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没禀报,就快去禀报。”元奇公子一挥手,笑着说道:“告诉他,我给他带好消息来了,李渊老贼已经死了,我和好兄弟独孤怀恩也商量好了,准备打开城门迎接你们入城。”
元奇公子的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房玄龄已经摔坐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元奇公子片刻,房玄龄这才猛的跳了起来,飞快说道:“快,快去禀报陈留守,请他立即接见元公子!就说元公子带来重要消息,李渊老贼已经死了!快!快!还有,在中军大帐准备酒宴,最上好的酒宴!元公子,快请,快请到我们的中军大帐去!”
再次被叫醒的陈丧良是光着脚冲进中军大帐的,还一见面就给了元奇公子一个熊抱,连声道歉说自己来迟向元奇公子告罪,又当面把之前传话不明的亲兵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掌嘴!一帮废物,为什么不说明是元奇公子,只说是大兴城里的元公子,大兴城里元公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怎么知道是那位元公子?早说是我的故交好友元奇公子,我那能怠慢了他?快,给我向元公子赔罪!”
倒霉的替罪羊亲兵乖乖赔罪,好在咱们的元公子这会已经懒得计较这些小事了,除了与陈丧良拥抱着放声大笑外,还迫不及待的与陈丧良叙起了旧,陈丧良则是一边随口敷衍,一边亲自把元公子请到了上座,亲自为元公子把盏斟酒,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元兄弟,你说李渊老贼死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怀恩兄弟亲眼看到他断气的。”元奇随口答道:“还记得独孤怀恩兄弟么?他是李渊老贼的亲表弟,现在是大兴令,李渊老贼断气的时候,他正好在现场,亲眼看到了。”
随口说着,元奇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对陈丧良和房玄龄等人做了一个介绍,说李渊在战败回城的当天傍晚就已经蹬腿,临死时见了一个叫杜如晦的官宦子弟,还哀叹了一番是天要败他。陈丧良和房玄龄则是越听越欢喜,又赶紧追问道:“李渊老贼死后,贼军是以谁为主帅?”
“没有主帅。”元奇的回答让陈丧良和房玄龄差点没把眼睛瞪出眼眶,元奇又说道:“听怀恩兄弟说,李渊老贼还没把遗言说完就死了,他的两个儿子都想当主帅,谁都不服谁,最后只好各让一步各当左右帅,裴寂当长史令,遇事商量着办,一起打着李渊老贼的旗号蒙人。”
陈丧良恨不得重重亲几口元奇了,但好消息还没完,元奇又马上说了独孤怀恩已经和自己及李仰城议定开城接应隋军入城的事,陈丧良听了更是狂喜万分,赶紧问道:“元兄,那你们打算怎么接应我们?”
听了元奇公子介绍的万无一失的接应计划,还有知道了他们连准备在那座城门动手都没有拿定主意,陈丧良和房玄龄终于傻眼了,也开始佩服这几纨绔公子的胆量和勇气了,确实胆够肥!然后又细心的问了元奇公子今天晚上的出城经过后,陈丧良和房玄龄更是差点没当场晕过去——这也行?!
还好,有贼胆有贼心就是没贼脑的元奇公子等人还没开始动手,计划还可以推倒重来,先是狠狠夸奖了一通元奇公子等人的忠心为国,许诺一定会上表隋炀帝为他们请功请赏,接着陈丧良又赶紧借口太过危险,直接否定了元奇公子等人简洁高效的接应计划,又要求元奇公子介绍他们手里控制的力量,独孤怀恩手里掌握多少权力,亲自为他们出谋划策,制订内应计划。
元奇公子的回答让陈丧良和房玄龄十分无语,元奇和李仰城两个官职权柄的纨绔,顶多只能组织起三四十名武装家丁,独孤怀恩手里基本上是大兴县的衙役,战斗力薄弱又十分靠不住,随时都有可能被出卖,单凭武力夺门那是想都别想。不过独孤怀恩的特殊身份倒是绝对值得利用,操作得好的话,打开一道城门肯定有不小希望。
经过了一番低声商议,陈丧良和房玄龄决定把计划分成两步走,第一步是等李靖和屈突通的后军抵达后,让他们驻扎到大兴城南,同时威胁大兴东南六门,第二步是让独孤怀恩借口大兴南三门告急,乘机请求率军驻扎大兴南三门的其中一门加强防御——以独孤怀恩的李渊嫡亲表弟身份,想要谋求此职绝对不难,而独孤怀恩只要能够获得那怕一道城门的管理权,隋军方面再想杀入城内那就是轻而易举了。届时如果运气好动作快,隋军说不定还有希望在外城战场重创叛军主力,减轻将来攻打内城的阻力。
把计划详细告诉给了元奇,逼着他背熟免得遗忘,然后陈丧良又指点独孤怀恩主动向李二靠拢,争取李二的信任,再向李二自告奋勇争取去守一道城门。还细心交代如果失败也没关系,千万不能冒险擅自动手,只要随时保持与自己的联络就行——独孤怀恩能够直接参与叛军军机,陈丧良可不想失去这么重要的一个情报渠道。
于是乎,在隋军大营里饱餐了一顿酒肉后,携带着陈丧良的密信与封赏许诺,第二天的上午,咱们的元奇公子就大模大样的返回大兴城了,并于午时准时回到大兴外城的正门明德门下,结果独孤公子这次也终于是守了一次时,提前来到了明德门上等候,见元奇公子归来立即借口他是自己安排出城公干的部下,让明德门守军开门放元奇回城,也十分顺利的得手。远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