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间。
赤衣社象一片乌云,一直笼罩在嶂州五郡天空,百姓畏之如虎,五郡百姓家中小孩若不听话,大人会说:“赤衣社来了。”
金鹰卫大破赤衣社,一石激起千层浪。
当日晚间。
嶂州五郡的茶馆酒肆,处处暴满,大街小巷中唾沫星子乱飞,能聚成一条口水河,都在谈论着赤衣社被抓的消息。
越传越玄,最后,金鹰卫被直接封神。
暮色时分,夏风轻拂。
濮州郡城醉英阁,张灯结彩,酒肉飘香,食客们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二楼一座单间中。
奕王和云先生在给金鹰卫和苏子昂开庆功会。
奕王和云先生等敬完酒后,金鹰卫首领公孙泰敬酒:“一切全仗义苏将军情报精准,发现他们老窝,才有今日之功。”
“末将只是跑腿巡风,功劳全是金鹰卫的。”苏子昂不想居功。
公孙泰道:“赤衣社的爪牙便有此规模,其背后主子定然来头不小,金鹰卫撤走后,须防他们报复。”
奕王和云先生对望一眼,接言道:“赤衣社的主子其实并不可怕。”
公孙泰愕然,举杯道:“愿闻殿下指点。”
“首先五郡百姓心中不怕赤衣社,我们便有了治理五郡的基础。”云先生微微一笑,抢话说:“至于赤衣社余孽,老夫自有计谋应对。”
席中以云先生为尊,他说自有计谋,公孙泰不会傻到刨根问底。
苏子昂举杯道:“赤衣社已然揖捕归案,本将交差。”
奕王一笑,却不说话。
“苏子昂,此时交差尚早。”云先生又将话接了过去:“仅仅将赤衣社爪牙抓获,他们背后主子尚未露面呢。”
苏子昂摇摇头:“赤衣社主谋知道金鹰卫出手,定然闻风远遁,此事不好查。”
“苏将军感觉查不出来?”
苏子昂再次摇摇头,他只想能静心修道,早日晋阶化神。
云先生抚须一笑,一枚长形银棱在掌中呈现:“老夫闻苏将军一心问道,欲渡灵界,可识得这件神器?”
长形银棱外形椭圆,腹部和两翼略呈弧度,上面却没有灵力溢出,古夏修真界有法器、灵器、道器和仙器之分,但称为神器的好似只有一件传说中的法宝。
“这是扶摇?”苏子昂登时两眼发亮,蹦了起来。
“正是扶摇,当年先祖们以举国之力铸造,但它有一个大秘密。”
“大秘密?”苏子昂抻着脖子想看清楚些。
“此处老夫要卖个关子。”云先生呵呵一笑,待苏子昂脑袋凑近时,却将扶摇收起来:“老夫承诺,清剿赤衣社后,赠予扶摇为奖赏。”
“末将方才脑中灵光一闪,赤衣社主谋似也有迹可寻。”苏子昂吞下一大口唾液,一脸正气:“末将身为游击将军,斩凶除恶,正是职责所在。”
一切只因,修真界传言,扶摇是飞渡灵界最佳神器。
由于弯转的太急,一口唾液咽的太猛,呛的苏子昂脸色微红,轻声咳嗽,许雅之从一旁默默递过一盏茶:“顺顺气。”
奕王忍不住莞尔一笑,连忙举杯掩饰:“祝苏将军马到功成。”
醉英阁中酒肉飘香,隔了几条街外的太守府中人影晃动。
司马高承佑和都尉伍仲天在一间小厅中围案对坐。
案上摆有八份精致佳肴和一瓶美酒,却多摆了一付筷子,一个酒杯。
“司马大人,金鹰卫今日突然出手,将五郡赤衣社悍匪抓走了。”伍仲天脸色十分兴奋:“老百姓们都说,金鹰卫和天兵天将一样威风,金甲锃亮,神一般的存在!”
高承佑问:“没出乱子?”
“嶂东郡赵都尉率府兵盘查金鹰卫,被一名金鹰卫当众摔成猪头,”伍仲天哈哈大笑:“他的大头蒜鼻子摔的稀烂。”
“率府兵盘查金鹰卫?。”高承佑呵呵一笑:“赵太守一准没告诉侄子金鹰卫是谁的卫队。”
“一个只知吃喝嫖赌的货,说了也记不住,赵太守今晚估计睡不好觉。”
“哼,彻夜难眠的怕不只赵太守,五郡大部分官员都睡不好吧。”高承佑举杯向天:“祝咱俩命大,竟能熬到重见王朝天威降临,来干一杯!”
两人共同饮尽一杯酒,伍仲天将桌上另一个杯酒洒在地上:“周太守若地下有知,一定颇为欣慰。”
“当然,周大人死的太冤了。”高承佑声音萧瑟:“赤衣社主谋有动静了吗?”
伍仲天摇摇头,似有所顾忌,并没有说下去。
“虽然奕王殿下明确表示要来濮州开衙。”高承佑谨慎说道:“但咱俩不能急,要看清奕王殿下脾性再说,免得咱俩跳出来,奕王殿下却回洛都了。”
他伸手向脖子一比划:“最后咱俩被赤衣社咔嚓了。”
“末将记住了。”伍仲天应道。
远在嶂州郡,一座庄园花院中。
月影婆娑,夏风习习,院中翠竹在夜风中飒飒生响,十分安静。
一个声音突兀响起:“庄主,这次事儿太突然了,金鹰卫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洛都传闻,奕王是无为亲王,只喜吟诗书画,看来传闻不实。”庄主声音充满无奈:“如今开局先失一手,竟还不知纰漏出自那里。“
略一停顿,他询问:“鹤先生,事前一点异兆也没有出现?”
“没有,四郡一直非常平静。”鹤先生道:“若硬要说有,便是前阵子有人在百花楼放了把火,我族弟出外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