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可以。
因为她善良,温顺,听话。
小时候都能因为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蚂蚁,而哭泣的小女孩,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善良的精灵。
也正是小桥的善良温顺,所以才能听从父亲的安排,放弃了优越的国际大都市生活,嫁给了比她大将近二十岁的男人。
这男人,干巴的好像土鳖那样。
可他对小桥的爱,却是所有男人加起来,都比不上的。
所以小桥也很爱他。
这也是在看出他的残忍后,依旧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的原因。
“等等,我再打断一下。”
岳梓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种刚刚陷入回忆,正酝酿情感的时候,有突然被打断的感觉,当真是不爽。
李南方又一次开始考虑,要不要掐死岳阿姨,也省得他在回忆和现实之间,来回切换情感,弄得自己快要精神崩溃了。
还好,岳梓童每次打断,总是有正常理由的。
“你说,是小桥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嫁给了那个男人?
小桥就是大姐。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在外面我管大姐叫师母。
咱俩之间,我想怎么喊都成。
别忘了,我一天是你的小姨,就一辈子是你的小姨。
哪怕是已经嫁给你,当了你的老婆,你也是我的小外甥。
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你自己也早就承认了的。”
岳梓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南方,以此来消除李南方在某个称呼上面的不满。
要知道,当初在七星会所,李南方可是守着无数记者的面,大放厥词地说过,岳梓童是他的小姨,永远不会改变的。
如果就因为举办了一场婚礼,而让这种关系名存实亡。
岳梓童决不允许。
倘若李南方矢口否认。
没关系,岳阿姨也不介意,找出来那些新闻采访记录视频,在李南方的面前循环播放几十年,直到他入土为安。
“来,再叫一声小姨,让我听听。”
“小姨。”
“嗯,这才乖啊。”
岳梓童像是逗弄小孩子的坏阿姨那样,在李南方的脸上掐了一下,这才伸展胳膊,把大红喜袍脱掉,伸手拉过来棉被盖在身上。
火炕轰热的棉被,特别温暖。
“嗯,我刚才说到哪了?
对,我想起来了。
你的故事里说,大姐是听了她父亲的安排,才嫁给了那个男人。
那么,大姐的父亲是谁?”
这个问题一出来,李南方当时就一挑眉毛,无限震惊地回道:“你是岳家的家主,师母的父亲是谁,你应该最清楚啊。你别告诉我,岳家老爷子才是师母的生父。那你们这关系就乱了,我这么多年的小姨,不都是白叫了吗。”
“滚开,李南方,你说的这还是人话吗!”
岳梓童怒叱一声,小腿在被子里狠狠踢了一脚李南方,顺势把长裤褪了下去。
先不管,岳阿姨这番动作的用意。
单说刚才那个问题,话一出口,李南方都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
不管怎样,也不能拿着师母的身世,在这里开玩笑的。
“大姐的父亲,是我的大伯,岳家真正的嫡系长子,岳临山。
那是爷爷和大奶奶的儿子。
只是大奶奶生下大伯之后就仙逝了,大伯也在很久之前,就离开了岳家,至今下落不明。
如果大伯还在。
岳家的家主之位,也不可能落在岳清科的父亲岳临城身上。
更不可能在爷爷走之后,出现岳家后继无人,让我一个小女孩,撑起来这么个大家族。
毕竟,我父亲他们兄弟三个,都是我奶奶,也就是爷爷的二房所生。
其实我们,也就是现在住在岳家大院里的所有人,都不算事岳家的嫡系子孙。”
随着岳梓童的解释,李南方终于明白了岳家的人物关系。
说到底,师母才是岳家的嫡系长女。
怪不得岳家所有人都那么排斥师母,原来是有个嫡庶尊卑的关系在里面。
“照这么说的话,师母的父亲,也就是岳临山老同志,一定是很清楚很多秘密的人,对不对?”
“没错,要不然,大伯也不会让大姐嫁给一个猥琐老头。”
曾经在李南方看来,只是让他知道自己亲生母亲是谁的一段记忆,万没想到,在和岳梓童讨论的过程中,还牵扯出来这么多隐藏的人物。
“那么,笨猪又是岳家的谁啊?”
“笨猪是谁?”
“一个在龙腾服役的战友,也是岳家人。”
说到这里,李南方猛的拍了下脑袋,很是后悔:“对了,我怎么忘了问问笨猪的全名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