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逐渐涌起的殷红之色,沈翎的嘴角竟逐渐浮现出一抹难明的笑意来,而后他的掌间缓缓摊开一块破碎的铁片随即便在他的掌心显现而出,“不愧是世间最利之剑,仅仅只是其留下的一块残片便直接将我的手掌划破”
感受着那一块碎片之上若隐若现的道道玄秘道则,张陵的眼眸之中也随之闪过一丝亮色,而后一道锋锐之意便蓦然从那一块碎片之中涌出,直接朝着张陵的眼眸刺去,即便张陵很快便将目光从那碎片之上移开,依旧有丝丝缕缕的血色从他的眼眸之中沁出,而后滴落在地面之上。
“此物乃是岁间最利之剑的剑刃残片,即便其中的力量已经被磨灭了许多,但其中蕴含的道则依旧不是一个筑基修士能够承受的”不知何时,沈翎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张陵的身侧,尽管他的手中不断沁出丝丝殷红之色,但他眼眸之中却逐渐多了一丝难言的欢喜之色。
他将那一块碎片在手中端详了片刻之后,其眼眸之中终于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张陵看着沈翎眉角显露而出的欣喜之色,缓缓将目光移开,既然不能直接洞察那一块碎片之中蕴含的道则,那么他就只能通过这些逸散而出的道蕴去感受那一块碎片之中道则的力量了。
“这块碎片对您很重要么?”张陵的目光在沈翎的周身不断逡巡,不断捕捉着逸散在其周身的丝丝道蕴,缓声开口道。
沈翎闻言,嘴角显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而后缓缓摇了摇头,“这一块碎片并不像你想象之中的那般重要,对于许多人而言,这样的一块碎片便是一块废铁,但其中蕴含的一些东西却是我如今迫切需要的”
张陵并不明白沈翎这一句话语之中透露的东西,对于如今燕云之中的许多人而言,他的存在便是都城之中的蚂蚁数量的多少一般无足轻重,所以他不明白那都城的繁华之下正在掀起的惊天波澜,这一场波澜将会在瞬息带走许多在燕云只手遮天的巨擘一般的存在,而沈翎便是要在那一阵浪头拍下之前尽可能的保下一些东西。
这世间的道理便是这样,当你获得一些东西的时候,便要相应的付出一些东西。
在沈翎将那一块碎片收起之时,在他们所在的那一方剑界之外,一道惊天的剑势蓦然在那平静的水面之上升腾而出,而后数道身影随之踏入到一方骤然裂开的裂隙之中。
在张陵等人走后不久便陆陆续续有一座座剑界被打开,而后便有道道身影从周围的那些山峦之中涌出,想要在这一场盛宴之中分得一杯羹。
可惜这世上的幸运之人并没有那么多,除了几个人之外,其余想要进入那些剑界之中的修士都被用酷烈的手段灭杀,当一场机缘涉及到许多人的道途之时,便是用再酷烈的手段都不为过,毕竟修行一场,谁都想走的更远,任何阻挡其成道之人,皆可杀之。
便在那一座剑界闭合之后不久,那众多山峦之外便逐渐显露出数道身影来,那数道身影的身形并不高大,但却有种难言的威势从其身躯之中透出,那数人的面容均隐没在一袭黑袍之中,便是连其身上透出的气息在那一袭黑袍的遮掩之下也变得晦涩起来。
当那几道身影出现在那一汪水面之上之时便直接吸引了许多隐匿的目光,但那数人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止,其中一人手掌一展,一个泛着黑红之色的木盒便蓦然出现在他的手中,当那木盒打开之时,一阵锋锐的气息瞬息之间便从那木盒之中透出,狂暴的气息竟在瞬息之间便将那一个木盒撕碎,而后一柄有些古旧的剑器便显露在众人的眼中。
那是一柄古拙的剑器,整柄长剑之上并没有太多繁复的纹路,反而有点点斑驳的痕迹在那剑身之上显现,令那一柄长剑愈加平凡起来。
尽管这柄长剑并不华丽,但许多道目光看向那一柄长剑之时,其眼眸之中依旧还是闪过了一丝惊骇之色。
“这是nn,这柄剑不是吴家剑冢的家主才可以持有的剑器么怎会落入到他人的手中?!”有剑势广博的修行者一眼便看穿了那一柄长剑的来历,不由发出一阵惊呼之声。
“呵吴家剑冢早就没落了,其座下的众多剑主也逐一埋葬在了岁月长河之中没有了足够震慑他人的力量,吴家剑冢的没落早就成了一件注定的事。”
便在众人议论之时,那一柄长剑之上蓦然涌起一阵璀璨的光彩,而后一阵锋锐的剑芒随即便从那一柄长剑之中涌出,一道无形的波纹随即从那一柄长剑之中涌出,而后朝着四面方荡漾开去。
不同于之前那些剑器那般浩大的声势,在那一道波纹荡漾开去之后不久,便有光亮逐渐从那一汪水面之中涌出,这些涌现而出的光亮并不耀眼,反而透着一种难言的柔和之意。
到了此刻,那数道凝立在原地的身影之中蓦然透出一阵磅礴的修为之力,而后那一柄长剑便随之发出一阵清脆的剑吟之声。
“嗡”
那水面之上逐渐荡起了一丝涟漪,而后丝丝缕缕的剑意便逐渐从那水面之中透出,原本平静的水面之上逐渐开始激荡而起。
“轰!”
那平静的水面在瞬息之间骤然爆裂,而后一阵锋锐的剑意便随之从其中透出,随着一声轻嗤之声,那水面之上逐渐显现出一抹深邃的黑色光彩来,那数道身影的眼眸之中逐渐闪过一丝亮色,而后那柄长线蓦然悬浮而起,而后化作一道光虹涌入到那一抹深邃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