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隔了几天后,死者唯一的女儿从外地赶来,在得知自己父亲的死讯之时,竟然公然将死者的尸体从医院停尸间运了出来,摆在那片废墟前,周遭的树上都挂满了白色的横幅条,那尸体身上盖着白布在冰冷的天气下摆在那里,警察在维持秩序,死者家属扑在尸体上怎么都不肯走。
第二天,梅尔公司终于发出记者招待会,乔荆南终于从国外赶来处理这一件事情,却没想到在赶去参加记者发布会的路上,遭死者家属围堵,正好堵在马路上。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婆婆正在和公公谈论这件事情,我觉得自己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婆婆让我这几天不要出去,怕死者家属知道我们和乔荆南之间的关系,会对我们进行攻击。
我找了个借口从乔家出门,匆匆赶往乔荆南被堵截的地方,到达那里的时候,一条马路上乌泱泱的人,不知道哪里来的民工手中拿着铲子和铁棍,将几辆车围在那里。
就连警察都没有办法,人群中央为首的那辆车正是乔荆南经常开的车,后面两辆跟随在后面,三辆车被围困在里面,寸步难行。
三辆车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停在那里始终都没有动静。
有警察和保镖迅速赶来,可请来的民工太过彪悍了,警察不好和民众发生冲突,也只能在那里竭力维持着。
甚至有人拿着手中的东西对着三辆车砸了过去,一片赔命喊叫声,车内有人影再晃,我死死握住手,挤进人群就想去看,可那里太乱了,周遭一片人挤人,一条马路上的车因为混乱被迫停在那里。
我好不容易挤进去后,又再次被人挤了出来,甚至出来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给推了一下,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还好手及时撑住地了。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这样大的动乱,我左右在人群中看了一下,忽然发现马路旁边不远处一个湘菜馆饭店前正安静停着一辆车,那辆车我没见过,但是安静的诡异,因为刚才饭店里面走出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两人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都在匆匆走着一边说着什么,他们快速拉开前车座的门后,车子便再次安安静静停在那里,车子漆黑,根本看不到车内的一切。
那些围着三辆车的民工们见车内始终没有人出来,手中拿着东西便齐齐对着车子砸了下去,三辆车在他们的铁棍和铁铲下发出剧烈撞击声,车子的玻璃敲碎,碎片四处飞溅。
那时候我第一时间想的便是乔荆南,冲到人群内便焦急着喊乔荆南。
可没有人应答,一切都显得那么混乱,警察在竭力维持着,有些民工顺带连警察都打了,很多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切后纷纷往后躲,那里乱成一锅粥。
我脸色一片惨白,当我再次想要冲进人群去看乔荆南的车之时,身后有一个人立马将我拽住,我错愕回头一看,是陈冬,在一片混乱中他在我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他没在里面。
拉着我便往那间饭馆跑,安静停在那里的黑色车的车门快速被人推开,我被陈冬给推了上去,等我还没回过神来,身后早已经有人将我扣住,他凶狠的问:“谁让你来这里了?”
等我回头一看,扣住我的人是乔荆南,是他,他真的回来了。
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心里的庆幸根本无法用语言去形容,还好他没在那辆车内,我抱住他,紧紧抱住他,那一刻我几乎要哭了出来,我说:“乔荆南,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刚刚在那辆车内,我以为你会在那辆车内,还好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我激动的语无伦次,这几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担惊受怕,很怕他出什么事,甚至连做梦都在想着他,看到他坐在面前完好无缺后,我才觉得那一刻自己是活着的。
乔荆南被我忽然抱住,身体一直都没有动,他僵硬了好久,表情来缓和了下来,对我说:“我没事。”
他没有推开我,只是对前面的司机说:“可以走了,等这一批人散掉后,立马让陈冬去查一下背后主使是谁,还有,记得乔家派两名保镖过去,防止有人趁机报复。”
坐在前面司机听了,说了一声是。
车子开动,后面跟着三辆黑色的车,从那片混乱中悄无声息离开,从我坐到车上开始,乔荆南一直坐在车内在电话内吩咐陈冬下一步该怎么做,大概二十分钟之久,乔荆南的车停在一个相对安静离乔家相对近的马路上,他对我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下次不要在这么鲁莽。”
我看着他冷硬的脸,我摇摇头说:“不,我想跟着你。”
乔荆南目光一冷,他语气加重道:“不准,下车。”
我伸出手想要去碰触他,他一下将我手打掉,眼神里面满是冷漠道:“杨卿卿,我最讨厌关键时候总给我添麻烦的女人,你现在跟着我,只会让我多分一分心,起不了半分作用,立马下车。”
就算是他的累赘我也要跟着他,我无法想象在看不见他的地方,自己到底会胡思乱想成什么样,想到他随时有危险和刚才那些混乱。
无论他说什么,我始终不肯下车,我们在那里僵持很久,坐在前面开车的司机提醒说:“乔总,记者会那边快要召开了。”
乔荆南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男士腕表,最终伸出手揉了揉眉间,对司机说:“先去记者会。”
他说出这句话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陪着他坐在后车座,车内静悄悄的,乔荆南坐在那安静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