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点头,安慰的看着丫头,丫头只能任凭我穿越过了旁边的藩篱,朝着远处去了,我听到了哭泣声,但是我没有看到那哭泣的人。
正在疑『惑』呢,旁边的荒草晃动了一下,跟着又是一下,我看到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太太,那老饶模样看去让人如此之惊悚,我后退一步,丫头已经过来了,那老太太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枯黄的头发好像稻草一样。
干枯的手掌瘦削的在空晃动,宛如折断的枝条一样,“你……来了。”
“你是?”我对这一张面庞完全丧失了记忆,世界怎么会有这样一张脸呢?究竟一个人经历过了多少事情,才能一夜白头呢?我看着她,蓦地想起来了玄十,或者玄十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痛彻心扉的事情吧。
我收回目光,分辨那张苍老的面颊,一瞬间,那老太笑了,笑容让人不寒而栗,我又是后退了两步,她将自己的头颅转动了一下,好像变戏法一样,身体还在原地,但头颅已经转动了。
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机,她的后脑勺已经到了我们的面前,丫头大惊失『色』,我却镇定了一下,是的,是二口女。
“姑娘知道了。”是的,我知道了,我看到了她后背那犬牙交错的一张嘴,明白了她是何人,我却怜惜起来。“你……”
“我不用了,人间也不用了,一切都要完蛋了,姑娘,去吧,去吧。”
“不,这是悖论,人世间不会完蛋的,你振作起来。”我想要勉励勉励她,但每个字到了嘴边,都完全丧失了力量,一切都轻飘飘的,让人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洞与无力。
我紧张的颦眉,过了很久很久,那种感觉终于过去了,二口女没有一句话,埋头痛哭起来,我只能轻轻的拍一拍她的肩膀,她抽搐的很是厉害,我们离开了,路,我将之前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丫头,丫头咬住了菱唇。
等我的故事讲完了,这个柔情似水的姑娘已经泪流满面,“或者,人世间果真是已经完蛋了。”这几个字,是从丫头齿缝迸出来的,我没有表示赞同,这观点,即便是到了最后一。
即便是一切都物是人非,我都不能赞同,我是何人呢?我是漓之夭啊,我是命注定要在这里扎根的,命注定要将这里的一切都掌控聊,全局都在我的手,一切都在我的手啊。
我不知道究竟什么好了,撒开了脚丫子朝着前面的荒原去了,跑的那样快,那样快,草泽的萤火虫全部都飞出来了,他们受到了惊吓。
已经是七月半了,这个季节,萤火虫全部都出来了,他们好像夜游神一样,我一步一步进入了荒野,那些萤火虫成群结队的都出来了,我朝着苍用力的吼叫,将自己愤懑的心情都变成了言语。
“我是漓之夭,我一定要改变这里。”山鸣谷应,我好像宣誓一样,吼叫完毕,我的心脏跳动的很是厉害,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恢复了平静,平静,死水微澜的平静。
过去了很久,面前的丫头却一言不发,时间好像凝固住了。
我们回去了,一路无非是见到世间又是有了什么变化之类,到榴龙舫,温非钰已经回来了,看到我,温非钰喜笑颜开迎接了过来,我盯着温非钰的脸。“你不用强颜欢笑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坑得住。”
“你知道了?”他搔搔头皮,这还是秘密吗?一个人想要保护你,要你千好万好,才不愿意让那些不好的事情和你有感染,我是知道了,但我需要可怜兮兮的保持一种岁月静美现世安稳的模样,我苦笑一声,“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眼泪却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的滚落了下来,这一切还需要解释吗?温非钰一把心疼的抱住了我,我没有回头,却感觉一枚硕大的泪水滴落在了我的肩膀,我们都哭了。
因为孩子,因为即将到来的毁灭。
“没事的,我总会找到。”他,不准备瞒过海了,我回眸,有点儿嗔怪的看着他。“这事情发生了,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的,却为何隐瞒到了今,其实,我从第二知道了。”
“你……”他骇异的看着我。
“我演戏,演的很辛苦。”我简直咬牙切齿的模样——“我是那样辛苦的在忍受一切,一切啊。”我不安的神『色』,看着温非钰,温非钰点点头,用力的抱住了我,可在此刻,我嗅到了来自于女『性』的,不同于我的脂粉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