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峰等人继续目瞪口呆,陈应良则笑着说道:“别发楞了,快走吧,不用担心,如果被识破的话,大不了动手开打就是了,有什么怕的?去告诉我们的将士,碰到敌人先别动手,由我亲自出面和敌人交涉,没有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郭峰和陈祠等人仔细一想也是,觉得自己们就算被敌人识破,了不起动手开打就是了——反正上战场就是为了打仗,所以也都不再多说什么,立即按着陈应良的交代去传令安排去了,旁边的钱向民却是吓得混身发抖,颤抖着说道:“陈记室,你可别乱来啊,邙山那边,可是有好几万的叛贼主力啊。”
“是有几万叛贼主力,但也有好几万我们大隋的将士。”陈应良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用怕,放心跟我走就是了,有我们报国军保护你,就杨逆叛贼那群乌合之众,伤不了你一根毫毛。”
于是乎,在胆大包天的陈应良要求下,连军铠甲都懒得更换的报国军队伍打上叛军旗帜,直接就大摇大摆的向邙山战场挺进了,结果这么一来,报国军队伍有没有骗过叛军暂时还不知道,反倒先把一些在官道旁边巡逻哨探的隋军斥候吓了个半死,争先恐后只是向路边的草丛树林深处逃命,隐约还能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杨逆叛贼来了,快跑啊!”慌张狼狈的模样惹得报国军将士哈哈大笑,也让陈应良摇头叹气,对东都隋军的斥候更加不敢抱以任何指望。
如此一路向西行进了二十余里,终于有一伙穿着帆布甲的叛军斥候出现在了官道上,报国军的队伍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不少士兵还条件反射的去操刀挺矛,陈应良赶紧喝住,然后满面威严的向那队主动走来的叛军斥候喝道:“站住!谁的部下?口令!”
“将军,我是杨玄挺杨三将军麾下的斥候!”那伙叛军斥候显然是做梦也没想到敌人敢在光天化日下装扮成自军队伍,满面笑容的大声说道:“我们的校尉是赵大端赵将军,小人是伙长。”
“原来是三将军的麾下啊。”陈应良露出了些笑容,然后又喝道:“口令是什么?还没回答!”
“口令?”那叛军斥候伙长楞了一楞,神情惊讶的问道:“将军,什么是口令?”
“连口令都不知道?”陈应良差点没摔下战马,一时间恨不得想把东都城里那些斥候全部掐死——碰上这么菜鸟的敌人还没办法探察清楚敌情,无能得简直都该切腹谢罪了!
暗骂了几句洛阳隋军的无能斥候后,陈应良神情威严的大吼道:“今天的斥候是谁安排的?连辨别敌我的口令都不交代一个,万一官军化装成我们的人怎么办?”
看到陈应良的威严气度,那叛军的斥候伙长有些畏惧,畏畏缩缩的说道:“禀将军,今天的斥候是由鹰扬将平达戌平将军安排的。”
“平胡狗,等我见了三将军,看我怎么收拾他!”陈应良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然后才向那伙长招手说道:“过来吧。”
“诺。”那叛军斥\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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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9伙长如释重负,赶紧领着九个手下下马,快步跑到陈应良的面前单膝跪下行礼,恭敬说道:“小人马易成,拜见将军,敢问将军尊讳,从何处来?”
“起来吧。”陈应良大模大样的吩咐,又说道:“本将军姓陈,奉杨积善将军之令,从金墉城护送一位贵人到邙山战场拜见楚公。”
说着,陈应良一指自己旁边唯一没穿军衣盔甲的钱向民,笑着说道:“快见过钱大人,这位钱大人从辽东千里而来,给楚公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今天才到金墉城,杨积善将军派我们保护他到邙山战场,让他尽快把好消息当面禀报给楚公,请楚公定夺大事!”
“小人马易成,率本伙队拜见钱大人。”马易成赶紧又领着九个手下给钱向民行礼,钱向民则早已经是吓得面无人色的,好半天才在陈应良的暗示下挥了挥手,让马易成等叛军斥候起身。
“起来吧,有机会面见这位钱大人,真是你们几个的福气!”陈应良又诈唬了几句,然后才向那马易成问道:“前面的情况如何了?我们的队伍,有没有在和官军交战?”
“将军,钱大人,大喜啊。”那马易成满面笑容的说道:“今天早上,楚公亲自率军和官军决战,楚公用李军师妙计,故意派人到官军队伍中散播消息,说官军已经抓住了楚公,结果官军一上当就全冲了上来,楚公乘机率领伏兵突然杀出,大败官军,还一口气冲进了官军的大营!”
“是吗?那可是太好了!”陈应良面露喜色,大喜着追问道:“那么现在情况如何了?有没有抓住卫玄那个老匹夫?”
“不知道。”马易成如实答道:“小人只是听说我们大胜,冲进了官军的营地,其他的小人不知道。”
“只要大胜就行!”陈应良鼓掌大笑,又赶紧喝道:“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让路,本将军还要保护这位钱大人去见楚公!”马易成等叛军斥候忙不迭的答应,赶紧让开道路,陈应良则把大手一挥,领着八百报国军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