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六日,阿玛尼服饰店正进行着开业之前的最后准备工作。
目前,所有维密宝贝的旗袍已经赶制完毕,从府州专程送来的文胸裤衩也全部准备到位。
至于售卖的旗袍,崔文卿并没有专程提前赶制。
毕竟阿玛尼服饰店已经决定走高端奢侈路线,就不会大批量的裁制固定尺码的旗袍,而是会根据每个人不同的身形专门订做。
也就是说,今后阿玛尼服饰店所裁制的每一件旗袍,都是根据每个顾客的体型而特别缝制的。
崔文卿的用意很明确,既然旗袍容易被仿制,那么他直接放弃低端市场不与其他服饰店争利,而是专卖高档旗袍。
这也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
至于维密宝贝的走秀台,崔文卿几经思忖,决定还是搭建在阿玛尼服饰店的外面。
为此,他专门前去找市令贾楠合商量,租用阿玛尼服饰店门外的长街数日。
对于如此要求,贾楠合自然想也没想就开口同意,同时也大是赞叹了一番崔文卿利用坊墙作画宣传之举。
崔文卿乐于与这个北市市令搞好关系,虽则贾楠合已经明确提出用不着支付坊墙租金,但他还是拿了五十两银子给贾楠合,倒是令贾楠合颇觉喜出望外了。
离开市令府尚是申时,崔文卿眼见时候尚早,也没有急着返回杨府,而是前往服饰店。
刚走入店中,他便看见常文正在与服饰店内的几个裁缝说着什么,脸上均是一幅焦急之色。
崔文卿暗觉奇怪,走入笑问道:“怎么,莫非有什么事情?”
见到是崔文卿到来,常文大喜过望,连忙上前拱手笑道:“姑爷今日能来真是太好了,在下正有事情想向你禀告。”
崔文卿落座问道:“何事但说无妨。”
常文叹息言道:“姑爷可知,今日兴雅绸缎庄已是出现了旗袍的仿制品,据说是天下第一裁缝姜小月根据北市坊墙上的图画仿制的。”
崔文卿丝毫没有露出半点意外之色,反倒是从容不迫的笑道:“仿制得像么?”
常文苦笑言道:“姜小月不愧是第一裁缝,经她设计测量,兴雅绸缎庄所制的旗袍与我们大概有六七成的形似,但他们一来拔了旗袍发售头筹,二来所售卖的旗袍数量较多,故而也引起了市人们的争先抢购。”
说完之后,常文一脸愁容,问道:“姑爷,现在咱们可要如何是好?”
崔文卿颇为自信的笑道:“雕虫小技而已,何足挂齿,不过为求了解情况,咱们还是先去看看为好。”
“姑爷的意思,莫非是要亲自前去兴雅绸缎庄?”常文登时大惊。
崔文卿颔首道:“是啊,莫非有什么不妥?!”
见崔文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常文好气又是好笑的言道:“当然不妥,姑爷你可是蔡东来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已是恨你入骨,就这么前去必定会受到他的刁难。”
崔文卿笑道:“倘若咱们连面对敌人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能够击败敌人,走吧,去看看也好。”
见崔文卿态度坚决,常文自然不好反驳,自得点头应命。
片刻之后,两人出了服饰店,朝着兴雅绸缎庄而去。
两店相隔不过二十丈距离,没走几步就抵达了兴雅绸缎庄门前。
可见原本生意就非常不错的兴雅绸缎庄,今日店铺销售更是火爆,外面竟排起了长队,而且多为妙龄女子。
见状,常文脸色更是难看,对着崔文卿低声言道:“姑爷,这些姑娘只怕大部分是来购买旗袍的,光此一项,兴雅绸缎庄就抢了咱们不少的生意。”
崔文卿笑而不语,施施然的跨入了兴雅绸缎庄之内。
刚一跨过门槛,就看见里面的木制货台前挤满了人,不远处还立着一个身穿绿裙的接待侍女。
见到崔文卿入内,那接待侍女走来一礼,语气虽则客气,态度却透着一丝倨傲之意:“这位公子,若你想要购买货品,当到外面排队去,可不能如此插队。”
崔文卿刚要搭话,正在店铺角落处与掌柜商谈的蔡东来忽地看到了他,顿时阴阳怪气的笑着开口道:“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崔公子亲自驾临小店啊,说起来还真是有失远迎了。”
崔文卿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乎与蔡东来的过节也不存在一般,笑容和煦让人如沐春风:“蔡公有礼了,今日在下特地前来兴雅绸缎庄参观一下,果然客似云来,生意兴隆啊!”
蔡东来心头有气,皮笑肉不笑的言道:“说起来,还多亏阿玛尼服饰店所设计的这种新式旗袍,我家小月对照图样进行仿制,不意却大获成功,大受欢迎,崔公子,在这里在下还要真诚的对你道一声谢谢才行。”说完之后,竟是得意至极的大笑了起来。
听到这蔡东来隐含的挑衅以及所表露出来的得意,常文脸色气得脸色微微涨红,一双拳头也是忍不住攥紧了,显然是大感憋屈。
唯有崔文卿神色若定,笑道:“蔡公何须如此客气,不用谢,这些都是应该的,况且最后说谢谢的应该是在下才对。”
本以为崔文卿会露出难堪愤然之色,然没想到他却是这种神态这种口气,蔡东来得意的笑容不由僵硬在了脸上,惊疑不定的问道:“你……此话何意?”
崔文卿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在蔡东来满是疑问的神情下,笑语言道:“明日你就知道了!”
待崔文卿大笑转身离去,蔡东来依旧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