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的怀里,我感到了一种巨大的温暖,所有的伤痕,母亲都能为我抚平,所有的委屈,母亲都能为我化解。小时候被别人欺负以后,回家就是这样趴在母亲的怀抱里,慢慢地就会化为乌有。此刻,重温着儿时的记忆,我有要哭出来的冲动。
cib
这些年我感到累了,累的有时候都直不起腰了,同时,也为没有在父母膝前尽孝感到内疚和不安。母亲的胸怀虽然不是那么宽厚,但是却火一般的温暖,海一般的宽阔。
母亲可能是感到了我的异样,伸出手摸了我的脸一下,惊诧道:“虎子,你哭了?”
我赶紧的在母亲的衣襟上擦了一下脸,摇头道:“我没有。”
“虎子,你是不是有心事?是不是受到了委屈?”
“妈,没有。我各方面都很顺利。就是在你的怀里,感到好幸福。”
母亲就抚摸着我的头说道:“孩子,有什么事就跟妈说,不要总是闷在心里,这样会憋出病来的。妈知道,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头不容易,好几次受伤,还坐过牢。你那都是在为别人着想。坐牢是给别人顶罪,你顶罪也是想得到别人的信任,将来能有更好的发展。这些你做到了,也实现了。”
当初坐牢的事情我是瞒着家里的,可是后来回家过年,小玲当着我的爸妈说起了这件事,我爸我妈看着我,身子都哆嗦起来了。在我父母的眼里,坐牢的人都是坏人。整个村里从我记事起,就没有犯罪在监狱里服过刑的,父母的惊异也是可以理解的。后来,我把经过讲完,父亲对我说:“虎子,你用这样的方式得到了别人的信任,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我们山里的孩子,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好的学历,想在那样一个都市里站住脚,你可真是拼上命了。”
父母都哭了,为我的付出,也为我所受的苦难。
母亲又说道:“你为救你表姐差点送了命,说起来谁都不信,从五楼掉下来,还能把你救活,真是咱们祖坟上冒了青烟,是他们托举着你,保佑着你,你才有今天。”这次受伤妈妈去青岛照顾了我好几个月,我能站起来走路她才回来。母亲感叹道:“孩子,真是应了咱们老百姓那句话,只有撒种,才能收获。你受了苦,也得到回报了。”
母亲说的是一种因果关系,最原始的思维,最朴实的语言。但是,我却不这样认为。即使没有顶罪坐牢,通过我的努力,也会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没有救过表姐,她最后还是要选择我和她结婚。
已经是零点了,我和母亲都站起来走到了监护室的窗前,趴在玻璃上看了父亲一会儿,他还是那样平静的躺着,不过已经不再乱动,里面也有护士在观察着他。我就对母亲说:“妈,你去病房里睡会儿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
母亲去了一会儿,又接着回来了。她说我父亲的病床上两个人在上面睡觉那,喊都喊不起来。我就说:“我爸的床,他们怎么能在上面睡觉?还喊不起来,我去喊。”说着,我就要到病房里面去。
母亲一把拉住我说:“算了,都是在那里陪床的,也挺累的,就让他们睡吧。”
“那你呢?总不能在这里坐一宿吧?”
“就在这里坐着吧,我就是坐时间长了腰疼。都是以前落下的毛病。”母亲有点无奈的说。
在我的坚持下,母亲又带我回到了病房,母亲指了靠门口的那张床说:“就是这一张,你看上面睡着两个人那。”
我看到病床牌上写着我父亲的名字,上面睡着两个人,都是强壮的年轻人。于是,我就推了他们一下。可是他们连点反应也没有,我就又推了一下。头在这边的人醒了,问道:“你干什么?”
我小声说:“兄弟,这是我爸爸的病床,现在我妈要休息一会儿,你们起来吧?”
这家伙竟然问道:“你家的?这医院是你家的?怪不得现在都不见母牛了,都让你给吹死了。”说完,就又蒙头大睡。
我的火气在一点一点的上升,如果是两个老人也就罢了,这么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不但赖在床上不起来,还说这样的损话,真是让我受不了。我把床牌举起来对他说:“看到了吗,是我爸的名字。”
“那让你爸来呀,他来了我就起来。现在闲着,谁睡不是睡。”
“我妈腰疼,要休息一会儿,麻烦你让一让。”我尽量克制着心中的火气,怕打扰到其他病人,就这样耐心而低声下气地说。
我弯腰又推了他一下,那成想他伸手就捅了我一拳,我躲闪不及,他的拳头就落在了我的耳朵上,看着家伙的穿戴是个建筑工,手里也也有点力气,顿时,我就感到半边脸生生的疼,眼睛也在冒金花。只听他还骂道:“老子在工地上干了一天活了,你他娘的连个觉也不让睡成,真是欠揍。”
母亲一看这家伙不好惹,就要拉着我出去:“虎子,我不睡了,走,去走廊上坐着就行。”
这时,里边的那个人醒了,一看就揉着两眼下了床,走到自己家属的病床前去了。我一把薅住这个家伙的衣领子,问:“你起还是不起?”
“不起,你有本事咱就较量一下,看不把你揍成肉饼子!”
我运功在手,把他提溜起来就出了病房。他是平躺着被我提溜出来的,他虽然也挣扎,也用手打我,可是,他根本就用不上一点力气。出门口后我就把病房的门关上了,然后,手一松,他“啪”地一声就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