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跟她说话呢?鱼小晰向身后看看,确实没人。回过头来的时候乔阳已经来到近旁,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太近了,他们的身侧严实地贴合着,他鲜明的体温跟身上的薄荷味道让她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他搂着走去小卧室里。进屋后乔阳立刻关上门,自己则倚着墙壁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手指点在鱼小晰的唇上示意她禁声。
天知道这是多么暧/昧的动作!他毫无所谓地摁住她的唇,让她绮想到那个旖旎的晚上,他们两个差点擦枪走火……鱼小晰只觉得气血上涌,满脸燥热。
乔阳丝毫未发觉女孩的异样,片刻后,他推门出去,岳烁棋独立在客厅。他冲她说:“你看到了,我现在有女人了,舍不得回国。你尽可以原话转达给夏子矜,让她别再惦记了。”
岳烁棋沉静地转身离去,再未置一词。乔阳则回房去了。
鱼小晰拍拍脸,好半天才冷静下来,这才想明白他刚才好像利用了她一把,不免忿忿。她追到乔阳房间,某人正翘着二郎腿看杂志,见她进来就顺便给她安排了活计。
“给我倒杯水。”
忍!
她依言把水端来,送到他手上。乔阳接过杯子后浓眉拧起,脱口抱怨:“太热了。”
不至于把你烫死吧。这是鱼小晰的内心活动。
乔阳喝下半杯水后,见她还站在那里。很少见她主动跑来招惹,挑眉,问:“你还有事?”
鱼小晰撅嘴,不情愿地说:“你不要拿我当挡箭牌,人家会误会我跟你有什么的。”
原来为这事,乔阳轻哂:“你自己明白就行,管别人怎么看做什么。”
她就愤慨了。
“你知道人言可畏吗?你们男人是无所谓的,可对我们而言是很严重的。”
“有什么严重的,被人当作是我的女人很丢脸?”
“谁要当你的女人让谁来,我没兴趣!”鱼小晰沉下脸,说话的口气不觉重了。
“呿,无聊。”乔阳转动椅子把后背晾给她。
这男人如果能认错太阳就西升东落了!鱼小晰气得发抖。谁知他扭脸朝着她问一句:“你真的没兴趣?”
“没!”斩钉截铁地喊。
闻言,乔阳扭转身子,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抿着薄唇看她。他的视线慑人,让她心里发毛。
“干……干嘛……”被盯的时间久了,她不由地紧张。谁知他猿臂一伸把杯子递出来,沉声说:“把水倒了。”
那好吧,她给他去倒了。倒完水,想想还有教授的吩咐没有做到,她又折返回去。
“乔阳,你真是我们学校的留学生吗?”她还是应该先确认他的身份。
“你说呢?”他冷冷地背朝着她反问。
“如果是的话,史教授他让我告诉你……”
她把一定死的原话转达,可他只是给了她两个字。
“多事!”
他不开心的症状如此明显,鱼小晰摸摸鼻子溜了。她可不想没事往枪口上撞。
可是自那晚开始,乔阳对她颇为冷淡。以前也是冷,可吩咐她做事的时候还能说上几句话,如今他彻底视她如空气般的存在。他不怎么回来,回来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带着女人,鱼小晰可算是见识到性别为女的这个人种可以分出如此多的亚类,真应了苏轼大大那句诗——短长肥瘦各有态,玉环飞燕谁敢憎。他们二人之间断绝了一切的交流。只要他在,鱼小晰都会为他跟她的女伴各煮一个荷包蛋当早餐,虽然他们从来不吃。她还会每日检查冰箱内的食品储备并予以补充,尽管他只会拿啤酒而已。每天去他房子里拿脏衣服去洗,不想穿的他都会随便扔在地上,她去捡就行。每周给房子做一次扫除,为他换换床单被罩。
她尽责地把保姆的角色诠释完美,同时也觉得这样很好,他们之间本来就不该有所交集,一年后一拍两散,她不亏欠他的。
到11月的时候,鱼小晰的生活复又变回平静单调。
今年暖冬,11月的天气暖得像春天。天高云淡,艳阳高照,清风带着秋意凉,吹得树叶没精打采地蜷曲着。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射下,在地面上画出白的黑的影子,风过时,像是一群黑色蝴蝶在拥挤颤动。
鱼小晰无暇欣赏,她踩着蝶影快步行走,兜里的手机又响起来。
“小鱼,快点,我都到了!”孙婷婷又来催她。
“快了快了。”说着,她小跑起来。
选修课她选了数学文化,孙婷婷选了音乐赏析,两堂课正好都是周二上午第三四节。可今天数学文化的教授有事将课推迟,而孙婷婷突然叫鱼小晰陪她上课。数学院到音乐学院好远的距离,鱼小晰只好拼命赶路。等她跑到音乐学院那充满艺术气息的教学楼时,距离上课只有两分钟。也幸好这堂课在一楼,否则她真没力气爬楼梯了。
跑到教室门口,孙婷婷坐在第一排朝她招手,她忙过去。
坐好后,鱼小晰拿出手绢擦汗,小脸泛红,边抱怨:“你有什么事啊?非要逼着我陪你上课,我这一通跑啊……”
孙婷婷伸手向教室后方一指,示意她自己去看。鱼小晰转头,她跟他的视线碰个正着,不知怎的,她心里一阵发虚,迅速回身坐正。
自从上次一定死的课之后,这个月她还没有在校园里见过乔阳。一定死找过她两次,询问他的情况,她只能万分抱歉地没有信息可予回复。她感觉的到老教授的惋惜。
“自从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