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杨军各部的配合也很好,主力三军刚刚出动,南面的黑暗中就传来了锣鼓号角之声,隐隐还有喊杀声音传来,证明定杨军的疑兵已然动手佯攻,同时西面的太原军防御阵地那边也是火光大作,燃起了数以千计的火把篝火,远远看去还真象是埋伏了千兵万马,声势颇是吓人。
见此情景,李二当然是得意微笑,旁边已经知道李二妙计的朱粲和梁建方等将也是面露喜色,纷纷称赞道:“右都督妙计,陈应良匹夫再是奸诈,此时此刻也肯定已经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等他反应过来,再想追上我们,肯定已经是毫无机会了。”
“把陈贼吓得六神无主倒不可能,那个奸贼久经沙场,这点动静还吓不住他。”李二难得恭维了陈丧良一句,又微笑说道:“不过奸贼用兵素来谨慎,黑夜遇变,肯定是不探查明白就不会轻易出兵,这次多了不敢说,拖住他个把时辰绝对不成问题。”
自信说完,李二脑海中又不由浮现出了一张俏丽脸庞,心中暗暗哼道:“小娘们,敢说本都督的妙计是馊主意,等进了洞房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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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虽然隋军主力这边早就已经做好了随时出兵的追击,但是定杨军骑兵突然在隋军大营东面敲锣打鼓的时候,陈丧良和李靖还真被吓了大跳,还道自己料敌有误,敌人今夜不是撤退而是冒险劫营,一时为之紧张万分。不过再当隋军斥候飞报营外只闻鼓锣不见敌人踪影,再远远看到洞涡河北岸火光大作后,陈丧良和李靖也就马上醒悟了过来,然后异口同声的互相问道:“殿下(叔父),怎么看?”
“虚张声势,疑兵之计。”李靖和陈丧良这对无良叔侄又异口同声的回答道:“不然的话,敌人不会在河岸点火,只会在黑暗之中设伏!”
异口同声的说完,陈丧良和李靖也一起大笑过后,然后陈丧良立即翻身上马,在马上向李靖抱拳行礼,把自军大营拜托给了表叔,李靖还礼,又嘱咐了陈丧良千万小心安全,陈丧良含笑谢了,接着陈丧良一声令下过后,数量多达两万余人的隋军将士立即点燃火把,兵分六路一起出营,迅速在大营东门外集结成队,由陈丧良亲自率领着出击,毫不犹豫的杀向定杨军负责的洞涡河阵地。
轮到定杨军和太原军一起傻眼了,远远看到隋军营地内突然火把四起,将半边天际映得通红,又看到这些火把排列成行兵分六队大步出营,宋金刚派来担任疑兵任务的三百定杨军骑兵差点没把尿吓出来,连隋军具体情况都不敢仔细探察,马上就扔下锣鼓号角撒腿东逃。而正在洞涡河北岸虚张声势的千余太原军步兵也是个个魂飞魄散,求神告佛只是祈祷隋军主力不要来攻打他们阵地,也早早就做好了随时撒腿开溜的准备。
被吓得最惨的当然还是李二和定杨军主力,从上到下都是做梦没有想到他们刚刚撤营撤退,隋军主力那边就马上出动数量如此之多的军队北上,慌乱惊叫不断,刘武周和宋金刚更是双双破口大骂,“是不是出了内奸了?陈贼那边,怎么好象早有准备一样?”
“我早就说了,不能听那个绣花枕头的馊主意。”刘小眸当然有了话说,不过小丫头也还算知情识趣,知道事关自军无数将士的性命,不敢幸灾乐祸说出声来,只是按照刘武周要求紧随兄长左右,急匆匆一路向东。
定杨军虽然有私心却也还算讲义气,保住定杨军主力就等于是保住守城胜利的希望,在兵力已经日渐窘迫的情况下,李建成还是硬着头皮出动了三千军队出营,让杨文干率领了赶来阻拦隋军主力过河。然而当杨文干率领着太原军急匆匆赶到定杨军留下的河防阵地,却魂飞魄散的看到,隋军主力根本就懒得架什么浮桥或者壕桥车渡河,而是各军各队轮流上阵,把一个接一个的盛土草袋扔进洞涡河中,片刻之间就已经在洞涡河水流缓慢处建起了一道临时堤坝,堤坝下游的水量大减水面下降,刘十善率领的隋军渡河先锋也呐喊着直接杀向杨文干,杨文干慌忙迎战,再也没有半点办法阻拦隋军主力过河。
盛土草袋不断扔进袁天罡早前暗中勘探明白的洞涡河河段,逐渐在河面上建起了一道土桥,隋军将士手打火把,源源不绝的大步过河,不断投入北岸战场,数量转眼间就已经反超过了杨文干军,还毫不吝啬的投掷出大量火药瓶扰敌,早已经被隋军打怕了的太原军更加招架不住,仅抵抗了不到半刻时间就撒退逃命。接着隋军主力尽数过河,迅速重新整队之后,陈丧良再一声令下,两万隋军精锐立即大步东进,奔流洪川一样的杀向定杨军主力撤退的榆次方向。
探得战情,厚道人李建成咬牙命令杨文干回头再战,咬住隋军尾巴迟滞陈丧良的追击速度,然而陈丧良和李靖对此却早有准备,仗着兵强将多,留守大营的李靖又命大将屈突通率领一军北上攻打太原军营地,不求破敌只图牵制。同样在准备撤兵的李建成被迫无奈,只能有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