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微凉,苍穹星稀。
忠勇伯爵府内院的一间厢房里,随着夜色越来越浓,沉睡在雕花大床上的人儿,似是像被什么人或事给牵绊住了,就连眉心也跟着蹙了起来。
而此时,梦境内的人儿却也像她表情一样,双臂环肩膀,独身萧萧的站在空昈无边无际的夜里。
恐惧里带着无边的惊絯,拼命的想,想走,想跑,可也只能想!
她的双腿却不听从她的指挥,就像灌了铅似的,身体就像胶雕像,怎么也移不动。就这样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的身体再度恢复了知觉。
慢慢地挪移着一早僵掉的双腿,前后左右睁眼细看,秋风佛面而来,却愣是一个人影也没有。真是越走越怕,越走越心焦,也越走越快。颤颤威威地转身却是一走就又停不下来。
正暗自悲催哀叹:难道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却在此时一间四合院竟映入了眼帘,内心喜悦此刻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急急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急急地走了进去。
院子的景色一如既往,中间还是那一盆枯萎的荷花讪讪搭拉的垂着头,在夜风中轻轻地摇摆。
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钥匙,然后抬头看天,好想大吼一声:什么鬼?玩儿她就那么有意思?
愣愣地看着这盆枯萎的荷花,明年还会再度绽放吗?
是的!
荷花明年一定还会绽放的,这样一想锦兰觉得自己比不上荷花,荷花还有绽放的机会,可自己还能有吗?不能,一定不能妥协,会有办法的,会有的······
一阵风吹过,桂花的香味换醒了她,看着厅门左右的两盆桂花树开的正是时候,似随着夜风正轻轻地向她招手。
无奈一笑,呢喃低语:你俩到是精怪,竟还会向我邀宠,也不枉费我精心的照料。
抬腿踏步,熟悉的好像在这个院子里生活了几辈子似的,熟门熟路推开厅门,向着房间走去。
昏暗光线内,纱缦微扬,似有一人正躺在她的床上,几个意思?步子骤宽地冲了进去,狠狠地拉开,竟看到一个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啊!
惊叫一声,竟挣脱了梦境,清醒了过来。
微微适应了一下,轻眨了下眼睛后,愣怔地看着透过窗纱透来的日光,柔和的光线随着窗纱正轻灵的摆动着。
无奈侧身转动,叹了一大口浊气,默默吐糟:我靠!竟又做了一个这样的梦,到底是怎样?
这样的景这样的情,连续出现在她的梦里,已整整一个月时间。同样的景,同样的情形······那个女人,那个湖,那个四合院······异常的真实,不清楚为什么做这样的梦,梦里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是一种暗示吗?
怀着无比烦燥的心情,起身穿上鞋子,直接走到桌前提起茶壶就往嘴里灌,可里面的看样子早就空了,只剩下茶叶。
“我靠!”音落,‘咣’的一声,丢下茶壶。
房门却在此时,被人从外面推开,“大小姐,您醒了!奴婢这就去冲茶。”
“嗯!”
奴婢见状,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关锦兰看着躬身退出去的奴婢,一脸怔怔盯着一处直发呆。
“大小姐,您,您没事?”
“嗯!”回神。
梅儿托着茶壶,边走边兴奋地说道:“大小姐,方才太太身边的百合来过了,说明天要去庙里祭拜,让大小姐做好准备呢。”话落的同时,双手也递上刚冲好的香茗。
关锦兰抬手接过,眸色微眯,淡淡问道:“都有什么人去?”
梅儿边帮大小姐穿着衣服,边摇着头说:“奴婢也不知道。”看着大小姐身上穿着的衣服,梅儿心里一阵的酸疼,“大小姐的衣服又短了呢!”
关锦兰无奈轻笑,这个傻瓜!
“是人长高了,不是衣服短了!”才十四岁,正是身体抽条的时候。
梅儿看着自己的大小姐,白晰的皮肤,漂亮瓜子脸,水般清澈的风眼,秀挺的鼻梁,樱红的粉嘴,微笑时腮边的酒涡,怎么看都是一个我见忧怜的大美人。
好一顿无奈:“每天都没有一样荤菜,她们都还好,可怜的大小姐,半年前夫人去世了,大小姐整天就只能吃这些东西,要不然,大小姐肯定会出落的更加的出众。”
“大小姐,您又瘦了。”
关锦兰轻笑,这丫头整天迷迷糊糊的,说话总是不得要领,还总能拐题儿!
“梅儿,瘦点好。”说完,推开窗户,神清气爽地看着外面院子里的景色,总算可以出院子出门看看了。
原身父亲娶了新主母,虽然在吃穿用度上苛刻的她,但是没有来找过她的麻烦,明面上的父亲只管前朝,从不管内院。
自从沾着这具身体的娘亲去世后,原身的父亲根本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也就是现在的自己。每天守着个破院子清闲度日,倒是不用像她穿越过来前,身为孤儿的她独自整日为生计奔波。
梅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也就大小姐心态好,要是换着旁人,在这院里一坐半年,哪个受得了?
还有伯爷,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大小姐,夫人去世以后,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大小姐,还让小姐没什么事不用去请安,好好的呆在院子里养身子,这不就是变相的禁大小姐的足?
夫人去世了,大小姐难道就不伤心?梅儿心里特别的为大小姐难过,可自己只是个奴婢,不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