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就凭这一点,就是他们在场的所有弟子,永远都不敢做的。
在他们眼中,一峰之主,那可是天涯山仅次于宗主的存在,那可是他们敬仰,敬畏,恐怕一生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可是,就在今天,就在此时,一个跟他们年龄相仿,甚至比他们还要年轻不少的少年,却能巍然不惧的站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平视他们于他们敬畏恐惧的存在,可想而知,他们心中的震撼。
单就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对台上的那个少年敬畏,崇拜了,这样的勇气,试问,整个天涯山,有几个认能有?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怪不得本座了,今天本座就成全你们,也让在场的诸人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天涯山的规矩不能坏,坏了天涯山的规矩,无论是谁,都得死!”石震天的身上杀气爆发,他紧紧的捏着拳头,眼睛无比森然的注视着江七玄,冷声道。
“笑话,想动手就直说,何必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也不怕被人耻笑,也就算是你不要脸,不怕被人耻笑,难道整个天涯山,也不要脸了?”江七玄神色淡然的斜瞟了石震天一眼,随后嘲讽的开口说道。
“身为天涯山的一峰之主,大庭广众之下,想要杀害自己山门中的弟子,居然还能摆出如此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难道这天涯山就都是一群道貌岸然之辈吗?”
“既然这天涯山没有公平可言,一峰之主都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杀害门下弟子,那么我就想知道,以后还会有人敢来天涯山入门求学吗?”
江七玄的声音洪亮,语气中夹杂着强烈无比的愤慨之意,似乎是真的受到了多大的冤屈一般。
在场诸人听到江七玄的声音之后,皆是身体颤了颤,看着台上的那个身影,更加感觉恐怖了。
这简直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的少年啊!
江七玄之前说的这番话,台下诸人又何尝不清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注定就会有纷争,强者欺凌弱小,几乎也是常识。
至于说,天涯山公不公平,诸人的心头也跟明镜似得,怎么可能公平呢,如果有人的长辈跟峰主,跟宗主认识,那么这人到了天涯山,必然要比普通人享受的待遇要好,这完全就不用多说。
更何况,一个峰主和一个普通入门弟子,那就更不用说了,别说实力,单单就是身份的差距,两人也差的十万八千里呢,怎么可能公平了?
但是,清楚归清楚,知道归知道,若是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了,那就不一样了,一旦传出去了,坐实了这个名头,就算是天涯山不影响天涯山的实力,可对天涯山的名誉也是一件不少的损伤。
“你放屁,本座何时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了,难道你在我们天涯山入门大考之时捣乱,不算是坏了我们天涯山的规矩吗?”石震天强行按捺住欲要出手的冲动,盯着江七玄的眼睛,冰冷地开口说道。
石震天虽然可以一拳砸死江七玄,但是却不愿坐实江七玄所说的这个罪名,否则天涯山的名誉遭到破坏,放在他的头上,可就不是个好事情了。
“我在天涯山入门考核之时捣乱?石峰主真是给我戴的好大一顶帽子啊!”江七玄随声开口道。
“不是吗,这不是大家都看到的事情吗,说我给你戴帽子,你这岂不是在冤枉本座?”石震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容不迫的开口说道。
在他看来,江七玄虽然天赋异禀,天资卓越,可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少年而已,他能有多大的心机,想要凭借一张嘴来妖言惑众,无疑是在天方夜谭。
跟他石震天斗,江七玄他还嫩了点。
石震天哪里知道,在江七玄心中何尝不是这样想着,石震天在江七玄看来,又何尝不是一个少年,跟他过了亿万年的岁月相比,石震天的这点小伎俩,在江七玄看来,简直就是太幼稚了。
“石峰主,我可是实话实说,压根就没有冤枉你,至于你说的,我在天涯山入门考核之时捣乱,那完全就是无稽之谈,我也是天涯山的入门弟子,我参加入门考核完全就是合情合理,哪里有捣乱这么一说?”江七玄镇定自若,声音铿锵有力,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
“若是别人参加天涯山的入门考核,是合情合理,只有我参加考核才是捣乱的话,那石峰主,我就无话可说了。”江七玄眼睛微眯,笑眯眯的盯着石震天,继续开口说道。
江七玄的话音不高,也不凌厉,更没有那种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但是他的话语平静,每一个字句都极为的犀利,恰到好处的将问题的关键,直截了当的指了出来。
“你……你……”石震天被江七玄这一番话怼的无话可说,一只手指着江七玄,不住地颤抖着。
石震天总不能说,别人考核就是合情合理,江七玄考核就是捣乱吧,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是能说出这种话来,恐怕他的名声从今天起,就得在北辰皇朝臭名远扬了。
片刻后,石震天才恢复了平静,他眼神凶狠,杀气腾腾的盯着江七玄,语气低沉道:“你说你是天涯山的入门弟子,就是天涯山的入门弟子了?”
“那为何这份入门弟子的名单之上,没有你们的名字呢?”石震天单手一招,一股磅礴的灵力爆涌而出,顷刻间就将之前被江七玄随手扔在地上的名单,吸了回来,握在手掌之中,这时石震天,才再度看向江七玄冷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