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伟阳一直目送米黄色的雨燕离开他的视线,他才一脸遗憾的钻进了自己的车子,然后离开了。
开车的时候,宗伟阳感到自己的思绪乱成了一团麻,满脑子全都是关于那个女人的。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绿灯已经亮起,他竟然还停在原地不动,惹来后面一连串的喇叭声??????
这一夜,老男人宗伟阳竟然失眠了,好不容易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却又做了一个怪梦,他梦见自己身穿红衣,胸带红花,手中牵着一条红绸带,而红绸带的另一头正是白天那个女人。只见她头蒙红巾,莲步轻移,亦步亦趋的跟着宗伟阳的步伐。四周鼓乐喧天,宾客盈门,唱礼人高声赞礼:“一块檀香木,雕刻一马鞍,新人往上跨,步步保平安?????”
这个将宗伟阳迷的五码六道,神魂颠倒的女人,自然就是“赵庄双怪”之一的顾晓梅。
原来,顾晓梅和尹大路自从昨天来到平川县,住进王淑芳的大别墅之后,王淑芳的家中自然便忙乱起来,而王淑芳雇佣的保姆需要过了正月十五才会来上班,几个人的吃喝拉撒,大量的家务都需要有人来处理。
因为王淑芳每天都要忙工作,而大路叔每天都要研究他的那些资料,所以,顾晓梅便将四口人一日三餐和一切家务都承担了起来。
今天下午,顾晓梅看到厨房冰箱里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便开着前保姆的雨燕出来买东西,没想到,由于保姆放假回家,车子放在车库里长时间不开,亏电了。顾晓梅是借用人家的电动车打着火去的。本想一路过去,回来的时候,电池也就能用了,结果竟然还是打不着火。
顾晓梅早已经不是单纯的小姑娘,宗伟阳的心思她能看的出来。可是顾晓梅对宗伟阳却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并且注定是自己生命的匆匆过客,以后再也不会相遇。她甚至没有将此事向任何人提起,好像也不值得提起。自从赵大同去世后,顾晓梅便将自己的一颗心也彻底的尘封了起来。
这个女人甚至曾经暗暗发誓,赵大同活着时候,自己曾经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现在赵大同没了,自己再也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了。
唉!这个糊涂的女人却没有想过,如果赵大同泉下有知,他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为已经死去的自己受苦吗?
第二天,赵长枪早早的便来到县政府,将工作向秘书洪光武交代一番后,便要驱车赶往临河市,今天就是吴应熊的老父亲八十大寿了,赵长枪要如约前去为老爷子拜寿。
临走之前,赵长枪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要和书记宗伟阳商量一下,于是又从车上下来,去了书记办公室。
当赵长枪看到宗伟阳的尊荣时,不禁吓一跳,只见宗伟阳眼窝深陷,眼眶发青,眼白发红,精神也有些萎靡,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呀,宗书记,你没事吧?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是被人打了?”赵长枪惊讶的问道。
“唉,别提了,昨天晚上竟然失眠了。折腾半晚上没睡着。”宗伟阳说着话,端起桌上的浓茶狠狠的喝了一口,想借此提提精神。
“失眠了?以前没听说你有失眠的毛病啊。嘿嘿,是不是想女人了?”赵长枪嘿嘿笑着说道。
宗伟阳翻翻白眼,说道:“扯淡,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我可是都四十冒头,老喽。”
“人老心不老也是很正常的嘛!坚持一下吧,坚持一两天,等我回来,我就安排你们见面。”赵长枪又说道。
“见面,见什么面?什么乱七八糟?”宗伟阳说道。
“装,又给我装。你就给我装吧!忘了我给你带回来的那个美女了?嘿嘿,我看不是忘了,是天天惦记着吧?要不昨天晚上怎么能失眠呢?”赵长枪一脸坏笑的说道。
“算了,不说了。如果被人听到我们两个在这里聊这些,说不定会有人跑到上面反映我们上班时间侃大山。说吧,什么事情?”宗伟阳笑着说道。
“是这样,我现在就去临河市给吴应熊的老爷子做寿了。我想将我们平川县打算并入天水市的事情告诉吴副省长,听听他的意见。你的意思呢?”赵长枪说道。这是个大事,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一把手宗伟阳商量一下。
宗伟阳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才说道:“好吧,那就告诉他吧。这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反而越有利。嘿嘿,我们现在可是奇货可居,而孙国伟却要将我们弃之若敝履。我也算服了他了。”
“好,那就这样吧,我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孙国伟的耳朵里。说实话,我很像看看他那时候的表情。呵呵呵。”赵长枪不禁呵呵的笑了起来。
赵长枪起身离开了宗伟阳的办公室,驱车赶往临河市。
超级悍马一路疾驰。赵长枪还差十几公里到达临河市的时候,林浩的电话打了过来。林浩告诉赵长枪他已经到达了临河市,正在临城广场的停车场上等他。
赵长枪和林浩汇合到一起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林浩早已经在等着赵长枪,看到赵长枪的车子,连忙迎了上来。赵长枪刚下车,他便问道:“你真的拿到陈偿债的作品了?”
“这我还用骗你?”
赵长枪说着话,从超级悍马的后排座上取过一个卷轴递到林浩手中,正是那副“心静图”。
“好!果然不愧是陈大师的作品。这画拿到市场上至少得值五十万!唉!还是赵县长面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