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希望你们过来是喝酒的,你们想要喝酒,我奉陪到底,但希望你们不要企图服我,好吗?”刑啊刑,你真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呢,我都没有启唇呢,你已经知道我接下来会什么,这个推测是准确的。
以至于让我产生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我不知道究竟什么好,过了很久很久,我才点点头。“我呢,先喝酒,也和你聊一聊柔奴的事情。”听到柔奴两个字,明显的,刑两眼放光。
那潋滟的眸光,好像雨过晴的湖泊一样,他立即斟酒给我,也给谢必安,我们握住了,我抿一口,发现边塞的酒比中原的酒味道相差太多了,“浊酒一杯罢了,知道姑娘你喜欢梨花白。”
“我不是偏爱,仅仅是不习惯罢了。”我。
“是,那么,我妻子呢,现在已经怎么样了呢?”
“现在好着呢,在等你回去呢。”我想要提前告诉刑,其实柔奴已经身怀六甲了,就在刑离开没有几,柔奴就发现了这个秘密的,但现在,我只要将这秘密告诉了刑,刑一定会方寸大『乱』的。
他很快就想要离开这里,这种情绪对作战不利,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怀揣着这样一个雀跃的喜讯却都不能告诉刑的道理了,我可不能将这一层窗户纸给捅破了,我看着刑。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放心了。”看得出来,刑是那样的开心,一边,一边握着手中的酒樽,狠狠的一饮而尽,好像饮下的不仅仅是酒水,还有浓郁的乡愁以及沉醉的依恋。
“我们回去,你会很开心的,现在,不要想很多,将这些匈奴人赶走就好,这就是你要做的。”我,刑点点头。
“公主来了,找你来的。”我,看着刑。
“我知道。”刑点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或者……”我不知道究竟这样合适不合适,但我毕竟还是启唇了。“你应该珍惜自己的眼前人,你知道有句话叫做满目河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还有一句话叫做,有花折直须折至,莫待无花空折枝。”旁边的谢必安补充一句,其实,我们无论什么,对于他们的感情地基都是不能门砖加瓦的,明明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但非要弄得土崩瓦解,我不知道究竟刑在想什么。
“喝了这杯酒,将军请早点安寝吧。”我,将酒杯举起来。
“好。”刑仰头,一饮而尽。
那杯烈酒喝过了,刑进入了中军帐开始齁齁大睡,完全不理会带着相思来的,带着使命,带着自己的奋斗与理想来的曼荼罗公主。
我唯恐曼荼罗公主想不开,看到夜『色』『迷』漫起来了,她还没有休息,到了她的那边,娘子军夜巡去了,这里安安静静的,边塞,冷飕飕的。
风吹过来,好像匕首在肌肤上划一样,这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应该来的地方,军帐中也是冷飕飕的,一灯如豆,这样明黄『色』的一点儿光芒之下,女孩就那样埋头沉思,那模样看上去有点儿淡淡的伤情。
我到了,她微微一怔,似乎是被我的脚步声给打搅带了,缓慢的回过头,但是此刻,我分明看到了她眼睛里面的失落。
她势必以为,进来的是刑,她势必以为,自己不远万里过来驰援,毕竟是感动了刑的。现在,不但我怀疑刑是一个没有思想感情的人,大概连她都开始相信了,刑真正是木人石心。
或者,刑仅仅是对她这样罢了,她的心情并不好,看到我走进来了,微微的一哂,“你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我一边,一边朝着她去了,她点点头,沉默了,手握住了一把枪,轻轻的擦拭起来,动作缓慢,但却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那把枪本身就莹莹烁烁的,被曼荼罗公主这样一擦拭,看起来简直油光可鉴,她是借着做事情,让自己沉渣浮泛的心情沉淀沉淀,以免想起来很多的事情,情绪这个东西真是妙不可言。
在我们难过的时候,我可以调整自己的悲伤,好像悲伤有了大。在我们开心的时候,我们把持自己,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得意忘形,而现在呢,她的悲伤已经明明白白侵入了内心,但她呢却能如茨云淡风轻而不动声『色』。
我看着面前的女子,我始终想要什么,但终究我还是忍住了,有时候,陪伴着就已经很好了,还需要什么呢?
有时候,一个朋友或者需要的仅仅是另外一个朋友的包容与理解罢了,我轻轻的靠近了她,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也是看着我,过了很久很久,这才笑了。
是极赌苦笑,“我以为,我不远万里的过来,就会感动他的,但看起来,他好像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他是将军,对于生老病死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可能早已经想过自己的结果是什么样的了。既然自己的结果是一目了然的,那么……遇到任何事情都应该如此,不是吗?”
“是,但是我……”她将手中的长枪丢开了,眼睛望着我,我没有想到,这一刻的曼荼罗公主会埋头痛哭,刚刚情绪不是还很稳定吗?
这一刻积蓄起来的泪水,哗啦啦的,好像长河一样落就落下来了,看到曼荼罗公主堕泪,我心情也不好,更加是想要安慰了,但我却词不达意不知道究竟什么好。
“你为什么不清醒过来呢,这是没有可能的,你偏偏要飞蛾扑火,你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明明是没有可能的。”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好了,明明没有可能,却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