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墨倾城此次一去,肯定会遇到很危险很危险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她又摸不准,说不上来,自巴蜀一事后,她很多的事情都算不准了。
到底是如何的危险?不知,还是不知!
她越着急越慌张,只感觉……,说不定、说不定,还会……,想到此处,白宛霜只觉得心脏猛的一缩,好似有一只大手趁她不防一把揪住了她的心脏一样,很疼很疼,疼得痛彻骨髓。
她很想说:你别去了,大不了她亲自上阵,什么天道什么法则,什么因什么果,她都不管了,大不了到天界之后,再接受惩罚好了。
可墨倾城坚定的眼神让他说不出口,墨倾城一直都想要为她遮风挡雨,可是自从两人认识以来,一直都是她在保护他,墨倾城嘴里不说,可背着她却没日没夜的修炼,她知道他的自尊心一直很强,她不能打击他。
千言万语难出口,她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化做几句隐晦的言语,艰难的叮嘱他:“倾城,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出现情况危险,威胁到你的生命的时候,你、你就……,生死各由天命,如果一定要在丫丫跟你中间选择一个,我希望你能活着!”
这番话尤如一股热浪向墨倾城袭来,直直的冲进他的眼,入了他的心,烫得他的眼睛又酸又涩,心中却甜滋滋的。他拿起白宛霜的手,在唇边轻轻印上一吻,郑重的应承道:“好,如果真出现如你所说的情况,我会保护自己的,你放心。”
放下白宛霜的手,自她手中去取被她捏在手中的银票,墨倾城捏着银票的另一头,拉了一下,却拉不动,白宛霜如葱管般白皙娇嫩的手指,此时却握得紧紧的,紧到指节都泛了白,他苦笑着一根根掰开取走了银票,大步走向有点小胖的娃娃脸。
墨倾城的步子迈得很大,大开大合的,皇子的气势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优雅而高贵,两方离着大约二十来丈的距离,哪怕墨倾城走得不快,也不多时便走到了。
距离娃娃脸大约还有十步左右,墨倾城停住脚步,他对着娃娃脸说道:“等会我们一起数一二三,数到三时,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我把钱扔给你的同时,你把人扔给我。”
有点小胖的娃娃脸愣了一下,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高个老者,见他面无表情,没有什么表示,于是应到:“好!”
墨倾城深呼吸了一下,开口说数数:“一、二、三!”
数到三时,墨倾城把手里折好的银票往娃娃脸那里一扔,同时,娃娃脸也说话算话的把丫丫往他的方向一抛,丫丫顿时四脚朝天的飞向了墨倾城,只见墨倾城脚尖一踮,侧过身子大手一捞,就把丫丫捞在了怀里。
丫丫哪怕是被娃娃脸这么一抛,又被墨倾城这么一接,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一个精致美丽的瓷娃娃一样。
墨倾城低头看了一下丫丫,到处都好好儿的,看外表倒是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受了什么伤害,但一直这么昏迷着,有没有受内伤就不得而知了,他转过身子搂紧丫丫,快步向白宛霜的方向走去。
娃娃脸一手抄起半空中的银票,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盯着墨倾城,见墨倾城毫无防备的把丫丫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眼里迅速的闪过一道精光,嘴角高高的翘了起来,一只手迅速的拍向腰间的鼓。
刹那间墨倾城有种极度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的寒毛几乎根根竖了起来,“咚咚、咚咚咚!”暗哑的鼓声响了起来,三长两短。
白宛霜眼睛狠狠一跳,刚才她就奇怪娃娃脸为什么背上背把剑,腰间又绑只鼓,看起来奇奇怪怪的,现在看到娃娃脸以手拍鼓,又看到他像只终于偷吃到了鱼的猫一样狡猾又得意的笑容,她终于知道了,那娃娃脸善蛊!
血刷的一下直冲向头顶,白宛霜瞬间尖叫起来:“倾城,快把丫丫扔开!”
说时迟,那时快,墨倾城怀里的丫丫听到鼓声,眼睛刷的一下打开,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没有焦距,眼睛里有着丝丝血丝,看起来很是妖异,她的小脸奇怪的扭曲了一下,小手飞快的伸进怀里,只见白光一闪,没入墨倾城的胸口。
听到白宛霜的尖叫声,他下意识的把怀里的丫丫往外一送,还没有来得及扔出去,就感觉胸口一凉,接着一痛,他暗道不好,用尽全力把丫丫往外一抛,低头看向胸口,银色的匕首剌进胸口,匕首的手柄还在摇晃,在火把的照耀下闪过一道又一道的银白色的亮光。
幸好白宛霜喊得快,幸好他那时感觉到了极度的不安,这第六感配合着白宛霜的尖叫,让匕首没有一没到底,还有一小半露在外面,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却在一瞬间变成了紫红色。
他感觉从胸口开始发麻发木,接着连手也麻木了,他想伸手拨出匕首,可是用尽了全力的力气都没有动一动指头,紧跟着,嘴巴也开始发麻,连舌头都动不了,出不了声,脑海里却清晰的出现几个字:“好霸道的毒!”
白宛霜尖叫着飞身冲向墨倾城,她一边冲,一边挥了挥衣袖,袖子里飞出一根银白色的带子飞向墨倾城,瞬间就到了墨倾城的身旁,带子如有生命般一卷一扭,穿过墨倾城的腰间,牢牢的把墨倾城绑了一圈,白宛霜手一拉,墨倾城就飞向了白宛霜。她单手抄向墨倾城的腰,向上一搂,牢牢的把墨倾城抱在怀里。
白宛霜挥出带子的同时,伸手拨向头上的羊脂白玉簪子,她拨下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