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兰蕙一样,云千秋也是下飞机之后,被扔到小车里。伊莱龙蒙住他眼睛,就是不让他知道具体去何处,怕人搭救他,怕他逃走。
那时,伊莱龙知道离伊府不远的葡萄园,是属于公刘崖紫云洞的产业,他已经和高鸟翔子签了租赁紫云洞20年的合同,签了字、盖了章。
但昨天晚上接到电话,上报审批的合同被退了回来,上面要求:“必须要有正职的签字,高鸟翔子是副职代理,不行。”这就是请他来伊府的主要原因,而云千秋认为这是他命不该绝,有救。
云千秋被没收手机,带进伊府的一间密室,紫紫嫣红被也被没收手机,软禁两天,不能和云千秋接触,第三天,她被伊莱龙以疗养为名,被两个女保安软禁押去b国疗养。
在伊氏集团,伊莱龙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要谁、留谁他说了算,他的话就是圣旨,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拥有权力、金钱,等于拥有武力,女保安是他招聘的,他可以解聘,不是他招聘的,他也有权解聘,他的集团公司,就是他的独立王国。
再说一遍,在私有企业,没有民主,没有自由、没有平等,兰蕙、汪燕亲身在上海经历的就是证明,他们等级森严,吃个饭倘有“经理室”“贵人室”,何况其他。
她们被欺凌、反抗之日,就是她们被解聘、开除之日,现在还如此,任何为之辩解的,都是谎话,正理一条,歪理十八条。
云千秋被带进一间四面白墙壁的密室,他不知道这是伊氏集团在中国的伊府,就在华山脚下、太华村里,离他管理的葡萄园不远。
苍白的灯光,照亮密室四壁,这里很简单,雪白的白浆涂料的原色,一把可以开合躺下的铁椅,张茂平就让他坐在铁椅里,从椅子上再取出一条细的铁锁链,穿过他被铐的锁链,把他固定在铁椅上,然后出去了。
看白墙壁、白炽灯,窗糊的纸,也是报纸,没有窗帘,云千秋想这不可能是伊府,应该是他在偏避处购置的专门禁锢敌对者的“牢房”。
就这样,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独眼伊莱龙夹着一个公文袋进来,他脸色红润,颇有严峻之威严,似笑非笑地说;“你就是紫云洞云道长、云经理吧,受惊了。”
云千秋这才想起还挂着紫云洞经理的头衔,瞥了他一眼,扭过头,伊莱龙向门口喊道:“苹子,给他打开,怎能这样对待他?”苹子进来打开椅子上的锁链,看着伊总裁眼睛。
伊总裁瞪着他说;“怎么,不认识我了,快点,出手太慢,七老八十啦?”苹子打开他的手铐,退到一边,还提溜着手铐,伊莱龙对他说:“找老范,给我喂虎豹子去,吵得翻天了。”
张茂平扔了手铐在地上,转过身走出门去了。伊总裁说:“我知道你和紫紫的事,他们忍不下,把你铐来,见谅!你要找她,以后可以经常找,我不在乎,无非别人给我戴个绿帽子而已。”
云千秋听他的话有门,老实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以为别人也像自己一样老实,老实人睡人家的老婆、也成为第三者,这在老实人看来,这是不可饶恕的大错。
他说;“既然总裁宽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云千秋今天在这里陪个不是,对不起!”云千秋抱拳鞠躬。“至于找不找他,与你无关,那是她愿意不愿意的事,她不是你的私有。
也不是我的私有,她需要爱情、需要xìng_ài,你不能满足她,冷落她,不关心她,只顾自己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找大姑娘享乐,无论哪个女人,都会忍不下的。
她不来找我,还会找别人,我和他投缘罢了。”
伊莱龙夹住公文包拍拍手说;“说得好,说得好,你以后可以直接上这儿来找她。”伊莱龙这句话露陷了,云千秋一下不糊涂了,他问:“这里是哪里?我以后好来找啊。”
伊莱龙脸刷地红了,说:“这里是高鸟翔子的宅邸,我送给他的,这间房还没有装修。”云千秋真的微笑道:“到底总裁与人不同,椅子都用钢铁的,这是镀铬白金的吧?”
他的一只眼睛天生盲,眼珠子青中带白,今日来时忘了戴黑皮套,云千秋认为这预兆他的真面目今日必露,脸上有了几丝微笑,伊莱龙认为这有嘲讽之意。
但他还是提出了“请他来”的目的,“云道长,听说你还挂着公刘崖紫云洞经理的头衔,我有一事相求。”伊总裁从公文包一份紫云洞的合同说:“高鸟翔子已经在合同上签字了,就等你签字,你答应了,我明天把b区太华村的村长、书记、公证处的人找来。”
云千秋现在真的明白为什么那么巧,有飞机来接她,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别的他都可以签字,就是这个他这个不签,他虽然有错,但不能以他个人的错,换换取更大的错,以博得伊莱龙的谅解。
云千秋笑道:我插足你的婚姻,有错,任你刀、任你剐,这事我无能为力,山洞不可以可以出租、艺术品不可以可以出租,我不能签字。
伊莱龙见云千秋斩钉截铁,料他这个人死脑筋,他必须要给他开开脑洞:“云经理,我一直认为你能给我这个面子,也就谅解了你和我太太的不正常的关系,你要是反眼无情,我也就无义了,你真的想让我再次给你戴上手铐?我不忍心这样做。”
云千秋说;“你别给我猫哭老鼠假慈悲了,你有此心,还派人追杀我们?你现在要租山洞、要租艺术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