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坐在一边不知道,这时抱着摸索才现,这些书桌的抽屉竟然都打不开。仔细查看,原来都是画出的线缝,里外根本就不相通。
“你们这才知道?”江叔笑呵呵,自鸣得意地说,“这是专门当作救生筏设计的。假抽屉就是浮箱。另外桌腿还可以折平,增加浮力,还不容易翻。来,小白折叠一个!先抽销子,然后张开就行了。你们看:这一增加平衡,它浮得多好!坐上去水都不沾屁股。”
“那一人带一个大救生圈岂不是更好!”小蒋边折叠自己的桌腿,边憨声憨气地说,“还不用把这些笨玩艺儿搬这么远!”
“是呀!”万时明也说,“为它们差点儿都耽误了!你不知道扔它们出来有多难!”
都扔过的,谁能不知道呢?大概只有朱品声一个人不知道!众人猜也猜得到,不禁一笑。
听了他俩的抱怨,江叔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不但因为这儿有水,进来要用它,就是从这儿出去也要靠它,没它还真不好办。救生圈虽好,也只现在有用,过两天就不行了。好了,既然已经到这儿了,说什么都是多余,还是把自个儿先安顿好再说。”
他率先爬了上去,坐直了身体,脱下衣服来拧水。众人争相效仿。
万时明体贴,努努嘴示意朱品声先划到一边去,自己则横到她与众人之间,脱下外衣遮挡。
一脱衣服,众人才忽然意识到,进来这么久了,这里不但水不冷,空气也不冷,甚至还有些温暖。
“这不十一月下旬了吗?”白思孟惊奇道,“外面都飘雪花了,怎么这北边过来的紊流还一点不觉得冷?”
是呀!众人都觉得奇怪。难道这水是温泉里冒出来的?
“要不是温泉水,敢让你们跳吗?”江叔笑道。“早就选好这条路了。要是换一条路线,可能就得让你们先买件狐皮大衣把自己裹上,再不然,就来个一人一顶降落伞——空降。”
“路?您说这条紊流就是路!还早就选好了?”白思孟吃惊地问。
“那当然!这就是基金会特别指定的赴会通道。没这条路,还真不好说你们怎么才能到达开会地点!”
“开会地点?去个中欧还非得走进这紊流?难道是要我们到外空间去开会?”朱品声也叫起来。
“那肯定不会!肯定不会!”江叔两手乱摇,“通知上不早说了是中欧某地吗?虽然是哪个‘某地’先没说,但肯定有一个,能吃能住能开会。之所以不先说定,大概也是为了对外保密。”
“那样的话,也可能是让我们先见识一下什么是空间紊流,”万时明猜测。“具体看过,大致知道了,到会上才好再仔细讲解。这一次不是说还要培训吗?”
“真是个聪明人!英雄所见略同。”江叔马上笑起来极口称赞,“要不然费这么大事钻进它来干什么!为这,还动员起紊流派上上下下好几十号人,跑了几千里,这可不那么容易呢!”
原来是现场观摩!年轻人们这才没话说。
“进空调房了!”小蒋惬意地打着哈欠说,“江叔挺会选地方。”
“这可不是我选,我一句话也没说!”江叔立刻撇清,“全是会里紊流圈的朋友选的——就是那开大巴的女的。你们瞧她就像一个菜场卖菜的老娘们对不对?可在人家圈里,她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姐大呢!这条路,就是她推荐的,上头一听这么好,也就采纳了。”
四人不由深感惊奇,都说:“就她?还大姐大?”
“怎么,不相信?”
相信!让人怎么相信?圈子中的领,那不是元老或是辅修的级别吗?就她?说是个乡下来的大姨妈还差不多!
朱品声没忌讳,嘴一张,质疑地说:“既然她也是一圈脑,那刚才你对她说话怎么还那么不客气,她也那么将就你?是不是你也是贵为一圈之主呀?”
是呀是呀!经此提醒,三位年轻男士齐道“不错!”一齐把眼睛盯着江叔,眼神全都变得神秘复杂。
江叔不由嘴巴一咧,满脸都是笑皱纹,哈哈笑着说:
“丫头你太抬爱了,有意思!居然以为我是你们圈子里的大佬!这不是要我短寿吗?我连圈中人都不是,还什么一圈之主了!要让上头听到,只怕非定我一个蛊惑人心的罪名不可——拉拢青年,自我标榜,是不是对元老的领导不满呀?嗨,我也说错了——什么领导呀,我就是人家雇来一跑腿的,想要人家领导人家还不要呢!”
好个老滑头,竟说得这么可怜巴巴!
“你们也别胡猜了!”江叔笑着摆手,止住他们的进一步问,“一个铁的事实,明摆在这里:我身上没泡沫——瞧清楚了没有?没就是没,一丁点都没有!半点都没有!没这秉赋,你们说,泡沫圈肯收我?”
他摇摇手,又拍拍头,又连连拍身,亮个彻底,显示所言不虚。
几个人不相信,围绕他指指划划好几下,现真的空空如也!
伴随泡沫这么久,他们每个人对泡沫都有特殊的感知办法,试过没有,那就是真的没有。
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没泡沫,确实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可能真是上头雇佣的临时工。不过临时工长期使用,人头熟了,业务会了,腰板也就硬了,给个运输经理的头衔,也就不稀奇了。
圈外人哪里知道这么多,听说他有个经理头衔,也就把他当人物了。
但话虽如此,朱品声还是有疑惑,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