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欣赏风景和透透气,现在已经是少妇打扮的单盈盈再一次登上了虎牢关西门城墙,眺望着西面的邙山山水,单盈盈的神情十分落寞,心头也尽是失落,尽管已经是名誉上的他人妻子,可单盈盈却还是忘不了那个白袍银甲的负心人,忘不了和他相处的****夜夜,思念就象陈年的美酒,酝酵的时间越长,就越是芬芳醉人。
“两个月了,他来洛口仓已经两个月了,只相距三十里,始终都没有见上一面,我这一辈子,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吗?他还记得我吗?还记得当年那个调皮的小姑娘吗?”
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这个念头,心情复杂的也不知道惆怅了多少时间,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呼唤声,还连叫了几遍,单盈盈这才循声看去,却见兄长单雄信与名誉上的丈夫木兰也登上了城墙,已经走到了近处,单雄信还用埋怨的口气说道:“盈盈,你怎么又上城墙来了?这里不但危险,风又大,吹着凉了怎么办?”
“在房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单盈盈勉强挤出些笑容,一边向兄长和丈夫行礼,一边问道:“兄长,东郡公召集你们议事,说了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还不是昨天晚上官军粮队偷越虎牢关的事。”单雄信有些闷闷不乐,道:“徐兄弟只差一步没追上官军运粮船,王世充出动大批官军接应粮船,徐兄弟看情况不妙,连岸都不敢靠,马上就撤回来了,一大帮人聚在一起大骂陈狗官奸诈,东郡公还把桌子都掀了。”
“那会不会又要打仗?”单盈盈担心的问道。
“还没议定。”木兰答道:“魏公倒是劝说东郡公尽快进兵,和陈应良决战,东郡公说要考虑,就没拿定主意。”
单盈盈轻轻点头,盘算了一会后,单盈盈突然问道:“兄长,东郡公和魏公为什么一定要和陈应良拼命?他们明明就打不过陈应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陈应良当猴子耍,根本就不是陈应良的对手,何必一定要和陈应良死拼到底?”
“还不是因为洛口仓,不拿下洛口仓,我们的粮食就没有保障,陈应良小贼占着洛口仓不走,我们不和他拼和谁拼?”单雄信没好气的回答,又道:“再说了,我们瓦岗义师怎么打不过陈狗官,我们出兵进攻的时候,陈狗官有那一次敢和我们正面交战?现在一直拿不下洛口仓,完全就是因为那个狗官太过奸诈,诡计太多,所以我们才一直没得手。”
说罢,单雄信不耐烦的挥挥手,又说道:“这些不是你一个女人操心的事,回去吧,花贤弟,把盈盈送回去,好好陪陪她,巡城的事我操心就行了。”
木兰答应,正要与单盈盈一同下关,不料关上了望手却惊叫了起来,“单大哥,快看,右前方的山上有人,是官军的将领。”
单雄信兄妹和木兰赶紧抬头看去,却见右前方的土山山顶之上,果然出现了一些骑着战马的官军将士,再仔细一看时,单雄信和木兰顿时就异口同声的惊叫了起来,“白马白袍?陈应良!是陈应良亲自来了!”
“那里?那里?”单盈盈这一喜非同小可,再努力寻找间,单盈盈果然在官军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白马白袍的骑士,单盈盈的心脏也不由微微颤抖了起来,心里不断暗念,“是他,是他,上次我见到他时,他也是穿着白袍,骑着白马。”
骑白马穿白袍在山顶上装逼的确实是丧尽天良的陈丧良,确认了运粮船队顺利抵达板渚,把粮草送到了王世充营中缓解了友军的燃眉之急,陈丧良心情大好之下,便亲自领了一队轻骑,亲自来到虎牢关城外探察敌情,还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仔细观察好了虎牢关地形,准备撤走时,为了装逼也为了更进一步打击敌人士气,陈丧良干脆就登上高地,故意让敌人看到自己,也乘机在高处再观察一下虎牢关地形。
陈丧良也是第一次在非战事期间仔细观察虎牢关,两山相夹的著名雄关虎牢关,从地理上而言,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投机取巧的机会,两旁的高山虽然不是不能翻越,但绝不适合大队行军,狭窄无水的高地即便抢占下来也无法长期驻扎,指望拿下高地威胁虎牢关内部那是想都别想,关城墙高超过三丈,还有又宽又深的护城河保护,城防工事也比较完善,正面进攻就算能拿下,也非得付出惨重代价不可,这点也让本就不喜欢正面攻坚的陈丧良更加打消了强攻念头,心理不断琢磨破关策略,却又无计可施。
这时,关墙上的贼军士兵已经出现了骚动,料到必然是敌人已经发现了自己,陈丧良也懒得和瓦岗骑兵捉迷藏,笑了笑就下令退走,所以再当翟让和李密等人收到消息赶来关墙上查看情况时,陈丧良早已经走得远了。不过还好,翟让倒也没有埋怨单雄信没有立即派出骑兵追击,反而还夸奖单雄信做事谨慎,不然说不定又有可能被杀千刀的陈丧良伏击。李密则沉着脸紧张分析陈丧良亲自前来探城的原因,还隐约猜到了一个可能,陈丧良已经不想在虎牢关继续僵持下去了,想要尽快结束虎牢关的战事了。
单雄信陪着翟让和李密等人分析敌情,自然也就冷落了妹妹单盈盈,不过这也是单盈盈求之不得的事,悄悄把木兰拉到了偏僻处后,单盈盈低声问道:“木兰姐,他来干什么?为什么只露面了一小会,马上就走了?”
“我如果知道他的想法,那我早就升官了。”木兰苦笑答道:“没听你哥哥他们常常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