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走。”毕竟,南天门外,是他们足迹从来没有到过的领域,现在忽而说走,两人都举棋不定了,到底还是男人的决断力过了女人的,他点点头,已经冲过了南天门。
现,安然无恙,什么天雷地火啊,什么霹雳啊都没有,所以他简直是开心的,忘乎所以的,又是回到了南天门内,一把就拉住了她的人手,欢快的语调难以掩饰内心的兴奋。
“好了,走了,没事的。”这么一句话说完,孔雀跟着也是冲破了南天门,少顷,他们已经腾云驾雾朝着脚下的一片未知领域开拔去了。
而佛陀呢,始终将他们的一切都看清楚了,此刻,看到他们要离开,知道他们会霍乱人间,立即朗声命令道:“摩柯迦叶,带领真君立即捉拿归案。”这么一句话说完,摩柯迦叶已经朝着南天门去了。
霹雳如同惊鸿一样,闪烁在了两人的头顶,他们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结果云天之上,立即闪烁出来尊神的模样,“啊,果真他们还是不会放过我们。”孔雀一边说,一边道:“你不用管我,快离开这里。”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他一边说,一边伸手,与天空的霹雳抗衡,结果闪烁的霹雳几乎贯穿了他的手臂,他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滚落在了一片白云上,而血花好像缤纷的花雨似的。
“啊,你没事吧?”孔雀吓坏了,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这样一股残酷的力量,这一次,他们想要离开的可能性好像并不怎么大。
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所以顺理成章也应该离开,但连离开的机会都没有啊,看到他翻飞,如同枯叶一般的委落在了云团上,电光石火,他已经到了他的身旁,将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搀扶了起来。
鲜血顺着他的嘴角已经流淌了出来,他看起来痛苦,萎靡不振。她立即将自己的灵力灌输在了他的掌心中,接着,他才悠悠醒转。而在此之前,他们连什么都没有看到,洁白的天际上,偶有白云流窜,白云后悄然无声。
但无论是多么风平浪静,危险还是生了,那来自于九天之上的声音,是对命运的讽刺,他们翻云覆雨,只是手掌动一动罢了。
但他们呢,必须要承受这些完全不能承受的神秘力量,这一刻,孔雀对佛充满了反抗的邪念。
“出来啊,你们。”她看到他已经渐次苏醒了过来,并且面色如常,这才站起身来,她戟指怒目看着天空的白云,她明白,在白云后某个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某个神秘的角落,隐藏着他们吞噬他们的力量。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二人,一是灵山法会上佛陀之孔雀,一是灵山法会上灯芯,现如今参禅悟道,已经渐入佳境,经年累月下去,前途不可限量……”
“但你二人,如此这般暗结珠胎,偷窃提篮观音的璎珞,拿走了佛祖另一枚灯芯,该当何罪呢?”云团被那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着,很快的变幻出来各种不定而神秘的形状。
那些形状很快的形成了高耸入云的一个佛陀模样,佛陀拈花微笑,就在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看仔细的时刻,这佛陀的模样已经面容模糊了,接着,变成了四大天王。
多目天王瞪圆了铜铃大眼,威胁一般的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多闻天王皱眉,诅咒一样的瞪视他们。至于其余两个天王,挥舞重拳,简直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打成齑粉。
但是她连丝毫的畏怯都没有,她趾高气昂,事已至此,除了死亡,难道还有胜过死亡更加恐惧的东西吗?她想不到了,冷冷的举眸,透过云层看着他们,接着,正中央的位置,白云卷舒。
出现了摩柯迦叶,摩柯迦叶在佛界是数一数二的神秘者,他此刻,也是出现了,这个刚毅木讷的男子,目光炯炯有神,在云天之上,挥舞了一下法衣,“为何不归降,早早的回去呢?”
“为何要回去。”孔雀反驳一句,半蹲在了他的旁边,目光时而怨毒,时而温和,怨毒的时候,她恨不能将天神一一给撕碎,但温和的时候,恨不能将自己的千言万语一一都说给他听。
“你二人已经触犯天条,难道还不知悔改不成,你二人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知肚明。”摩柯迦叶嘴角几乎浮现出来一个冷冷的讥笑,面对这讥笑,孔雀也笑了。
但笑容却截然不同,好像喝水呛住了似的,她的笑声连连,一一给人恐惧的感觉。
“哈,这算是什么天条,自古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不过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罢了,但我终究还是能选择自己的命运啊!”她冷声说,目光看向了云团。
“命运,你知道什么叫做命运?”摩柯迦叶微笑,看着孔雀。孔雀握住了他的手。“你感觉此时此刻,我有什么惶恐,有什么畏怯的吗?”自从他们出现了,她就是如此。
情绪很是激动,但这激动与惧怕与紧张没有关系,仅仅是对强权的反抗罢了,此刻,摩柯迦叶低眸,似乎很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暴跳如雷的女子,是的,是的,这女子连丝毫恐惧的神色都没有。
她是如此之凛然,如此之狂狷,摩柯迦叶沉默了,而她呢,缓缓地站起身来,说道:“我之所以不怕你们,是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信仰,我的信仰并不是你们,你们将拯救,道貌岸然的挂在嘴上,但却不能放我们离开,真是言行不一的卫道士啊。”
摩柯迦叶从来没有品尝过什么是情感,而情感这东西,个中滋味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