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瞧瞧我带谁来了,噹噹噹,这就是我给你们说起过的毅!”
推开门,张亚芳很是高调地喊了一嗓子,然后侧身将身后的袁毅让了出来。
“唔噢,这位帅哥会是我们的新伙伴吗?”
一位略微有些胖胖的中年妇女上前问到,“如果是的话,我可要给他来上一杯亲手泡制的咖啡!”
“噢,珍妮,你还是这么可爱,劳烦你泡咖啡的时候顺便也帮我来一杯。”
张亚芳的回答让屋里坐着的两位都雀跃了起来,纷纷从座位上起身朝袁毅打着招呼。
“.yi..”
“jo.u.”
“呃…o.oo.”
虽然袁毅的英语不行,但这种打招呼的礼貌用语还是知道一点,面对这些热情的未来同事的,袁毅在片刻的愕然之后也是非常迅捷地回了一句。
“ch”
除开忙不迭跑去咖啡机前捣鼓的珍妮,另外一位有着地中海发式的中年男人微笑问到。
“yes,syi.”
袁毅想了想还是把将自己姓名的全称按照中文顺序介绍了出来,昨天儿子学校,那校长关于沿用汉语发音作为称呼的说辞让他感觉非常有意思。
之所以外国人叫人时总是喊姓名词组后面的那个是因为人家的姓就是放在了后面,但中国人可是姓在前名在后的,袁毅可不想今后会被人“yi”啊“yi”的叫。
“oh,yu...yi.”
...
听着塞蒙的发音,袁毅真想伸手过去帮着对方把舌头拽出来捋捋直,这说的“雨衣”是什么鬼。
在袁毅的言传身教之下,捣鼓了好一阵塞蒙总算是勉强能把两个音的区别分辨开来。
就在袁毅被塞蒙怪异的憋得有些腹痛的时候终于有人过来解围。一旁珍妮端着咖啡过来接话到。
“d.to.do...”
常规的对话模式再次开启,袁毅终于是没法听懂,只能是耸耸肩说了声“rry…”,随后看向身边张亚芳眼神中寻求帮助的意思自是再明显不过。
“他们是问你平时有些什么兴趣爱好呢,告诉你噢,这边的人大都是爱玩的主,哈哈!”
“orv...”
袁毅将脑海中搜索出来的单词蹦了几个出来,还回头朝张亚芳求证到,“足球肯定没错,但那美食和雕刻应该是这么念的吧?”
“!”
还没等张亚芳回答,那边的珍妮就已经是夸张地叫了起来,随后就是一大堆的语句蹦了出来,就连刚刚坐回座位上的塞蒙也跟着嚷了几嗓子。
这两人都是雕刻艺术品爱好者,早就从张亚芳口中听说过华人的各种雕刻图腾艺术向往不已,现在听说这新来的中国人爱好雕刻自然是一阵兴奋。
珍妮将胸前挂着的绿色吊坠从脖颈处取下递给袁毅,口中还说着什么,估计是要他来评价掌眼之类。
“唔噢!很漂亮呢!”
袁毅接过吊坠仔细打量着,物件的材质有点像国内南疆玉龙河出产的碧玉,只是在绿色的基础上多了些黄褐色斑纹。
经张亚芳的解说得知这是新西兰独有的一种绿石,作为新西兰毛利土著居民人手一份的护身饰品流传至今,是新西兰历史文化中的珍贵瑰宝。
得到了袁毅的赞赏,珍妮和塞蒙越发的起劲,纷纷把自己手机里收藏的一些绿石工艺品图片翻了出来。
瞥了几眼,袁毅的心里开始有了一些不在意。
这新西兰绿石的款式也太过于简陋,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种花样,最多也就是再镶嵌上螺钿、牛骨。
“袁毅,他们问你对这些工艺品的看法,你尽管你的单词储备说,说不过来还有我给你翻译。”
“tsy!”
袁毅口中下意识地就蹦出了这么一句,他曾经在个什么广告里经常听到主角这么叫着,说是什么很容易、很简单,让他印象颇深,如今用在这些绿石工艺上倒是再合适不过。
“”
“呃,我的意思就是说这些东西的工艺都很简单…”
听了张亚芳的翻译,塞蒙与珍妮脸上俱是显露出兀自不信的神情,最后袁毅干脆也把自己手机微信朋友圈里的照片给翻了出来。
“y,.”
不知道这语法有没有问题,反正配合袁毅翻弄手机图片的动作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这些都是你自己雕刻的?”
同样凑过来看热闹的张亚芳有点不淡定了,袁毅所展示出来的东西在她眼里已经是绝美的艺术品了好不好。
“嗯,平时下课没事就自己瞎玩玩,我们那个圈子里都是些大能,珠宝玉石、雕刻镶嵌、手工皮具…你想到想不到的应有尽有。”
“哇!我的上帝!”
“这是这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
“我是学不会了,不过能给我雕一个吗?”
几个人围着袁毅闹了半天,最后还是张亚芳这个老板先反应了过来,这丫的是上班时间啊!
新西兰这边物价贵人工更贵,眼看着再聊下去一早上就都没了。
“这边是你的位置,”张亚芳稍显粗暴地将话题打断,安排袁毅到了卡座。
“噢,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袁毅表现得很是积极,毕竟自己不是过来玩儿的。
“趁着国内那边还没天亮你先熟悉一下情况,午饭后才是真正的开始忙乎。”
现在的国内时间比新西兰要晚上四个小时,这还是因为新西兰地处高纬度地区实行了夏时制,待这边进入冬季后则是有着五个小时的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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