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世交好友是伤心则乱,与慕容栊同为鲜卑族的元宝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好言安慰了几句,然后就准备去驿馆拜见陈应良,孰料慕容栊却又一把拉住了元宝藏,低声说道:“世兄,我要杀了那个程咬金,还有他的所有同党,给我儿报仇”
“这事你自己看着吧,用不着和我说。”元宝藏满不在乎的答道。
“可你麾下那个家伙,一直要坚持查清楚案情再做决断,拦着不让我动手。”慕容栊又低声说道:“请世兄拦住他,别让他添乱。”
“那家伙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拦得住么?”元宝藏没好气的低声说道:“这事闹大了对你也没好处,别想什么明正典刑,叫你小舅压麻袋,弄死了报一个暴病而亡,然后尸体你拿去,想怎么报仇出气都行。”
慕容栊点点头,一双三角眼里,也立即射出了两道凶光。
在县衙门前稍做耽搁后,元宝藏又领了随从继续前行,很快就来到了元城驿馆的门前,而秦琼等人早已经换回了军衣军甲,持刀荷枪的守在驿馆门前,元宝藏先暗骂了一句小人得志,然后才下马上前表明身份,然后进到驿馆与陈应良见面,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元宝藏才惊讶得知陈应良的姓名身份,心不由又有些忿忿,暗骂道:“他娘的,踩着我族弟元务本全家的人头往上爬,居然爬到了十二郡讨捕副使的位置上,还真是老天无眼。”
心忿忿归忿忿,同僚之间的虚伪客套还是不能免,所以进到了驿馆与陈应良见面后,元宝藏惊讶于陈应良的年轻俊秀之余,还是与陈应良互相见礼问候,并且互相出示鱼符验明身份。也是到了这时候,陈应良乘机向元宝藏问道:“元郡丞,不知你与元都元前辈是什么称呼?下官与元都前辈十分熟识,去年的东都大战时,还不止一次的并肩杀敌平叛。”
“呵呵,陈副使误会了。”元宝藏笑道:“下官与元都前辈虽然同姓同宗,却并非一支,元都前辈是拓跋天赐一脉,下官是拓跋霄一脉,下官的祖上是被元前辈的祖上处死,所以两家早就没有往来了。”
陈应良的眼皮微微一抽,无比庆幸自己提前留了后手,没有把赌注全部押在元都与元宝藏的同宗关系上,然后忙赔笑道:“元郡丞恕罪,下官寡见少闻,不知此事,言语得罪,还望郡丞见谅。”
“没事,不知者不为罪嘛。”元宝藏心冷笑,表面豪爽的大度挥手,然后又问道:“陈副使,听说你是为了十万火急的军情大事而来,不知是何军情?”
“很重要的军情。”陈应良收起笑容,换了一副严肃面孔,郑重说道:“下官查到,贵郡之,有一名在职官员与反逆乱贼暗联络,意图谋逆犯上,举旗造反事关重大,下官不得不亲自前来元城与你联络,请你即刻逮捕此人,严加审问。”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通贼谋逆?”元宝藏大吃一惊了。
“不是别人,就是这元城县的县令,慕容栊”
陈应良语出惊人,又从怀里拿出了一道书信,递给元宝藏说道:“这是慕容栊写给济阴郡逆贼孟海公的书信抄本,是下官与张大使联手攻破孟海公贼城后发现的,请元郡丞过目,也请元郡丞立即逮捕慕容栊,以防风声走漏,慕容栊逆贼狗急跳墙,起兵作乱”
说罢,陈应良又看了一眼已经瞠目结舌的元宝藏,微笑说道:“元郡丞,这可是大功一件噢,也不瞒你,这事连张大使都不知道,待拿下了慕容栊审明了案情,这个功劳你我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