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鱼小晰乖乖地答应。天知道她现在只想睡觉，快被他累死了。
“今晚为什么生气？”
鱼小晰沉默一小会儿，小声回答：“是我自己不好……”
“不许说谎！”
胸口一疼，鱼小晰知道是被他咬了，只叹他学什么不好，非学着咬人。抬起手，摸着他毛刺刺的头发，叹了一口气。
“你总是不许不许的，好霸道呢。”
“有吗？”乔阳反问。不过经她提醒，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伸手把鱼小晰抱起来，翻身将她放到自己上面，轻轻抚摸她光洁的后背，低声说：“我控制不住。”
就像控制不住要接近她，亲吻她，要她。
温馨的静谧，在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间，在乔阳轻而缓的抚摸中，时间悄悄地流逝。
……如果给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鱼小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耳边响起至尊宝并不真挚的誓言。
我也希望是一万年，因为一万年很长，长得没有尽头……
喃喃念着，却乔阳根本听不清楚，他轻轻摸摸鱼小晰的脸，发现她已经睡了。
把被子拉高，将身上的女孩盖个严实，乔阳拥着她，阖上双眼。
第二天是周六，没课，鱼小晰一大早就被乔阳从床上拖起来，陪他一起去拍外景。
“我快要考试了！”她在车上控诉。
“我帮你补习。”他递给她一盒牛奶，一个三明治，亮给她自信灿烂的笑容。
她吸着牛奶含混不清地念叨：“才大一而已，还说要指导我……”
哼笑一声，他开着车懒懒地说：“上次给你的那个人名，你查过没？”
“哪个？”鱼小晰忘得一干二净。
不满地撇她一眼，乔阳给她提示：“请你吃德克士的那天晚上，我写在你的英语试卷上。”
鱼小晰嚼着可口的三明治，眯眼回忆，好像是有那么回事……貌似叫约翰什么的一个大泰斗，头顶着个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大光环！便点头道：“查了，蛮厉害的经济学家，怎么，你认识他？”
“我读过他的研究生，跟他关系还不错。”乔阳轻飘飘道。
“真的？”鱼小晰口里虽这么说，因着他那次课堂上的出色表现，心里却已信了八成。
“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乔阳瞥了她一眼，嗤之以鼻。
撅起嘴巴，鱼小晰觉得好不公平！为什么，他就可以财富美貌与头脑兼备，而她，拼命努力还是在中下游挣扎？上帝在造他的时候搞错了优缺点配比是吧？
“既然都有了那么好的导师，那你来中国留什么学？”鱼小晰追问，从认识他到现在，他在学校待的时间统共不超过一个月。
“想来看看。”乔阳淡淡回答。
“看什么？落叶归根啊？”鱼小晰瞪了眼。
车子转弯后向东开，正对着太阳。乔阳戴上墨镜，又将鱼小晰那边的遮光板掀下来，才说：“也许吧。”
有时候她真讨厌他这样子的模棱两可。将垃圾收到一个袋子里，鱼小晰就问他：“那你找到根了吗？”
“没有。”乔阳的语气清淡如水，伸手过来摸摸鱼小晰的脑袋，“不过找到你了。”
这话说得她怪舒服的，鱼小晰偷偷地笑。
车行在路上，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都到过国内的那里啊？”
“第一站就是这里，还没来得及去其他地方。”
“那你为什么要留学呢？当是旅游不是更自由？”
“没事找事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