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陈丧良摇头,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一是你目前身上有伤,二是你刚从窦建德那边过来,马上就撕破脸皮替我去攻打窦建德,于你声名不利,你在战场上也难免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你就不用去岳阳了,先抓紧时间养伤,然后陪我去攻打雀鼠谷和太原城。”
王伏宝点头,再次谢了陈丧良的细心,那边秦琼和程咬金则立即请令去攻打岳阳,陈丧良稍一盘算后,却摇头说道:“不必急着去攻打岳阳,曹旦手中兵力有一万五六千人,又肯定会采取手势,你们手里目前的力量稍弱了一些,就算能打下来,也肯定会付出不小伤亡。岳阳城等我们的主力大军到了再说,雀鼠谷那边才是关键,刘黑闼连连苦战,军队受创不小,得优先给他补充兵力,让他可以更有力的牵制李家兄弟。”
说罢,陈丧良又安排了程咬金和薛仁果率领前锋赶赴霍邑参战,让秦琼暂时在临汾休整,待补充兵力后再出兵去打岳阳,三将应诺,那边王伏宝却有些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说道:“殿下,能否让末将跟随程将军他们先行北上?”
“我刚才说过,你身上有伤,先养伤要紧,不必这么急于上阵。”陈丧良答道。
“殿下,请听罪将说完。”王伏宝忙又拱手,沉声说道:“末将认为,目前殿下你的主力大军仍然还在北上路上,暂时无法向雀鼠谷发起正面强攻,曹旦也还在岳阳据守,尚未受到威胁,太原李氏必然存着这样的心思,觉得殿下你就算立即增兵雀鼠谷,也不过是只想骚扰破坏,不给他们建立坚固工事的机会,更不会立即就发力进攻。”
说到这,王伏宝偷看了一下陈丧良的脸色,见陈丧良点了点头赞同自己的分析,这才又说道:“既如此,我军若是突然变虚为实,突出奇兵,仅凭前军就发起进攻杀太原李氏一个措手不及,那么一旦得手,我军就算不能一举突破雀鼠谷,也至少可以重创敌军,甚至是乘机拿下雀鼠谷中段的灵石城,夺取我军主力在雀鼠谷的驻军屯粮之地!”
“好主意!此事若成,我军突破雀鼠谷就可以轻松许多!”
陈丧良拍手叫好,那边的程咬金和薛仁果一听有这样的好事,顿时也是欢喜万分,忙又向王伏宝问道:“王将军,那我们如何突出奇兵,杀太原贼军一个措手不及?”
不知什么原因,王伏宝突然闭上了嘴巴,不敢回答这个问题,那边陈丧良却笑着说道:“知节,仁果,这还不简单了?伏宝将军刚刚归降过来,还是因为被我军彻底合围无路可走才选择投降,那他现在又跑到了太原贼军面前诈降,太原贼军能不相信他?太原贼军相信了伏宝将军,你们建立奇功的机会不就来了?”
王伏宝顿时张大了嘴巴,打量着陈丧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边程咬金、薛仁果和秦琼却是猛的回头,一起来看王伏宝,目光中全是狐疑猜忌,一起在心里说道:“这家伙,到底是想诈降太原贼军?还是他现在其实就是诈降,想乘机跑回去!”——别怪程咬金和秦琼等人小心眼,关键是王伏宝今天早上才向陈丧良投的降。
这时,王伏宝再次开口了,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高明,罪将确实是想用诈降计破敌,但……,但就是不知道殿下是否放心罪将?”
“我当然不放心!”
陈丧良斩钉截铁的回答让王伏宝顿时一楞,然后陈丧良又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不放心的,是你的身体,你身上有伤,去降破敌,难免要与太原贼军做生死搏杀,到时候你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军岂不是要痛失一员大将?”
回过神来后,王伏宝的国字脸一下子就被鲜血冲得通红,立即起身向陈丧良单膝跪下,抱拳说道:“殿下知遇厚爱大恩,末将即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答分毫万一!请殿下放心,末将身上虽有小伤,但并不妨碍上阵厮杀,仍然还能为殿下你斩将立功,也一定能够活着回来见你!”
说罢,王伏宝还赶紧解开上衣让陈丧良观看自己的胸口伤势,说自己的伤口虽然还没有结痂,却已经止住了流血。陈丧良笑笑,亲自搀起王伏宝又替他穿上衣服,说道:“将军一定要去,我不阻拦,把你的旧部都带去,到时候你带着他们去诈降,这样我就可以不用为你的安全担心了。”
程咬金和秦琼等人心脏更跳间,王伏宝却流下了眼泪,再次向陈丧良稽首跪拜,哽咽说道:“末将今日方降,殿下却能对末将如此推心置腹,信任无疑,末将能遇到殿下这样的主公,简直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末将愿指太行山为誓,即便太行崩塌,末将对殿下的忠诚也绝不动摇!”
陈丧良微笑着又把王伏宝搀起,说了许多漂亮话好生安慰,让王伏宝止住泪水后,陈丧良又沉声说道:“伏宝,你去诈降可以!但你记住一点,绝对到李二郎的面前诈降,那个奸贼的狡诈程度远在我之上,你的诈降不仅很难得手,还就算能暂时骗过他,他也肯定有办法防范你突然发难,反倒害了你的性命!你要诈降,只能选其他对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