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纪煊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火球,全身都在燃烧,全身都在发烫。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对穆煜宁做出侵犯她的事,所以想要她离开这间房。
但内心深处又舍不得她离开,他告诫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不去碰她。
他的内心无比挣扎,无比煎熬,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而坐在床边专心为他施针的穆煜宁就像是一颗诱人的仙果,吸引着他上前去咬一口。
“你干什么?老实点。”
穆煜宁发现了他的企图,用力将他坐起的身体又推了回去。
谭纪煊倒下去的同时抓住了她的左手腕,于是他躺回了榻上,而穆煜宁趴在了他的胸口上。
穆煜宁右手撑着他的胸膛,左手使劲挣扎。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别动,这样很舒服。”谭纪煊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不放。
他滚烫的手心贴着她的手腕,顿时就感觉到一阵冰爽,很舒服。
于是他抓着她的手慢慢地伸向了他的右脸,让她的手掌轻轻地覆盖在他的脸上。
好舒服,好冰凉的感觉,让他体内的燥热降下去了不少。
穆煜宁感觉到手心里的热度,烫得吓人。
顿时,她的脸上红云密布,又羞又躁,想用力挣脱他的禁锢,却又挣不开他的手。
“宁儿,不要动,就这样让我舒服一会儿,好不好?
“宁儿,我很难受,你不要动。”谭纪煊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她美丽绝伦的脸庞。
他的语气中透着乞求,声音很软弱,而脸上痛苦的表情昭示着他心里正在忍受巨大的煎熬。
穆煜宁有一瞬间的心软,但随即又告诫自己不能心软,于是右手拿起匕首冲着他的左手又划了一刀。
“嘶。”
谭纪煊痛呼出声,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只见手臂上又添一道伤痕。
但他依然没有放开穆煜宁的手,而是问道:“你这么恨我?想要我流血而死?”
“对。”穆煜宁凶狠地看着他,道:“我就是想要你死。”
谭纪煊却突然笑了:“不,你舍不得我死,若是你想要我死,就不是在我手上划一刀了。”
他拖着她的左手锤了锤心口:“而是会将匕首用力地插进这里。”
被他说中,穆煜宁的凶狠逐渐消失在脸上。
也不纠缠他言语中的调戏,淡淡道:“我怎么会让你这种人死得这么容易?
“你放心,我会让你痛不欲生地活着,想死都死不了。”
谭纪煊此时再听她的狠话,心里已经完全不在意了,这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姑娘。
他的心一软,体内的欲火又开始旺盛。
他咬咬牙,拼命忍住。
想了想之后,他决定跟她说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于是谭纪煊问道:“还记得四年前你摔下悬崖的事吗?”
穆煜宁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于是回道:“嗯,是因为我和张小姐有些冲突,礼部侍郎张大人为他女儿出头,所以雇佣了煞盟的杀手袭击了我。”
“你可知道张小姐并不是无故与你争吵,而是张大人授意的。”
穆煜宁一愣,随即问道:“张大人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张大人的背后是皇上。”
穆煜宁更加不懂了:“你的意思是当年的事是皇上指使张大人干的,那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谭纪煊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想必你也查到了你在驿站中的毒是赵启贤下的,他的岳父是太后的兄长平阳侯。”
说起这件事,穆煜宁就有些气愤:“可惜没让我找到赵启贤下毒的证据,不然我一定会将赵启贤关入大理寺。”
谭纪煊看着她因气愤而生动的面容,心里一阵悸动,连忙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
“你可知道这次事件也是皇上授意的,目的是为了让你和傅海成亲。”
穆煜宁沉默了。
早在她解了毒之后,就派人去查了这件事,顺带也查了查突然冒出来的傅海。
原来傅海是被皇上召进京的,虽说傅家早年是定下了一条规矩:寒玉只能给宗子宗妇佩戴。
但外人触碰寒玉并不会影响寒玉的灵性,也不会影响傅家的运势。
傅家那些年的家道中落是因为家中子弟不争气,不上进又胡乱挥霍所致,并不是寒玉借给了别人而损伤了灵气的缘故。
傅海的父亲后来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并没有宣扬出去,毕竟因为救人借出寒玉的缘故而导致家道中落的说法总要好听一些。
傅海作为宗子,他当然也知道这件事,而且有一次他的表妹中了奇毒,他就是用寒玉救了她。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外人触碰寒玉就会损伤寒玉灵气”的说法。
傅海只是想借此逼得太皇太后答应她和傅海的亲事。
当她知道了傅海的行为是皇上授意的时候,她还没有往皇上是她中毒的幕后黑手方面想。
她以为皇上知道了她中毒,而刚好傅海手中有寒玉,所以皇上就想把镇国公府和陕西都督府捆绑在一起。
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皇上在幕后操纵。
谭纪煊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天门山上三年并没有闲着,你派人收集了朝廷的消息送到你手里。
“你应该很清楚现如今的朝堂,已是皇上和太皇太后分庭抗礼,明争暗斗了不少次数。
“镇国公府是太皇太后坚实的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