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志正在傻狍子脖子上比划着,一掉头却看见刚子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时舔舔嘴。
“你这个馋鬼。”
放完血,就得趁着热乎气立刻开膛破肚剥皮。
到时候就会弄得一身的血迹。
就像个标准的屠夫一般。
侯志低头看看自己这身行头。
这是他带到这个世界唯一的行头,无论如何要珍惜啊。
他放下刀,从头到脚脱了个一丝不挂。
回头一看,刚子正眼巴巴地盯着他。
“你这个死变态!你敢打主意老子就弄死你!”
说着,侯志一手拎着衣服鞋子,一手捂着屁股走到草地上。
把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
鞋子放到一旁。
回来后,就立刻开干了。
傻狍子虽然四肢被捆,但割喉时,难免脖子乱动,到时候血就浪费了。
其实,真正的屠夫杀牛杀羊是直接捅心脏的。
血一点不浪费。
但侯志哪有那个准头。
再说这瑞士军刀这么短,而且是水果刀形状的,根本不能捅。
侯志骑到傻狍子身上,抱起他的脖子,举起瑞士军刀,咬咬牙,用力一抹。
傻狍子脖子一抖动,嗞到地上一点点血。
侯志立刻扔了到双手抱住他的脖子。
结果傻狍子已经不动了。
任由血流进锅子里的塑料袋上。
塑料袋装的半满是,侯志连忙把它扎上放到一边。
又继续让血流进锅子里。
没想到锅子还没满,血就没有了。
看来高估这个傻狍子了。
侯志正在解开傻狍子四肢的绳子的时候,刚子又开始哼哼唧唧了。
侯志拿起瑞士军刀沿着关节处,飞快地切下了傻狍子的四条小腿,然后扔给了刚子。
让他在一边安静地啃一会儿。
接着,侯志就开始剥皮了。
剥了一会儿他就发现,其实这剥皮也没那么复杂。
就是不停地切断筋膜。
当然,最难的是把皮剥的完整。
可侯志要求也不高。
只要能剥下一块儿能包裹住上半身的完整皮子就可以了。
剩下的小点碎点也无所谓。
侯志一边用瑞士军刀,一边用石头片儿。
有时干脆就用手去推。
到了屁股的位置,还是没能完整地剥下来。
只能整齐地切割下来了,再往脑袋的方向推。
刚推了一半儿的时候,刚子在旁边又哼哼唧唧。
侯志一看,那四只蹄子刚子吃掉了两只,剩下两只啃了一半儿放在一边。
估计啃着不过瘾,还在再弄点别的肉吃。
“去!去!一会儿有的是!”
侯志把刚子驱赶开了。
剥到脖子的位置侯志实在剥不下去了。
只好齐脖子割下整张皮。
除了屁股、两条腿、脖子以上没能完整剥下来。
其它都还算完整,裹住侯志上半身已经绰绰有余了。
侯志把皮子扔到一边时,刚子立刻跳过来。
或许他以为这是个他吃的。
侯志连忙把他赶开了:“滚!你要把老子皮子弄坏了,看怎么收拾你。”
剥完皮就得开始庖丁解牛了。
无论如何先开膛破肚。
侯志举着瑞士军刀从傻狍子的胸口向下划起。
内脏纷纷骨碌出来。
刚子在一旁更加兴奋了。
食肉动物都爱吃内脏,因为内脏更有营养价值,能量更丰富。
侯志先伸手到里面切下傻狍子的一片肺扔给狗子。
狗子立刻到一边欢快吃起来。
其实只要处理干净了,人也可以吃内脏。
不仅可以吃,有些内脏还以当做盛具来使用。
比如尿泡子。
侯志小心翼翼割下尿泡子放到一边。
这玩意弹性极好,用来装水,水壶都不换。
清理完内脏,又扔给刚子几件,剩下的都挂到树上晾晒起来。
然后又到河边把皮子洗了洗,洗掉刮干净表面的油脂,也挂到树杈上晾晒起来。
接下来,就正式开始“庖丁解牛”了。
瑞士军刀太不给力,切脑袋时可费了劲了。
刚子在一旁帮着撕扯,这才弄下来。
本来这狍子头也有很多肉的。
侯志感觉瘆得慌,又嫌太麻烦,干脆就扔给刚子,让他自己玩去了。
剩下的肉,侯志也只能切成大块儿的。
四条腿切完了,躯干再大卸八块儿。
忙完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侯志赶紧把炉子上烤着的锅子拿下来,
虽然并没有真正烤成陶瓷,但七八成的硬度还是有了。
锅放在一边先凉着,侯志赶紧到小溪里洗澡。
水有些凛冽。
侯志哆嗦着、吼叫着,洗完了。
然后又看一看放在小溪中的筐子。
结果里面还真捞了不少小鱼。
起码有一捧米那么多。
侯志端着鱼回来了,晾晒着。
然后穿上衣服,开始架锅做饭了。
本来,他还想把昨天的熏肉拿出来吃。
后来一想:去他妈的!有这么多肉,老子为什么要吃陈的?要吃就吃最好的!
最好的,当然是排骨啦。
侯志割下几块儿排骨,用石头刀切割碎了放到锅里,有放了几样感觉可以当调料的野菜,便炖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后,又把像土豆一样的,长条形的根茎放进锅里,跟排骨一块儿炖。
快好时突然想起没盐,没咸淡味儿。
就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