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他话里有话,原来白天上班,常有人找乡长,断家务事,乡长常躲起来,常常有她把人哄走,她给红豆、大权各给了一瓤,她说:“大哥,你得赶紧报案,找派出所。”
“时主任,已经找了,可是没有证据,我是被扣压在人家家里,人家又和派出所关系好,进人家门,有人把守。证据不好找,当时被扣押时,手机被没收,人活着出来,算好的。”
她说:“从今天开始,我已经不是乡长办公室的人,调走了。”夏禹红豆问:“阿姨,调到哪儿去了。”她笑道:“暂时到人事办报到,还不知道。”夏禹红豆问:“那乡长办公室要去人,代替你的位子?”时阿姨说:
“那是一定的,新来的,是个姑娘,自愿来乡下的女大学生,名牌大学毕业的。”夏禹红豆说:“在办公室锻炼几年,下去就是村官。阿姨,你的名字吉祥有余(鱼),乡镇政府时时有鱼,乡镇民就日日有鱼、年年有鱼,家家有鱼啦!”
时鱼主任眼光泛出忧悒,她给他俩再让吃瓜,说:“有啥好的,我这个名字。鱼是被人吃的,还好?”她的老公上桃花潭看荷花才回来,是个脸色黑苍苍的人,红豆和千秋站起打招呼,他只点一下头。看他呆头呆脑、笨手笨脚的样子,猜他有病。
时主任说:“他耳朵听不见声音,前几年出的怪病,突然聋的。上医院查不出病因。”两人听了,没有多问。时主任说:“我给他纸条写了,明天搬家。今晚别出去,他不听,得病后,犟的不行,叫他向东,他偏要向西。”他俩看见茶几上有许多小纸条。
夏禹红豆说:“我们是来了解一桩事情,当时你就在乡办室,刚才云千秋道长的事,你可能知道。”时主任仔细辨认云千秋,她的眼睛闪着在思考的目光,聋子坐到大权左边单人沙发上,“嗯。嗯。嗯。”,他叫大权吃瓜。时主任说:“我好像没有见过你。”时主任站起,摇头表示不知道。给他俩又一手捏一瓤哈密瓜送来,他俩接了没有吃,放到茶几上。
时主任说:“重要的事情都是乡长、书记办的,我插不上手。”云千秋说:“如果有些事情,比如乡长暗中受贿了,怕发现被抓,为了逃避罪责,会不会找替罪羊。”时主任听到这里,红豆和千秋看到他心慌意乱,她问;“你们是反贪局的,还是私下找我?”
夏禹红豆说;“阿姨,我们是工农会推荐来找你的!因为公刘崖紫云洞、太华村葡萄园是伊氏集团买通乡长、偷梁换柱非法占有的,就为这事来,你再好好想一想,签署合同时,你是否在场,是你代签,还是乡长书记亲自动手签。”
时主任问:“多长时间的事?”云千秋看见她额头上有汗,屋里有空调,他俩进门后就关门开了,她明显的内心紧张。云千秋说:“第一次签约,离现在大约两个月,被有关部门退回来,第二次重签,离现在大约一个月。”时主任问:“工农会是干什么的?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夏禹红豆说:“我们是在法律范围内,维护工农合法权益的一个协会。”
时主任说:“民间团体,没有资格和我谈论这个,我要收拾东西了,明天要搬家。”这次找来的结果就是这样,她要调到哪里,她肯定知道,到人事科报到是个幌子,这说明她一开始就有所警觉。他俩客气的辞别,时主任送到门口。
事物变化出乎意料,她不在办公室,有利的一面是,她揭发不怕后果;不利一面,有关资料不易取出。云千秋认为这事要给反贪局联系,吸取这次教训,以个人名义给反贪局打电话,让他们出面调查,然后再介入,云千秋有一个举报电话号,也是那个朋友给的。
在回来的路上,夏禹红豆就拨了电话,但三轮车太旧了,有咔嚓咔嚓的声音,打不成。他俩不能下车,车上还有大权爸送的宁夏石头缝枕头西瓜,搬是实在太重,不要不行。夏禹红豆对大权说:“权子,你和主任儿子关系如何?”
大权放慢速度,红豆说:“再慢些,就当我们三人逛街”。大权说:“她的儿子就在我的上铺,关系铁,宿舍六点同学,我和他最谈得来。刚才你也看到、听到了,他妈拒绝我们深谈,她肯定暗中得了好处,一个主任,就是乡长,靠工资在上海买房,不可能。”
“是,”大权说:“我和他聊,不会有好结果,上海的房子就是给他买的,他不会出卖母亲。”夏禹红豆说:“就看他有没有志气,他有正义感、不贪财好钱,有志气,不想靠家里荫福,你和他可能有点用。你套套他,他爸和妈关系不太融洽,大概会有什么事?”
云千秋说:“现在贪官情妇不是一两个,成群结队的都有,情妇们争风吃醋,正好我们钻空子,新来的女大学生,一定年轻漂亮,我想,他妈会吃醋的。另外,他爸是否装聋作哑,活着拿乡上的工资?”
“大哥(我叫你大哥吧),我看值得怀疑,可惜现在邻居都搬走,不然肯定能了解出他们夫妻关系好坏!”云大哥说:“这是派出所的事。我们还要联系派出所吗?伊莱龙收买了派出所长,我们就放弃吗?”
夏禹红豆说:“难道所长、副所长、书记一条心?”“不,”云千秋说;“贪官必有对立面,我们先打听好了,再联系,不能盲目。”
“大哥高见。”给他们拉到夏禹红豆的家门口,大权要搬下西瓜,红豆不让,而云千秋坚决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