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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难道我要对着你哭吗?”江玦黎将自己的手臂放好,给托尼眼神暗示,让他赶紧动手。/p
这是托尼从医十几年来头一回在病人的手上抽血几次都抽不出的,扎了足足四针,托尼才扎中血管。但江玦黎没有丝毫的埋怨,毕竟他能理解托尼的心情。如果不是因为将自己当做最好的朋友,托尼这么专业的人是不会受到影响的。但现在的托尼,显然是已经受到了影响了。/p
十几分钟的试剂检测对于托尼来说像是渡过了十几年这么漫长,他从来没有过这么焦急的心情,哪怕是第一次做手术之后,等待患者醒来的时候都没有过。/p
检测结果出来了,果真如江玦黎所说的,他的血液中是带着另一种奇特的病毒的。幸好的是,他体内强烈的药物克制了病毒,反而让江玦黎的身体状况不至于变坏。/p
“照现在的状况看,即便我已经配到了药,恐怕你也不适合马上就服用。如果现在药性一解,恐怕你身体也会扛不住了。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之前诊断的不准确,这种未知病毒的信息太少,至少不一定会传染。”托尼思索着,要怎么来处理才比较妥当。/p
“如果不解的话,我会不会哪天就抵抗不住这药物的控制了。”江玦黎蹙眉,十分的担心。/p
“暂时不会,因为你身体里的病毒和药物现在是相互克制的,暂时你既不会犯病,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这些都恐怕只是暂时的,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就出现征兆。”托尼局促的走来走去,原本好不容易找到的药物,现在却派不上用场了,这怎么能让托尼不着急。/p
“反正暂时我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至于之后,那就再说吧。”江玦黎反而是轻松了,只要他不会犯瘾,至少在面对沈时的时候,他能轻松一些。/p
“虽然说你不会有什么征兆,但是恐怕也是无法痊愈的。在你没有痊愈之前,你……恐怕都要离沈时和孩子们远一些,毕竟你体内的病毒还是在的。而且我现在没有办法确认它到底是不是会传染的,万一……”托尼小心的叮嘱着江玦黎,然后丝毫不意外的,看到江玦黎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p
即便是再怎么生病江玦黎也是能够忍受的,可是一提到沈时和孩子,他立即就变得像个敏感的小女人一般了。/p
“你的意思是,无论是我的体液还是血液都有可能将我体内的病毒传染给他们?”江玦黎阴沉着脸色,问着托尼。/p
“嗯,但是照现在病毒的活跃程度来看,只要稍微注意一下,不过分接触,就没事。”托尼起初以为江玦黎不能忍受的是不能碰沈时这件事。/p
听完这话,江玦黎急匆匆迈出去的脚步顿时收了回来,他顿在原地,返回到实验室的椅子上。/p
“有烟吗?”江玦黎抬起眼眸,昏暗的看着托尼。/p
“没有,实验室是禁烟的。”托尼摊开手,只希望江玦黎能够接受这个事实。/p
“托尼,你说,我跟沈时是不是注定是没有缘分的。否则,为什么每每我们两个要好的时候,命运总是会给我们狠狠的一棒子,打的我们两个措手不及。”江玦黎幽幽的说着,眼神看向窗外,似乎在从窗外寻找着答案。/p
“现在也不是一定的,说不定是不会传染的,也说不定我就能找到办法了。”托尼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仍旧是以为江玦黎只是在抱怨不能接触沈时的事情。/p
接着,江玦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无声的往外走着。/p
虽然托尼觉得江玦黎的样子不太正常,但是那个时候他以为江玦黎只是郁闷而已,没有想到江玦黎是在下着决心。/p
回到袁林凯的别墅,江玦黎刚进门就听到沈时银铃般的笑声。忘记了有多久了,沈时的笑声不再是因为他了。江玦黎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从门边眺望着在草地上的沈时和袁林凯。/p
“你怎么平时这么聪明,一弄起花花草草就显得这么笨了!”沈时眯着眼睛,像是在笑话袁林凯,那眉眼弯弯的样子,让江玦黎看起来格外的刺眼。/p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门口了,沈时转过身来,看到了江玦黎在门边,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p
“你回来了,托尼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沈时将浇花的东西放在了地上,往江玦黎的方向走去。/p
本能的,江玦黎看到沈时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就往后退了一步。他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后,连说话都不敢太激动,怕嘴巴里的唾沫星子溅到沈时的身上。/p
“嗯,他要迟一些回来。还没这么快开饭吗?我都有些饿了。”江玦黎不自然的将自己的身子侧向另一边,尽可能不让自己面对着沈时。/p
“等他们回来一起吧。”沈时淡淡的说着,越过江玦黎,没有察觉到江玦黎的异样,她只是以为他们之间只是有些误会。例如林妈的死,例如他没有及时的来到她的身边。两个倔强的人大概是只有等某一个人放下自己的倔强才能好好的在一起的,那个时候沈时是等着江玦黎的。/p
饭桌上,两对夫妻加上一个袁林凯,氛围显得有些微妙。沈时坐在江玦黎和袁林凯中间,总是有些不自然的。她很想说尽快的回家,但江玦黎没开口,她也拉不下这个脸。而托尼一直在思考江玦黎的病要怎么办,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p
“小时,不如我们差不多就准备准备回去了吧。”苏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