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德跟那两名太医闻言,连连点头称是,等余项把房门打开的瞬间,以他们平生最快的速度闪进了屋子中,甚至年龄较大的那名太医差点儿把腰给闪了。
不快不行啊,没听到刚才余项说的吗,若是透进去一丝风,司徒长空出了任何的差错,可都把账算在他们身上,他们可没那么多脑袋担着损害西辰王府唯一继承人的罪名。
走在最后面的余项看到三人的动作,眼角微扬,也快速的闪进了屋子中,进去手随手把门快速的关上。
进到屋子中,寿德跟那两名太医很明显的嗅到了浓厚的熏香气息,而那两名太医又深深吸了两口去,对视了一眼之后才冲着寿德点了点头。
而手得看到那两名太医眼中的肯定,心下也有了答案,看向那被床幔挡的严严实实的床榻,眼底的光线明明灭灭的闪动了几下,然后走到床榻旁站定。
“老奴给司徒世子问安,老奴奉国主之命,带两位太医院中医术精湛的太医协助陆神医,为司徒世子调养身子。”寿德站在离床榻最远的地方,脸冲着床头的方向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他可没忘记昨天马太医回宫后跟千元帝禀报的那些话,想到司徒长空的病症可能传染,他才不想靠的那么近呢,万一感染上怎么办?自己只是千元帝身边的一名太监,说的好听些是心腹,可真等自己染上了这奇怪的病,千元帝肯定第一个把自己给关押隔离起来。
“有劳国主关心了。看来国主误会了,陆神医只是说等本世子来了锦都之后才考虑看诊一事,还没有确定下来是不是会为本世子医治。这两位太医既然是医术精湛之人,应该没有时间一直在本世子这里医治等候。”床榻中的司徒长空有气无力的说到,说话的过程中还停顿了两三次,看来这病真的是不轻。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刚才服用了神仙散的缘故。神仙散是有止疼的功效,在服用的时候也能带来一定的愉悦感,可是服用过之后会有一段时间让人感觉很是疲累,跟现在司徒长空的情况很是相似。
而寿德跟那两名太医已经在心中肯定了刚才司徒长空让他们去旁边的屋子中等候的时候就是在服用神仙散,所以司徒长空现在这样的状态,他们都认为是服用过神仙散之后的样子。
“不打紧的,现在世子的身子最为重要,即便是两位太医无法确定世子的病症到底要怎么医治,也可以跟世子带来的那两名医者商讨一下世子的病情。俗话说一人智短,多一人就多一份可能性不是。”寿德可是领了千元帝的命,让这两位太医留在驿馆中的,可不能让司徒长空说几句话就把人给带回去。
要知道这两名太医名义上是来给司徒长空医治调养身子的,实则是监视他病情的,也要让千元帝在第一时间知道他病情的变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千元帝还想让这两名太医在必要的时候给司徒长空饮用的药剂中加些佐料呢。
“方才老奴来的时候听闻这位。”寿德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余项。
“在下余项,是世子爷身边的护卫。”余项冲着寿德拱了拱手。
“余护卫,”寿德冲着余项点了点头后才把目光重新投到了床帏上,“老奴听余护卫说世子方才有发病了,正好两位太医昨夜回去翻看了几本记载疑难杂病的医术,不如让两位太医先给世子把把脉?”
“那就有劳两位太医了。”这次司徒长空都是没有在拒绝,直接从床幔后面伸出了一条苍白无力的胳膊,离得近的几人甚至都能看清楚腕子上那一条条细细的血管。
看着那条只有久病之人才会有的胳膊,两位太医再次隐晦的冲着寿德点了点头。而站在一旁的余项好似注意到他们二人的动作一般,在床幔中的胳膊伸出胳膊的第一时间走了过去,把床幔的周围整理了一下。
从永州跟着一起来的两个医者也各自分工,一人把脉枕放在了那只手的手腕下面,另一人则是用帕子仔细的盖住了手腕的上方,等着两位太医过来诊脉。
年老的那位太医先走了过来,跟向着床幔行了一礼后向前走了几步,做到床头边已经准备好的圆墩,抬手待在了脉搏上,微微眯着眼睛开始诊脉。
等他诊完后,另一名太医也走上前来,同样的坐下,仔细的诊了起来。
“司徒世子的身子怎么样了?”等两名太医诊完脉后低声讨论了一会儿,寿德才开口问道。
“回寿德公公,这脉象我等从医这么多年来未曾遇到过,无法确定世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症,实在是惭愧的很。”
“难道没有一本医术上有这样的记载?”寿德注意到余项满眼焦急的看着两名太医,帮着替他问了出来。
“没有。看来世子的病只能让陆神医出手了,或许陆神医看过那么多病症跟医书,有办法确定世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年老的太医叹息着摇了摇头。
原本昨天他听了马太医的话还笑话他医术不精,看来不是他医术不精,而是司徒长空的病症确实是奇怪的很,他诊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探出脉象变化的规律,更加不用说确诊是得的什么病了。
“世子放心,老奴回去也会跟国主禀明您这边的情况,尽快的让陆神医来给您诊治。”寿德说的很是轻巧,好像陆神医跟宫中的太医一样,是能随叫随到的人一般。
“那就有劳寿德公公了。世子跟我们是初次来锦都城,在这里没有任何关系可言,请陆神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