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最熟悉的面孔是什么?父母?爱人?亦或是,最亲密的朋友?
是你自己。
当来人将自己呈现在龚寒面前时,龚寒震撼了,眼前的模样他又如何不熟悉?
不就是自己吗?若是在来人的装扮与自己一样,没有区分,恐怕连自己都会认为在面前有一扇镜面吧。
两个龚寒互相对视着,一方满是戏谑,另外一方满是震撼,气氛瞬间凝固了下来,没有人率先打破沉默。约莫数分钟之后,两人的神情才开始有所改变,龚寒收起了他的那份震撼,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人没有直接回复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右梓轩的事情吗?”
“右梓轩?”龚寒嘀咕一句,之前所了解到的内容再次浮现在脑海,他微微一愣,随即双眼一亮,颤声道:“你...你是说克隆人?”来人微微一笑,当即点了点头:“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和你也是克隆人吗?”
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排除掉克隆人这一说法后,得到的结论自然是不可就算是再相似的双胞胎,也会存在着细微的差异,而这种差异,往往只有他最亲近的人才会知晓,而在外人眼里,兴许才会将他们错认为是同一个人。
但眼前的人,龚寒着实从外貌上找不到与自己的差异,若是如此,那克隆人的说法倒是能够让其接受。
可问题来了,如果真的是克隆人,谁才是本体?
隐隐间,龚寒也略微猜测到了一些事情——自己一无所有,而对方却是神秘组织的幕后黑手,谁更像是主体,显而易见。
但他又哪里愿意去接受这个现实,站在原地不断重复道:“怎么可能!我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我有自己的成,我怎么会是复制品?不可能,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反复强调之间,龚寒的情绪渐渐失控,据说,有人专门统计过,越是需要强调的事情,也就越不是已有的现实,它好比一种信念,使你不断强调以求将之变作现实。龚寒此时正是如此,他越是狂躁,也就代表着他越是不安,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眼前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只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反问着龚寒道:“你不是没有和右梓轩相处过,难道他就不是鲜活的生命吗?”
听闻此言,龚寒浑身一颤,狂躁的情绪瞬间被泼上了一盆冷水,使他迅速冷静了下来。
往日与右梓轩相处的一幕幕如幻灯片一般地闪过了脑海,若不是真的知晓了这一切的真相,他又怎么能够想到右梓轩只是一个复制品呢?渐渐地,龚寒陷入了呆滞,而来人却是打开了话匣子。“你清楚的,只不过你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你仔细想一想,你的回忆真的完整吗?是不是有一段没一段的?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吗?”“你再仔细想一想,作为一个杀手,真的会有那么多的感情吗?生死见惯,儿女情长又谈何容易,更别说和一群相处不过几个月的女大学生了,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
来人的话一句句如针扎般地刺入了龚寒的心灵,直将龚寒的情绪不断打压,打压到了极点。而极致之后,自然是崩裂!“够了!”龚寒大吼了出来,若是灯光足够,来人一定能够看见他那副嗜血般的双眸,如此渗人。来人的讲述被龚寒一声暴喝打断,但他似乎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继续轻声道了一句:“因为你知道我说的都是对的,所以你才会暴怒。”
龚寒冷冷地盯着眼前人,手指微颤,怒火已然上升到了极点。的确,谁又愿意去承认自己是一个复制品呢?谁又愿意去做别人的试验品呢?数息之后,龚寒的怒火成功被之点燃,一个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来人。双方的距离本身就没几步,如此近距离的袭击,龚寒有信心一击毙命!“只要杀了他,我就是唯一!”
濒临了绝境,他不得不为自己做出最后的挣扎,可同为他的来人,又何尝没有料到他的这般举动呢?依旧微笑着便是来人有所依仗的兆作为一个杀手,龚寒清楚地知晓哪里能够直接轻取敌人性命,在他动时,他便已经想好了攻击的目标,虽然眼前人的微笑带给了他不祥的预感,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来人没有躲闪,一拳击出也是正中来人,可龚寒却完全没有得手的喜悦,反而是再次陷入了呆滞。只见来人硬生生地挺住了这一击,依旧保持着微笑,就仿佛这一击对他完全没有作用一般,他仍是好好地活着。
“不可能,击中那里,你应该死才对,怎么可能还能活下来。”龚寒难以置信,而来人接下来的话,更是将他打入了谷底。
“你都忘了吗?你是克隆人,你的记忆都是由我们输入的,自然,对这要害的记忆,也是我们输入的,你所攻击的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人的要害,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部位罢了。”来人似乎很是得意,他之所以没有躲闪,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知晓在这个距离下,龚寒会选择怎么样的攻击方式,故而,他也知道,龚寒的攻击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反而会让自己彻底崩溃!
正如他所料,听见了来人的解释,龚寒终于疲软了下来,缓缓地垂下了拳头,苦笑不已。“我是克隆人?我......”来人很是心疼,但却像主人抚摸宠物一般,伸手轻抚着他的脑袋,安慰着。......“老龚,你终于回来啦,你没事吧?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