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菲菲看着满墙的寿衣，再看看趴在缝纫机上的男尸，忽然惊呼道，“妈呀，我现在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庄梦蝶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董菲菲一字一顿地道，“你们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昨晚我被那个纸人骗到寿衣店的事情吗？”
叶天道，“当然记得。”
董菲菲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就是那家寿衣店的后门。否则这满墙的寿衣怎么解释呢？”
庄梦蝶道，“嗯，很有道理，我也觉得是，对了，董菲菲，你不是说你到那间寿衣店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店主本人，而是发现一个纸人趴在桌子上吗？”
董菲菲点头，“是的。”
庄梦蝶道，“要不咱们先顺着地上的脚印走到屋子里面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吗？”
董菲菲道，“那这具尸体怎么办？”
叶天道，“要不我让小张给管片的片警打电话，让片警过来认一下，相信片警应该对这个店主的情况很熟悉。”
庄梦蝶点头，“好主意。”
叶天道，“我现在就给小张打电话。”说完，立刻拨通特案组办公桌上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小张立刻就接了电话。
“喂，是小张吗？”
“叶组长，是我。报告叶组长，狗不理包子已经买回来，我因为太饿，就忍不住先吃半屉。”
“你个吃货。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问包子的事。我们现在找到董菲菲说的那个寿衣店了，发现寿衣店的密室中有具尸体。我们初步断定，这位死者是寿衣店的店主，因为疾病突发身亡，你现在帮我联系一下管片的片警，让他赶紧到寿衣店来找我，我需要他认尸。”
“好的。我这就打电话，让片警赶紧过去找你们。”
小张挂了电话，立刻抱怨道，“妈呀，叶组长，一上来就说尸体的事，全然不顾我正在吃包子。唉，算了吧，还是工作第一，我这就给片警打电话。”
叶天挂了电话，把手一挥，“走吧，咱们现在继续往里走，如果估计得没错，按照之前咱们见过的老房子的格局，再往前走，就是寿衣店了吧。”
庄梦蝶点头，“应该是的。”
庄梦蝶打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看着地上的脚印。
到目前为止，地上的脚印是两个人的，一个是38码平底女鞋的脚印，还有一个是40码男鞋的脚印。
“这个40码男鞋的脚印，一看就是那种手工做的平底布鞋，我刚才特意看了下那具男尸脚上穿的就是这种手工黑布鞋，鞋码差不多是40码，所以这个脚印是店主留下的。”
董菲菲道，“可是我发现这个男鞋的脚印要比邵薇薇留下的脚印要浅的多，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很简单，因为任何一间屋子都会落灰尘，尤其是没人居住的老房子。落下的灰尘就更多了。店主已经死了很久了，所以他留下的脚印至少是一周以前的，在他死后的这段时间内，灰尘并不会停止掉落，然后每天掉落一些灰尘覆盖在脚印上，时间久了，落满了灰尘的脚印自然会比新鲜脚印要浅的多。而邵薇薇的脚印很显然是昨天刚留下的。因为落得灰尘少，所以脚印显得比较深一些。”
董菲菲点头，“明白了。”
三人打着手电筒继续往前走，推开一扇门，发现门外果然就是寿衣店。
寿衣店正中间的木桌边上端坐着一个纸人，纸人的身子后仰，靠在椅子背上，看上去像是正在跟人交谈的模样。
董菲菲立刻惊呼一声，跑到纸人跟前。
“妈呀，就是这个纸人，昨晚真被他吓死了，他之前一直趴在桌子上，我伸手一推他，他的头往后一仰，我才发现他是一个纸人。吓得我当时就晕过去了。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没用，居然一个纸人给吓晕了。”
董菲菲激动地讲着昨晚的故事，回忆着昨晚看着纸人时的情形，忽然她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啊？我发现问题了。”
发现董菲菲忽然脸色大变，叶天和庄梦蝶也吓了一跳。
庄梦蝶道，“什么问题？”
“那部手机呢？”
“什么手机？”
“就是那个纸人给我打电话的手机啊。”
叶天和庄梦蝶面面相觑。
董菲菲继续道，“昨晚，我走到店门口的时候，因为发现这家店的确是一家寿衣店，我就立刻感觉自己上当了。我当时非常生气，立刻给那个约我面试的人打电话，结果我听见手机铃声，而且铃声就是从店里传出来的。当时我想，既然手机在店里响，那就说明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就在店里，于是我才大着胆子走进了店里。因为店里没有开灯，只点着一支马上就要熄灭的蜡烛，店内的光线非常昏暗，以至于我把这个纸人看成了真人。等我走到桌边的时候，发现那部手机就放在纸人的手边。可是现在，诡异的是，那部手机不见了。”
叶天道，“董菲菲，你确定昨晚这张桌子上真的有一部手机吗？”
董菲菲点头，“当然确定，刚才我不是告诉你们，我就是因为店内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才走进店里的，我记得等我走到桌边的时候，那部手机上的指示灯还一亮一灭地闪个不停呢。正因为手机不停地闪，我才认为是这个纸人给我打的电话呢。喂，叶组长，你们俩是专业人士，那我所说的情况，你们怎么看？到现在，你们还不认为是这个纸人在作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