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时分,许广阗此刻躺在石炕上,单手置于脑后,心里一阵烦乱。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啊,怎么自己刚来这就莫名奇妙地又得罪了人?
事情还得从昨晚说起……
那晚,出来迎接农妇和他的除了有一位身形壮实的中年大汉外,还有一美貌的妙龄少女。透过昏黄的光亮,大略观得这少女与农妇容貌相像,眉目也与身旁的中年大汉有着神似。许广阗暗自猜测,恐怕这二位便是农妇的……相公和女儿吧。
确实,这中年汉子正是农妇的相公,一旁水灵儿的少女也是他们的女儿。
要说这汉子浓眉大眼,一脸憨像,很是实诚。见着自家婆娘被人驮在背上,也不甚在意,只笑脸迎上前来,再瞧见两人皆负伤于身。流露出一丝徨恐,道:“快进来……这位小兄弟,你也是啊,别愣着了。”虽然怎么看都觉得许广阗不像好人,但毕竟是他婆娘引回来的,哪能是什么歹人。
点头示意,许广阗搀着妇人向屋里走去。好家伙,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妙龄少女已踏至身前,粗暴地弹开许广阗的手,扶着娘亲自顾自往里屋走去。
汉子瞪了女儿一眼,道:“怎么这么没大没小?这是客人,快赔个礼。”妙龄少女似是没听到一般,只回过头来望着许广阗一通挤眉弄眼,发泄着不满。刚在她可看得真真切切,这个一脸坏像的家伙在吃她娘豆腐呢。
许广阗哪里知道这些,关键是,他没吃啊,而且还被吃了……这种事情天晓得怎么解决,所以真象就这样被埋没了……
发泄完闭,在她爹、她娘诧异的目光下潇洒地回过头来,继续搀着她娘往屋里去。汗!直接无视许广阗,赐他白眼一对。
进屋后,汉子即刻取出一些草药,给二人治伤。正当汉子准备给许广阗敷药时,那妙龄少女却是莲步轻移,笑眼盈盈地走过来,“阿爹,我来吧,你照看娘去。”
一听这话,汉子眉毛一竖,刚想说些什么,少女却拉起许广阗进了自己房间。汉子摸了摸鼻子,怪怪想着:这丫头,该不会又闹腾什么吧~
只不过,还真是有够闹腾的,妙龄少女含笑不语,她决定……用最温柔的包扎…来…加剧这个“色鬼”的痛苦。所以,她极尽所能,替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甚至于在原先的草药中加了几味“好东东”。
在少女的精心照料下,许广阗还能怎么办,忍呗。汗水一滴一滴从额头落下,这滋味可真不是人受的,可怜他还傻啦吧唧的认为这是药效在发作。什么?谁告诉他的,从书里看的啊,貌似是本杂书,讲的是病理现象……
见他那么痛苦的表情-----少女的情怀总是特别的-----爽啊!玩够了,她也立马换上一张冷脸,再次潇洒的,咳,咳咳……把他赶出去了。你说为什么,拜托,少女的闺房哎~话说,拉他进来又算怎么回事~
这个嘛……很有可能就是从她娘那里遗传过来的。要说许广阗也真是够倒霉,初来乍到这小地方,前前后后才这么些时候就被作弄了那么多次,先是为农妇挡灾又挡难,现在还傻乎乎被蒙在鼓里当小白鼠……这得上辈子作了多少孽才能有这等福分啊,这娘儿俩,他欠的啊……
晚饭开桌后,妙龄少女借口……心情不好,没来,说是这么说,估计这会儿子都不知道乐几回了。三人边吃边聊,笑谈间,许广阗也了解了许多。
原来这村子叫王家庄,顾名思义,就是很多人姓王啦。说来也巧,这汉子正是村长,相对来讲,也算年轻有为了。
用那妇人的话来说:“我家铁柱啊,真是给我争脸~”说这话的时候,早已是醉得不清不楚了。从汉子口中,许广阗也得知,他这婆娘人称“豆腐西施”,当年那可是艳压整个村子的……美女。名字也是相当劲爆-----张翠花!
这“西施”是有名的美人儿,许广阗在史书上多多少少了解一点。但眼前的妇人……他想破脑袋也是不明白和豆腐有什么关系。估计是爱吃人家纯情少男的豆腐,所以……这点在许广阗背她回家的路上那是相当吻合。
酒过三巡,汉子也升起醉意,脸上醺醺得,半开玩笑道:“我说大兄弟,够可以啊。我那宝贝女儿眼广高得很哪,不过对你好像有些意思啊~可心,你说是不是啊!”很明显,这是“赤果果”的……醉话。醉就醉吧,别说也中啊;说就说吧,小点儿声啊;大声就大声吧……
关键是,话头对着他许广阗,冲里屋喊什么!还是冲着自个女儿的闺房,敢情这不是跟他说话,完全是阿爹“调戏”女儿。左手抚着额头,心想这一家人真是够好客,特别之至。不过,也知道了那妙龄少女的名子-----王可心,挺好听的……
张翠花虽是已经醉了,但王铁柱的话也还是听得分明。莫名的心里生出了醋意,双手在饭桌下摸索,猛得用力在他后背掐了一下。也不顾王铁柱疼得厉害,连拖带拽与他推搡着进了卧房。还不错,临关门前顺手指了间草棚,示意许广阗歇息。
再一看满桌狼籍,许广阗摸摸鼻子,能怎么办,他这个客人来收拾呗……
而此刻在被窝的王可心却是阴沉着脸,是的,她听到了阿爹地戏言。要说没听到是不可能的,既然听到了又怎能不表示表示?
忽而,黑暗中,王可心邪邪地笑了:“很久没那么兴奋了……”
右手拖腮,许广阗现在心里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