柳氏那贱人,打小没有教导好你,才将我好好的一个儿子,弄成现在这幅顽劣的样子。”
这大云皇室,为彰显对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