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玄幻奇幻>最高赦免>237.237:斗兽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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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以为的恨意,向阳从对方眼中看不出复仇的和该有的憎恨或者悲伤。

就是这份违和, 才让自己留了心吧念及此, 视线处有根半人高的棍子, 他突然挪动了步子朝着棍棒走去。

他一动作, 让死死看着他这个方向的闻人诀转移了瞳孔, 发梢眉角还在往下滴着尿液,但少年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窘迫, 带着份不该有的沉静, 盯着向阳。

不像个活物, 向阳眉蹙的更紧, 但依旧维持着自己的平静, 走至棍棒前, 有力的右腿往后抬起, 突然狠狠一脚踹出棍棒, 朝着闻人诀的方向袭去。

半人高的木棒在空中前后调了头, 朝闻人诀的位置快速飞去, 少年的视线终于从向阳身上挪到了棍棒上, 快速低头,重新趴伏到地面, 双臂护着脑袋。

棍棒带起的凌厉风声从耳侧划过, 落在身旁, 闻人诀似乎感应到什么, 重新看向前边站着的青年。

向阳却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子,追着飞龙他们而去。

闻人诀盯着掉落身侧的木棒看了会,伸手抓过,借着木棒的支撑,终于站起了身子。

有些艰难的拄着木棒往前方走了几步,有黄色液体从下巴处滴落,他脚步稍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考虑了片刻,还是朝着右边走去。

那里有一条从聚集地附近的大河处挖过来的小溪流,平常供应聚集地里的人们饮用,没什么危险异类,离聚集地也近。

用木棍在水中找到支撑点,闻人诀小心的脱下身上粘着伤口的衣服,整个人直接浸入水中,脑袋也埋在水中良久,若有旁的人在,怕要以为他早就窒息而死了。

似乎到了闭气极限,水中忽的冒出一颗黑发脑袋,闻人诀才出水面,就急促的呼吸起来。

身上留有的尿味被清水洗净,包括浑身的血液。

从水中上了岸,闻人诀趴在岸边大石上歇息片刻,丢了木棍,腿脚似还有些不方便,一瘸一拐的往目的地去,路过野果林时,从地上捡了两个果子,注意着身周没有看守林子的聚集地人在,便小心藏了起来。

在细石散落的小路上走了片刻,转过几座木屋,到了聚集地最后头,那还有两座小木屋,闻人诀脚步快了些,朝着其中一座而去。

和这个聚集地里大部分房子一样,木屋的构造简单,木墙、木窗、木门,只是顶上盖的不是什么青瓦,而是一种被晒干的草木。

闻人诀才到木屋前,那矮小的木门便被从里推开,一只有些干枯的手从木门缝隙处离开,随后有脚步声远离木门而去,房中有苍老的声音接着响起“进来吧。”

在门口站了会,闻人诀跺了跺脚,甩掉鞋帮上的落叶,而后才弯腰钻进房去,刚进屋又自觉的回身关上木门。

这座木屋显然比起聚集地里其他的木屋还要简陋和矮小,但对住一个老人来说似乎空间足够了,闻人诀微眯眼睛适应了一下房内昏暗的光线。

屋中正中摆放着张矮小的木桌,上面正放着房内唯一的光亮,一支白色的蜡烛。

这支蜡烛根本不能照亮整个房间,但好在头顶并不是什么结实的瓦片,而是晒干的枯草,这才使得一些零星日光照射进来,勉强能让人在房内看清物体模样。

木桌后弓身席地坐着一人,穿着件略微发皱的长袍,头巾歪在一边,脸庞上透出不自然的红色,在外的皮肤呈褶皱状,衬着火光,一双没有生气的淡蓝色眼珠子动了动。

他似乎审视了闻人诀一会,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后开了口“坐过来吧,那边昨晚上一场大雨,湿透了。”

声音干哑难听。

但闻人诀依旧听话的往前挪了几步,手摸着,找到一个稍微干燥些的地方才席地坐下。

不是青瓦,也就没什么遮挡雨水的效果,每逢大雨,这木屋内怕是比外面还潮湿,可“老人”还是在这样的地方一住五年。

按照地球人的习惯,遇见高龄的人,尊敬的都会称呼一声“老人家”,但闻人诀却不敢称呼他面前的人为“老人家”,因为身前的人极度厌恶这个称呼,所以他只好按对方的要求喊一声“安老。”

安老淡蓝色眼珠子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又转身,在身侧的柜子里摸索了会,似乎找到了什么,一扬手隔空抛过来。

闻人诀伸手接过,和以前一样,是个小瓶子,他拿在手心转动了会,才重新抬头看向老者。

安老把自己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又重新递过来面闪光的东西。

闻人诀没接,只是皱起了眉。

身前的老者却“嗤”的笑出了声,只一声,就又恢复了死寂,粗哑的声音似乎先艰难的喘息了声,才问道“不拿着镜子,你准备怎么拔掉你脸上的荆棘刺”

闻人诀没说话,只是动作轻缓的从身上脱下还半湿的黑袍,刚才去小溪中洗身子,他连黑袍一起洗了,本就没干。

借着桌上的烛火,他骨节分明却布满伤口的手指抚摸上脸部,待指尖触碰到刺,便一根根从脸上拔下,连眉梢都不曾扬动。

因为没有镜子,只能胡乱在脸上摸,难免一些刺被手指碰的断裂或者更深的扎入肉中,可闻人诀依旧没有改变主意,固执的一根根摸索着拔下。

安老坐着,看他从脸上一根根拔下尖刺,动作麻木的似乎那张正在出血的不是自己的脸一般,终于还是冒出句“自讨苦吃”

两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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