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仪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今天皇帝亲自跟自己道歉,又亲自跟自己说要调哥哥回京师,一家人的灾难,应该算是彻底的过去了,她在心底狠了皇帝那么多年,此时说破了事情,反倒觉得这么多年,自己有些可笑,而且随着做官的日子久了之后,她也逐渐的感觉到了,当官大概是怎么样的,也许尔虞我诈的官场不太适合她和父亲那样的个性,才是最根本的原因吧?官场最忌讳的是急躁。
崇祯皇帝朱由检放下了急躁,对很多事情都看开了一些,加上原本就有坚韧的意志力,所以,即便是现在许多问题都还同样棘手的情况下,崇祯皇帝朱由检也没有再像以前一般,做什么事情都火急火燎的。
“真好,刚才臣妾跟慧仪单独待了一会儿的时候,慧仪直跟臣妾道喜,很真心的呢,她不恨皇上了。”郑月琳和崇祯皇帝朱由检在回府邸的路上,郑月琳将头靠在崇祯皇帝朱由检的怀中,幸福的说着。
崇祯皇帝朱由检看了看郑月琳,微微的一笑,郑月琳和张慧仪同样的单纯,同样的善良,所不同的是,郑月琳更懂得看透人心,看透事情的方方面面,其实郑月琳也不是很狠的女人,但她的确是这个世界最聪明的女孩,崇祯皇帝朱由检为自己能够得到郑月琳而庆幸,也觉得自己跟郑月琳真的算是珠联璧合,如果早些让郑月琳做官,郑月琳出谋划策,自己去前面执行。可能大明崛起的进程会更快一些。
“你觉得整风运动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吗?朕想扳倒温体仁。扳倒了温体仁之后。整个皇党就再也没有老资格一派了,所有的皇党成员将只知道效忠于朕。”崇祯皇帝朱由检忽然道。
郑月琳明明在跟皇帝说张慧仪的事情,却没有想到皇帝的思维跳跃的这么快,微微的一笑,点点头,“您不是说今天不谈政务?臣妾觉得早就到时候了,不过,也不一定就要杀人才能够平息运动。应该软一点,就让温体仁自己辞官便可。免得让人觉得皇上过河拆桥,温体仁毕竟做了多年的阁臣。”
崇祯皇帝朱由检点点头,“不错,到底是朕的月琳,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的这么清楚,就按照你说的办,那你认为,温体仁之后。谁接替温体仁合适?朕觉得贺逢圣不错,对朕够忠心。也有一定的能力,关键是会不打折扣的执行朕的政策。”
郑月琳轻轻的嗯了一声,“臣妾也觉得很合适,最后一条是最关键的,其实当首辅,并不要什么经天纬地之才,关键是看谁最忠心,皇上自己本身对方针大略的把握才是关键。”
崇祯皇帝朱由检一下子用自己的唇将郑月琳的粉唇封住了,痛吻下去,今天他实在是太高兴了,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虽然北边的建奴依然没有受到什么打击,中原的反民依然强大,南边还有四国联军,但崇祯皇帝朱由检都不放在心里,只要朕的心是平静的,这天下就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平静,崇祯皇帝朱由检坚信!
郑月琳格格笑着,回应着皇帝的亲吻,两个人动情的搂在一起,郑月琳其实心底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觉得局势并不明朗的,但是见皇帝心情好,她也就什么都不担心了。郑月琳是崇祯皇帝朱由检的大脑,崇祯皇帝朱由检同样是郑月琳的心脏,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辈子都在找寻最能够跟自己贴合的那个人,他们两个人都找到了对的那个人。
这之后,崇祯皇帝朱由检在思虑了之后,还是决定让大玉儿和海兰珠先到郑月琳那儿去住,大玉儿和海兰珠既然不方便外出,住宫中不适合,住王承恩的府邸,崇祯皇帝朱由检又怕两个人难免会跟张慧仪接触,张慧仪可不如郑月琳那么会处理事情。
崇祯皇帝朱由检这日出宫,以检荀楼的身份,将郑月琳从大明综合医院接了回来。
“为什么这么久了才来接我?我的病早就好了。”刚一入轿子,张慧仪就靠在了检荀楼的怀中。
崇祯皇帝朱由检看见张慧仪的心情不错,也大为开心,看来你真的好了,“看来,任何灵药都不如皇帝的几句话啊,你放下了对皇帝的恨了吗?”
张慧仪直起身子,微微的叹口气,“不是放下了,是觉得自己错了,父亲当时撞死,是父亲自己操之过急,一个性子急躁的人,遇见另外一个性子急躁的人,本来就会那样,如果父亲跟哥哥的个性一样的话,兴许现在还在御史台当值呢。哥哥就比父亲能忍,你知道吗?哥哥跟我说,他很感激皇上的整风运动,他在山东下放的这一年多时间里面,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要在朝廷当官,就要什么事情都站在朝廷的立场,站在皇上的立场去思考,就不会有问题了,凡是这次受到了整风运动牵连的人,都是有私心的人,他说他自己就私心很重。”
崇祯皇帝朱由检点点头,“你能够这样想就最好了,朕也替张伟业高兴。”
张慧仪听见检荀楼自称是朕,整个人一下子就呆住了,要不是轿子无法让人站起来,她几乎要站起来,惊讶道,“你刚才自称是什么?”
崇祯皇帝朱由检微微的一笑,将张慧仪搂入怀中,“朕啊,朕是天底下最爱你的人,比你的父亲,你的哥哥都更爱你,朕知道张伟业会走到这一步,朕也知道,你迟早会想明白的。”
张慧仪顿时泪流满面,无声的哭泣出来,一个劲的双手抱胸,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崇祯皇帝朱由检大急,“怎么了?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