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多时间过去,靠着阴世师等勤王友军的倾力相助,谯彭隋军的营地顺利立定,同时军队的疲惫情况也得到了极大缓解,基本恢复了战斗力,如何打一场胜仗替隋炀帝分担压力的重要问题,也放到了陈应良和谯彭隋军的面前。
陈应良一度寄希望于出现对隋军作战有利的雨水天气,然而谯彭隋军抵达忻口后连续三天都是大晴,没有半点象要下雨的迹象,同时仔细研究了李靖提供的秀容气象记录,又仔细观察了天象星文,袁天罡也很无奈的告诉陈应良,说是除非风向出现大变,否则雁门关这一带不会下雨,而何时风向会出现改变,妖孽如袁天罡也无法判断。
还好,陈应良也没有把筹码全部押在雨天作战上,听到袁天罡的报告也不气馁,稍一盘算后又邀请了除李渊外所有的勤王军统帅过营,共同商议携手出兵与突厥交战的事宜,然而让陈应良颇失望的是,这些勤王友军对自己虽然十分友好,对自己的实力却不是十分信任,除了阴世师外竟然没有一支勤王友军表示愿意与陈应良联手进攻,全都是力劝陈应良坚守待援,等到更多的勤王友军抵达后再携手进兵,不要冒险出战以鸡蛋碰石头,削弱了勤王军队刚刚具备的自保之力。
即便阴世师也是如此,虽说阴世师表态愿意帮助陈应良进兵作战,却又力劝陈应良不要发起太大规模的进攻,最好是先打一场小规模的前哨战,先拿下一场小胜,分散突厥军队的注意力,等待后续援军大量抵达后,然后再考虑发起决战。
以阴世师为代表的勤王友军这么劝说没有私心,这点陈应良非常清楚,知道他们是在担心自己的实力不足,也多少有些畏惧数量二十五万的突厥铁骑,反对自己发起进攻是一片好意。但这些好意陈应良却不能领受,因为陈应良既不想落下畏敌避战的骂名,也多少有些瞄上了勤王军队总指挥的位置,想要先打一个胜仗建立威信,将来就算争不到勤王总指挥这个位置,在推举心仪统帅的时候说话也有些分量——陈应良可不想让李渊一手遮天。
鉴于这些原因,送走了勤王友军诸将之后,陈应良又盘算了许久,终于还是一拍案几,吼道:“娘希匹!他们不打我打!吹号,升帐,我要点将发兵!”
亲兵领命出帐吹号,召集陈应良麾下的武职走狗到大帐听令,旁边的长孙无忌却是万分担心,小心问道:“兄长,你考虑好了没有?这一仗如果不能旗开得胜,那我们的军心士气不仅会受到重大影响,你在勤王友军中的威信也就全完了啊。”
“必须得赌一把了。”陈应良恶狠狠说道:“我如果不赶紧打一个胜仗,等李渊的主力军队一到,我们就马上会被李渊压下去,到时候李渊要求众人推举他为勤王军队总指挥,我们拿什么反对?必须得打,打一场胜仗拿到话语权,这样才能堵住李渊的嘴!”
长孙无忌点头,也知道自军的时间已经不多,必须得让陈应良冒险赌博一把。而陈应良稍一盘算后,又向长孙无忌问道:“对了,刚才马邑郡丞李靖说话没有?我忙着去和别人交涉没注意到他的情况。”
“李靖?”长孙无忌仔细回忆,片刻才摇头说道:“应该是一直没说话,至少我没听到他有发言。”
“没说话?为什么会没说话?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陈应良益发的觉得自己看穿李靖,不明白这个未来的大唐战神到底是什么打算,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还是打算拿自己做为他在李渊面前的晋身台阶?
这时,谯彭诸将已经陆续赶到大帐侯命,陈应良也只能是先把李靖的事放到一边,着手安排出兵,鉴于敌情不是很明了,陈应良也没敢冒险用新的战术,采纳了李靖拐弯抹角给自己献上的诱敌之计,安排张笛率领一千轻步兵担任诱敌任务,从滹沱河以东的后山小路偷上子干原,引诱突厥轻骑渡河包抄;自己则率领马三宝与阚稜二将,率领六千精兵尾随其后,攻击突厥包抄队伍的背后,秦琼和程咬金二将率领骑兵再尾随其后,担任预备队并预防万一。其余诸将则留守大营,听从袁天罡和魏徵的命令,精通突厥语的长孙无忌也随陈应良出征。
因为陈应良之前用计无有不应的缘故,听到了陈应良的安排布置后,谯彭诸将倒是毫不犹豫的听令唱诺了,陈应良本人反而有些心虚,又说道:“诸位将军,这是我们的勤王第一仗,也是我们中原的队伍与突厥军队第一次交战,你们务必要做好打一场苦战血战的心理准备,千万不能有任何的轻敌大意,但也不能胆怯畏战,畏敌如虎,明白没有?”
“明白!”谯彭诸将整齐唱诺,陈应良点点头,又交代担任诱敌任务的张笛务必要小心谨慎,提防来自山上山下的敌人包夹,还允许张笛在必要时解散队伍,让士兵化整为零脱离战场,张笛答应记住,陈应良这才下令散帐,让诸将立即回营准备,下午酉时起依次出兵北上,夜间在路上渡过滹沱河,以免突厥斥候察觉。
既然是友军,再怎么的老死不相往来,谯彭隋军这边的备战动作还是瞒不过太原军斥候的眼睛,同时参与了勤王首领会议的李靖,也把陈应良召开会议的情况如实禀报到了李渊的面前,李渊闻报冷笑连连,也不做任何动作,只是命令斥候继续探察谯彭隋军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立即报告。倒是李渊的宝贝侄子李孝恭有些担心,说道:“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