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付美华的电话,吴铮也憋了一肚子的火,自从他声名鹊起,身价大涨以来,有钱的主顾见了不少,可是谁跟他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如此骄纵跋扈的主顾还是第一次见。
“有钱了不起啊,我就是不帮你打,看你能怎么样?”
吴铮对着手机,气呼呼地骂道。
吴铮把手机塞进公事包,急匆匆地朝马路对面走去。
正在这时,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越野车忽然发动了。
那是一辆黑色牧马人越野车,由于该车瞬间启动,而且速度超快,吴铮猝不及防,啊地喊了一声,朝着旁边的绿化带一闪,又被栏杆绊了一跤,摔在绿化带里种的一丛丛月季花上,月季花上的刺扎得吴铮直喊哎呦。
吴铮一骨碌爬起来,指着车主骂道,“你会开车吗?直接往人身上招呼。”
车主诡异地一笑,一言不发,也根本没有向他道歉的样子。
这是什么垃圾人啊,差点把人撞了,连句话都没有吗?
此刻,那辆牧马人就停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并未熄火,汽车马达发出呜呜的轰鸣声。
吴铮这才觉出不对来,他发现,这车主戴着棒球帽又戴着大号墨镜,似乎要有意遮住自己的脸。
而且,他还发现,这辆牧马人根本就没有挂车牌号。
糟了,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吧?
这辆车并不是新车,一看就是辆半旧的车,这种不可能没有车牌号码,之所以不挂牌,肯定有问题。
难不成这车是专门为了撞他才不挂车牌的吗?
一丝不祥的预感袭来,吴铮感到脊背发凉,打算拔脚跑开,这时,那辆牧马人再次发动了。
果然,牧马人朝着他再次猛撞过来。
吴铮有了上次摔在绿化带里被扎的经验,显然不想再重蹈覆辙了,可是五步远的距离又难以避开,他只好抱着脑袋,就地一滚,滚到人行道边,肩膀撞在一棵枝干虬曲苍劲的古树上,古树硬邦邦的树皮和枝干跟石头一样坚硬,疼得吴铮直咧嘴。
再看那辆牧马人,车主显然没有料到吴铮会抱头滚向一边,轰隆一声,车鼻子正好怼在栏杆上,发出巨响,栏杆受到猛力冲撞,立刻变形向内凹陷,越野车倒是完好无损。
车主见自己偷袭不成,趁着吴铮捂着肩膀哎呦的工夫,他再次朝着吴铮撞过来。
吴铮见状,赶紧团身,滚向一边。
几乎是在同时,牧马人加速撞在那棵参天古树上。
砰地一声,车头灯碎裂,古树也被撞得树叶果子掉了一地。
“啊呀,快来看呀,有人开车撞古树呢。”
街上的行人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一大群闲人呼喇一下,围了过来。
说起这棵古树,据说是咱们的老祖宗在元朝的时候就栽下了,属于国家一级保护文物,大白天的,撞古树那还了得?
那人喊完之后,立刻引来了一大群吃瓜群众围观。
“就是那辆越野车干的,记他车牌号。”
“哪有车号啊?他压根就没挂车牌。”
“这种人一看就是成心,故意不挂车牌撞古树。这种行为简直太恶劣了。”
“咱们拦住他,不许他走。”
吃瓜群众七嘴八舌地说完,当真拦住车头,不让那越野车离开。
车主急眼了,狂按喇叭,摇下车窗大吼,“快滚开,你们这群穷鬼,再不滚,我可直接撞人了。”说完,他真的开始踩油门。
围观的人吓得赶紧躲开。
牧马人嗡地一声,冲出人群,路过吴铮身边的时候,恶狠狠地道,“你小子,算你走运。”
此时,吴铮还是坐在地上,冷汗直冒,一种从鬼门关溜达回来的感觉油然而生。
等牧马人开出老远,消失在马路上,吴铮才扶着绿化带的铁栏杆站了起来,双腿仍止不住地打颤。
“这位同志,你要不要紧,要去医院看看吗?”旁边有好心的大妈问道。
吴铮摇头,“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无端端地走在大街上,就遭遇如此飞来横祸,再傻的人也明白是自己得罪人了。
得罪谁了呢?吴铮猛然想起自己刚刚拒绝了付美华委托的事,怒气立刻就上来了,于是他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付美华的手机。
“怎么样?吴大律师,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跟我合作呢?”
电话那边传来付美华得意的笑声。
“付董事长,真的很抱歉,我吴铮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非常感谢您刚才送我的甜点。不过,需要提醒您的是,中国是个法制社会,您这种恣意伤害和试图剥夺公民生命的行为属于违法行为,我奉劝您不要把我逼急了,否则在站街女王玉梅杀人案正式开庭审理前,我会对您的违法行为予以起诉,我相信法院会对您这种恣意剥夺他人生命的行为作出公正的判决。”
“什么?你打算去告我?”
“是的,付董事长,为了保证我的生命安全,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凭什么告我呢?那辆车我吩咐手下不许挂车牌,你想告我请拿出证据来。”
吴铮哈哈大笑,“我的付董事长,您还真是幽默,我和你现在的通话录音算不算证据呢?”
“你竟然把我和你的通话给录下来了?”
“是的,为了保命,只得如此,请谅解。”
“那你又怎么能够证明,跟你通话的人是我呢?”
“是这样的,每个人的声音都有其独特的波长和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