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手。”
“靠脚。”
五名唐家小子一通乱猜,抬头一看,青瑶早以不见影子,顿时人人害怕起来,马上相互埋怨。
“唐老三,都是你个贱皮子出骚点子,这下完了,全得死这井里了。”
唐老三反唇相讥:“唐老二,你才贱呢,你要不贱为啥不在后面排队?”
唐老二大骂:“你更贱,你全家都贱。”
“两蠢货闭嘴,都是一家人,说谁贱呢?”唐老大冻的牙帮打鼓,心中却灵光一闪,哆嗦叫道:“贱贱啊,我们靠贱划水啊。”
五名唐姓小子顿时反应过来,齐声大喊:“捕头大人,我们靠贱划水。”
呼!
一条青绫如神龙般从井口探入,将五人提起一一甩出井外,只见青瑶白袍胜雪,和雪花相互辉映,皎皎脱尘。
“以后还贱不贱了?”
唐老大惨叫:“不贱了。”
青瑶指指远处一个旗杆,道:“两个选择,一是把这井水淘干,一个是把你们五个挂旗杆上过一夜,选那个?”
“淘井水,选淘井水。”唐老大连声尖叫,大雪天若挂在旗杆上过一夜,普通人保证冻成冰凌。
青瑶道:“去淘井水吧,啥时把井水淘干净了,这事啥时算完,不然你五个自己爬旗杆上挂着。”
唐家五名小子连滚带爬冲向井口,拎木桶的拎木桶,摇轱辘的摇轱辘,一桶桶向外掏起井水来。
青瑶看看漫天飞雪,再看看义舍前的人龙队伍,回头道:“花花,在义舍外盖两个大棚子,加两口大锅煮米,别让人在雪地中排队等。”
花花道:“诺,属下遵命。”
少女四凤刚吃完米饭,忽然奔过来在青瑶面前跪下:“姐姐,我以后能不能跟着你?”
“你快起来。”青瑶袍袖一拂,将四凤提起,她有些头大,以前这些事儿都由苏子昂拿主意,可眼下如何是好?
四凤怯生生的说:“姐姐,我什么也会干,你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你今年多大年纪?”
“我娘说我十三岁了。”
青瑶摇摇小脑袋:“此事等我师兄回来再说吧。”她仍然保持本色,动脑子的事儿交给苏子昂处理。
四凤问:“那我啥时才可以问问姐姐呢?”
“等我苏师兄回来啊,那个白袍子男道。”青瑶道,四凤没敢再追问下去。
人群中,不少人都在明里暗里观看青瑶,目光只有敬慕。
其中一名男子头带斗笠,斗笠下目光幽幽诡谲,象荒坟中的一只狐狸,他一直半低着头,时时斜瞟青瑶两眼。
半个时辰后,天空雪后放霁,露出一抹阳光,义舍前的人龙队伍仍在缓缓移动。
神秘斗笠客却不见了。
数日后。
斗笠客出现在蛤蟆岭北山中的一间石洞内。
洞内炭火正旺,齐北山居中而坐,左右一排竹椅,坐有十余名元婴修士,全都是濮州郡境内溃败的山大王。
“黑狐,情况如何?”
“太华派中人全在鬼方郡。”斗笠客黑狐摘下斗笠,面色沮丧:“太华派是我等惹不起的存在,咱们还是算了吧。”
“啊,太华派在鬼方郡?”
“齐大王,咱们真惹不起太华派。”雀儿山大王赵一亮起身抱拳,道:“雀儿山退出联盟,告辞。”
“齐大王,若和王朝官府斗一斗,咱们还有胜算,若和太华派斗,我古玉山不敢掺合。”古玉山大王吴小印也起身抱拳离去。
洞中修士瞬间去了大半,只剩下五名修士尚留在洞中没走,齐北山强自镇定,咳嗽一声道:“黑狐,说说你看到的情况吧?”
黑狐点点头:“我在鬼方郡呆了两天,亲眼看到太华派中人搞义舍,替百姓看病,随便一名普通弟子也是元婴境。”略一停顿,他又说:“木桑子和水鸾子也坐镇鬼方郡。”
齐北山“哦”了一声,一时沉吟不语,对于普通散修来说,太华派就象一座需仰望的高山。
这座山顶天立,仰手摘星辰,高不可攀。
“齐大王,咱俩兄弟多年,我有话直说。”一名黑脸修士道:“齐大王,咱们面对太华派和王朝二股势力,这大武差还开的下去吗?”
“秦大王的顾忌我理解。”齐北山叹道:“可咱死去的众多儿郎和兄弟就白死了?”略一停顿,他说道:“秦兄清耐心等一等,我想听听弥勒佛老前辈的意见再做决定。”
秦大王追问:“弥勒佛老前辈在那儿?”
“老夫在此。”人影晃动,洞中蓦然多了二名化神修士。
一名正是弥勒佛。
另一名上下一套黑色羃篱,浑身气息阴柔似水,瞧不出修为境界,一股淡雅清香在众修鼻间萦绕,似是一名女修。
“这位是老夫师妹芷萝夫人。”弥勒佛略作解释。
齐北山连忙站起来向芷萝夫人施礼:“晚辈齐北山见过芷萝夫人。”其余匪首见齐北山礼节周到,连忙也纷纷站立行礼。
芷萝夫人静如杨柳,没应声,只将头点了一下。
弥勒佛问:“你们面色不善,情况不妙?”
“前辈,太华派木桑子和水鸾子正坐镇鬼方郡”齐北山面色一缓,连忙将黑狐说过的情况重说一遍。
弥勒佛静静听完:“看来太华派已和奕王狼狈为奸,齐道友意下如何?”
“想报仇,但又怕让儿郎和兄弟们白白送命。”齐北山坦然道。
“齐道友休慌,如今朝中太子掌权,重用风雷剑宗,奕王受到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