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不吝于一声惊雷,霎那间,帐内的气氛瞬间就凝固了。
折昭瞪大美目不能置信的望着崔文卿,那张比鲜花更是美艳几分的娇靥犹如被晚霞照耀,立即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娇艳的红色恍若秋日里的胡杨林,几乎蔓延至了耳根脖颈,使得折昭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平添一股动人魅力。
与此同时,她的芳心也好似鼓声沉雷一般猛烈跳开,“噗通噗通”几乎快要跳出胸腔,原本平顺的呼吸也忍不住变得有了几分急促。
娇羞难耐之下,折昭红唇一张嗔怒道:“崔文卿,你这登徒……”
一言未了,崔文卿露出了阴谋得逞的表情,突然微倾前身,脑袋微微一侧,张口便吻住了折昭的朱唇。
“唔……”折昭未尽之话语顿时被崔文卿侵入之舌堵在了唇齿之间,再也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节。
也是在这一瞬间,折昭只觉脑袋里轰然一声大响,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想不到,整个人都被崔文卿突如其来的侵犯之举弄得是懵掉了。
崔文卿舌尖灵活犹如盘龙飞蛇,钻入折昭的口中缠着了她的丁香小舌,磁铁般紧紧相贴不愿意与之分开。
折昭被他吻得是意乱情迷,深深迷醉在了那片动人的天地当中。
……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娇躯传来的异样之感将折昭从迷醉中惊醒。
原是崔文卿已经不知何时将她扑到在地,那只讨厌的手儿偷偷的探入了她的衣内,攀上了从未被他人触碰过的傲然峰峦。
恰如被一道闪电击中,折昭羞怒交集,猛然推开了崔文卿,将他掀翻在地,涨红着俏脸怒斥道:“崔文卿,你这混蛋!”
崔文卿从美妙天地中归来,脸上尚残留着意犹未尽之色,见折昭动怒,不禁笑嘻嘻的言道:“娘子,这个就是我索要的奖励了。”
“登徒浪子!”折昭又气又急,虽然这非是崔文卿与她第一次亲热,然还是让她颇觉措手不及。
崔文卿笑道:“娘子啊,刚才可是你答应我,要给我力所能及的奖励,如此奖掖正当其所,难道娘子你身为大都督,还要赖账不成?”
“本都督岂会赖账!”折昭红晕未褪,语气罕见有些不利索,“只是……只是本帅……没有做好准备!”
“哦,没有做好准备?!”崔文卿恍然大悟,笑呵呵道,“既然如此,那我只有等娘子你现在做好准备,再亲一次了。”说完,张开手臂,又朝着折昭抱去。
“呀?”折昭惊得从地上站了起来,却被崔文卿抱住了双腿,娇躯发麻之下,软软的跌坐在了地上,刚想出言,檀口又被他紧紧封住,再也无法分开。
又是过了许久,两人才从地上站起。
折昭红着脸整理了一下已经有些凌乱的衣物,嗔怪的白了崔文卿一眼,娇声道:“好你个崔文卿,这次让你当这个总教头,本都督可是亏大了。”
崔文卿哈哈一笑,言道:“娘子,刚才虽则是我在索要奖励,然你不是也沉浸其中么?此乃两人快乐也!何乐而不为!”
“哼!谬论。”折昭又是瞪了她一眼,似乎不想再继续纠缠这个令她脸红耳赤的问题,转移话题道,“夫君,现在队列训练已见成果,不知下一步你有何等打算?”
崔文卿想了想,笑言道:“前几天苏轼来信,声言他已经结束巡视前往了府州府谷,我准备也前去府谷一趟,顺便与吕惠卿商议在河东路发行银票一事。”
听到此话,折昭精神大振,问道:“夫君,河东银行已经做好发行银票的准备了么?”
崔文卿点头道:“是啊,经过大半年的准备,吕惠卿已经带领银行的吏员们做足了功夫,推行银票正当其所。”
“那……朝廷方面可会遇到阻力?”
“关于这一点,昔日官家单独召见我的时候,我曾对官家说过银票之事,官家既没反对也没有支持,当时我提议可以在河东路搞推行银票的试点,官家也是同意了,所以娘子你大可放心,不会有人来找咱们的麻烦。”
折昭放下心来,笑道:“既然如此,那还请夫君你好好经营银票生意,争取能够让银票成为支撑北地四州赋税的一项重要手段。”
“好。”崔文卿点点头,振奋开口道,“娘子,你安心呆在隩州防备辽人便可,我明日就启程返回府谷,推行银票发行工作,做你的坚强后盾。”
“嗯!”折昭乖巧的点点头,第一次主动靠在了崔文卿的身上,将螓首枕子在了他的肩头,感觉到传来的厚实温暖,一时之间不禁痴了。
翌日一早,崔文卿准时出发,在一队骑兵的护持下沿着官道向着府谷县而去。
尽管这次夫妻两人未能团聚多久,然崔文卿心头仍然充满了满足之感。
不仅仅是因为他帮助折昭训练新军取得成功这么简单,最为重要的是他生平首次感受到了折昭对他的依赖。
或许这种依赖只是短短一瞬,然却是一个非常好的兆头。
崔文卿相信今后这种依赖将会形成常态,而他也能够替折昭分担解愁,履行当日的承诺。
一路上,崔文卿心情极好,马蹄亦是轻快,不消三天的功夫,府谷县亦是遥遥在望。
这还是离开大半年,崔文卿首次回到府谷。
待马队从渡口渡过黄河,进入县城之内后,崔文卿不由生出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这里,他穿越附身到了已经淹死的崔秀才身上。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