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意外发生,关键时刻救星到来,一个十五六岁的锦衣少年领着几个家丁挤到了柴慎身边,先是惊讶的看了一眼柴慎和病恹恹的柴倩父女,再扭头一看陈应良,顿时就惊叫出声,“梁公子,怎么是你?出什么事了?”——原来这锦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陈应良一度打算去抱大腿的李二李世民。
“二郎,你认识他?”柴慎惊讶问道。
“认识,昨天认识的。”李二赶紧点头,又向柴府家丁喝道:“住手你们想于什么?你们知不知道,这位梁公子,乃是大兴,还是黎国公裴将作的侄子,伤到他一根毫毛,小心你们人头落地”
听到李二这话,刚才还在气势汹汹的柴府家丁顿时全傻了眼睛,旁边的柴慎更是瞠目结舌,惊叫道:“二郎,他是裴国公的侄子?卫留守府上的贵客?
“回叔父,正是如此。”李二点头,又附到柴慎的耳边,低声说道:“他的具体身份,我兄长还没查清楚,不过我们还知道,他与杨雨儿公主也十分熟识,来头和背景绝对小不了。”
柴慎张口结舌了,也顿时把肠子给悔青了,心中惨叫,“惨了怎么会得罪这样的人?卫玄那个老顽固,本官惹不起啊”
看到柴慎的震惊懊悔表情,陈应良心中大定,便冷笑说道:“柴郡公,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啊……,啊”懊悔中的柴慎猛然一惊,无意识的啊啊两声,张口结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梁公子,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李二很会说话,一边推开柴府家丁,一边表情亲热的说道:“梁公子,快请下车,这里也是我的姐夫家,我们进去……。”
“世民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陈应良打断李二的邀请,很严肃的说道:“今天这份人情,我也记住了,但很抱歉,我还有重要的事,必须马上就走,改天我再到你的府上向你道谢赔罪。”
李二当然是聪明人,看到陈应良的严肃表情,就知道今天很难留住这个神秘的梁公子了,为了不耽搁接下来笼络小陈庆之的大事,李二很果断的就让开了道路,笑道:“道谢不敢当,既然梁兄还有急事,那就请吧,你们,都给梁公子让路。”
不用柴慎下令,围住马车的柴府家丁就已经乖乖让开了道路——这些家丁也不傻,知道他们的家主柴慎得罪不起大兴土皇帝卫老顽固,为了不给家主找麻烦,也为了自己将来不至于背黑锅当替罪羊,当然很聪明的就做出了正确选择。
陈应良命令车夫驶往崇文坊,被吓破了胆的车夫赶紧驾车走了,看着陈应良马车离去的背影,柴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都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柴倩则是眼泪汪汪,看着马车的背后又羞又恨,心里只是埋怨,“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对我父亲说话?对我父亲这么不敬,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地位?
柴倩的身体其实比以前的陈应良好多了,被陈应良和柴慎之间的争端惊出了一身汗后,病情其实已经有了一些好转,柴慎又命人请来名医给柴倩医治,一付发散风寒的药喂下去,柴倩也就可以安然入睡。而与此同时,柴绍也悻悻回到了家里——带着所有见过陈应良的家丁在都会市一带转了一天,结果柴绍当然是一无所获,还便宜了陈应良在老柴家威风了一把。
事还没完,从下人口中得知了自己妹妹被陌生男人占便宜的事情经过,白白辛苦了一天的柴绍顿时就是火冒三丈,大怒道:“他娘的,卫玄家里的客人,竟然也敢在我们家门前嚣张跋扈,欺人太甚了吧?我这就到卫府去,问问卫子期,他家里那个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算什么玩意?”
“站住”柴慎果断喝住儿子,怒道:“你还想给老夫惹多少事?卫玄是什么人,我们柴家惹得起不?”
“怎么惹不起?”柴绍咆哮道:“卫玄老东西这次东出潼关,四万大军全军覆没,全靠东都军队才救下他一条老命,等皇帝回来,这老东西罢官免职算是轻的,杀头抄家都有可能老东西都无能到这样了,还敢放纵他的客人欺负我们柴家,我要请岳丈大人出面,替我柴家主持公道”
“我父亲不会替你主持公道”旁边李秀宁开口,冷冷说道:“我父亲拉不下这张脸颠倒黑白刚才我已经问过倩儿妹妹了,她亲口告诉我,那位梁公子是好心救她,才把她送回我们家,倩儿抱住他,也是因为倩儿她身上冷,自己抱住那位梁公子的。你如果想把事情闹大,让我们柴家更加丢脸,那你就去闹吧”
怕老婆的柴绍彻底萎了,李秀宁则更加不客气的说道:“还有,你以为卫玄这次必定倒台,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这次是全军覆没和损失惨重不假,可是在最后一战中,他毕竟与东都军队联手生擒了杨玄感本人,已经足以抵消他的一些过失,再加上代王殿下对他的尊敬,还有皇帝陛下对他的信任,他未必就会倒台”
柴绍更加没话说了,柴慎则有些看不惯儿子被儿媳象训`子一样的教训丨转移话题道:“倩儿的事,可以慢慢再说,绍儿,你今天去都会市,找到陈应良那小贼没有?”
“没有,白转了一天。”柴绍垂头丧气的回答。
“那小贼到底躲到那里去了?”柴慎也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盘算分析道:“难道已经出城了?不可能吧?缉拿他的画像早就贴满了大兴各门,王县丞让衙役死死盯住了各道城门,他又带着一个瘸腿老头,不可能逃出城啊?”
“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