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喝尽,然后把玩着,听到沐风的话,没有一丝的火气。
“妖娆不在乎!”
五个字包含了一切。
身份、地位、名誉,还有尉迟家那些纷争,她都未曾在乎过,如果是昨天听到这句话,他或许还会苦恼,但现在他不会。
妖娆爱他,想和他在一起,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这就足够了。
配不配不过是别人的观点,与他和妖娆无关。
他将茶杯轻轻放下,笑道:“若你只想说这些,那么听好了,这些打击不了我。”
“你真以为几个月的短暂相处就能抵得过我与她十几年的感情?”
夜辰不为所动,依旧笑着,“你会突然找我,无非是知道我和她现在已经不是普通关系了,而是夫妻,合法的夫妻!”
沐风的眼睛抽搐了一下,冷意涣散,但很快笑着讥讽:“合法?她用的是叶娆的名字。”
“没错,她用的是假名,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除了结婚证,我与妖娆还有另一份协议。夜妖娆就是叶娆,叶娆就是夜妖娆,没有区别!”
他早料到夜家的人会用这招,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就算将来有一天夜家人要发难也已经没用了。
沐风显然非常吃惊,脸色白了,夜辰的一番话像寒冬里的冰块掉进他的心坎,由嫉妒引来的疼痛,已经达到不能再痛苦的境界。
夜辰继续道:“我知道要你放弃妖娆不太可能,但我还是要警告你,妖娆现在是我的妻子,离她远一点!”
他如同帝王一般,明明优雅地坐着,可那双眼睛却如饿狼一般地盯着沐风,仿佛随时能将他撕碎。
沐风岂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弱不禁风,但那张脸隐匿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镀了一层金光,即便不动依旧散发出摄人的魄力,显得如此地矛盾,可就是这份矛盾将他打磨得异常耀眼。
但是要他退缩,他办不到。
他一声嗤笑,笑意寒芒,声音危险地说道:“这里就我和你两个人,你就不怕惹怒我杀了你吗?”
夜辰完美的容颜上缓缓绽放出如曼珠沙华般的笑,唇瓣动了动:“你不敢!”
他竟然用‘不敢’两个字,沐风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握紧。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尉迟这个姓氏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夜辰嘴角勾勒出一抹笑:“不敢,不是因为我,是妖娆。除非你不再是夜家的人,否则你不会对我动手!工蜂一生都会忠于蜂女王,这种忠心耿耿的性子就是你们夜家人的写照,而妖娆就是你们的女王。你就算再恨我,也不会对我下手,因为你很清楚,杀了我,妖娆绝无可能再选你做她的丈夫。”
沐风的脸皮微微地抽搐着,这么细微的小动作,丝毫没有逃过夜辰那双犀利的双色瞳眸,他又继续道:“当然,你也可能发起疯不管不顾,可我不是傻子,我的护卫就在外头,如果我一个小时后不能安然的出去,他们会马上通知妖娆。”
“能杀了你,我也同样能杀了他们!”
“你可以试试,是通讯速度快,还是你的手快!另外……我还要提醒你,我不会愚蠢地将身边的人全部安排在你能看到的地方。”
听闻,沐风全身僵硬,空气也仿佛凝滞不动了,幽深的眼,紧紧锁住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他想看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不怕?
夜辰无所畏惧地与他对视,唇角微微上翘。
沐风发现自己看不透他,俊美的脸庞顿时罩上了一层僵硬。他曾无数次的想过要杀了他,只要他死了,一切就都能回到原点了,但他不能,杀了他只会让她恨他,他受不了这个。
“夜家不会承认的。”
夜辰哼笑:“我不需要夜家的承认!”
他不过是娶了一个刚巧姓夜的女人罢了。
“别说的那么大义凛然,难道你就从没想过依靠夜家能能力可以帮助你轻而易举地登上总统的位置吗?”
他不相信他会没有私心,古往今来,只要是贪恋权利的人,莫不想成为被夜家辅助的人。他查过他现在的处境,前有狼后有虎,即便有能力,有人脉,也有能两肋插刀,忠心耿耿的伙伴,但对方是他的亲生父亲和大哥,金家也牵涉在内,他想坐上那把椅子没有那么容易。
“你是不是想说只要我放弃妖娆,夜家就会助我登上总统之位?”
“若你聪明就该知道这样的机会难能可贵!”
夜辰彻底冷了脸,容颜覆上了一层冰霜,一双眸子明明是蓝与灰的,此刻却比深夜还要漆黑。
“这是你开出的条件,还是夜家的?”
“有区别吗?”
“也是,你们夜家同仇敌忾,万分的团结,不过可惜……我没有交换的兴趣。妖娆不是物件,他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没有东西能比她更珍贵,我劝你们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你可以将我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你背后的那些老东西听。”
老东西就是凤渊的四位长老。
沐风控诉:“你这是死皮赖脸!”
“对,我就是赖上了你们的宗主。非她不娶,非她不要。你们能耐我如何?天下人不敢与你们夜家人为敌,我却不在乎,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妖娆。若你们执意,我便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夜家的人或许厉害,但别忘了,再厉害也会有极限,十个人敌不过,那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