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兰闻言,心中免不了的咯噔了一下,怎么会有晋代顾恺之的《洛神赋图》,这是个什么状况?
鲁阳王爷一听,瞳眸极快地闪过一道亮光,“你刚说什么‘洛神赋图’是真的?”
苏嬷嬷面色淡淡,眸光微闪,“奴婢,可不敢随意打逛语。”
“既然有疑问就拿过来瞧瞧。”王妃侧身,偏头。一把年龄还这么沉不住气,不就是一幅画嘛!
苏嬷嬷听言,眸色再次闪了闪,扫了一眼立在王妃旁边的关锦兰,随着道:“是,奴婢现在就去拿进来。”
老夫人一脸的不高兴,这是又出了什么妖蛾子?库房的钥匙一直是她保管的,现在出了问题,那不就是她的责任吗?
关跃海神情微紧,闻言刹那冰彻心肺,双手紧握成拳头,眸沉越来越黑,只余无边的幽深和无边的恼怒!
关锦兰来不及思考,又急急观察打量厅里各人的神色,最后落在关跃海紧握的拳头上,心头一恸,眼前闪过太子的身影,又想起赵烨说关跃海在太子府蹦踏的很是愉快······会不会是关跃海拿去太子府拍马屁了呢?
眸色微沉,面色淡淡,不起波澜。但上好的心情免不了淡了几分。原身的东西都是本小姐的,偷拿姐的东西绝对是不对的。
便宜谁?都不便宜关跃海!
移视线,垂唇角,径直窝在的王妃的怀里,一幅心神不宁忐忑不安的样子·······
王妃长叹一声,揽住关锦兰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传递给关锦兰的是更多的无奈,“怕保不住母亲的字画?”
“我,我······”犹豫不定,一时语迟,答不上王妃娘娘关心的话语。
关锦兰想要站起来,却被王妃搂住了腰,心疼地说道:“丫头,不怕,有王爷在······”
苏嬷嬷脸色不变,心道:有王爷和王妃在这里,忠勇伯就是有再多的打算,这会也难心启口了吧!
鲁阳王爷瞟了关跃海一眼,熊货!害他被王妃看不起。两手微握,玩玉板指,“跃海兄,你看·······”不好再喧宾夺主,该有风度还是不能少啊!
关跃海心头发紧,只觉最近真是到血霉了。听言直觉灼痛入骨,皱眉咬牙说道:“这幅是赝品,真的那幅在我的书房里。”
鲁阳王爷和王妃一听。同时锁眉,鄙视之!
老夫人暼了关跃海,一脸沉重地闭上了眼,丢人啊!要是二儿决对不做出这样的事情!海哥儿真是被那毒妇给养费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想把他引导回来······唉,这是都盼着她早点死呢!
竟然把手伸见·······她的松寿苑里······
关锦兰好看的丹凤眼眨巴眨巴,腹诽:关跃海这渣男是被逼上梁山了!不认都不行!
这有靠山就是好,只要适时装出几分委屈,问题就解决了。可心里真心好不舒服啊!矛盾!走神!
关跃海恼羞成怒,“兰姐儿,你看什么?你又懂什么?放在库房又有什么用,为父只是看它放在库房可惜了,刚好太子昨晚也说很喜欢,父亲才命人拿过来的。”
字字狠戾,好似片片刀片‘嗖嗖’甩出。
关锦兰看着这样的关跃海,心中的矛盾瞬间消失,“女儿愚笨,不明白。父亲既是可惜了,为什么不告诉祖母和女儿?为什么又作了幅假的放进去?”
还真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
关跃海大手一挥,“跟你们说有什么用,太子爷既然喜欢,还不如早点送给太子爷,你也不懂得欣赏。”
鲁阳王爷和王妃听闻微怔:关跃海凭什么?这么的理直气壮?
关锦兰龇牙,关跃海一定是脑子坏掉了,烧坏了进了水,完全不会思考了,才会用这么直接粗爆的方法——强抢!
“唉!女儿猜不出父亲和太子之间有什么玄机。但,这幅画终归是母亲留给我和弟弟的·······”
王妃紧搂着关锦兰,瞳眸鄙视地瞅了关跃海一眼,“伯爷与太子爷交好,自是有一份情意在,可是如若传出太子喜欢顾恺之的画,而不清不楚的就收了别阁闺秀母亲留下的嫁妆,不知太子爷会作何感想,这大齐朝的臣子们又要如何看待太子?而太子又要如何看待送他这幅画的人?”
关跃海一听,顿时呈瞠目结舌装,看着鲁阳王妃,心有余悸。人心深似海,说不定太子到时真的会埋怨他害他名誉受损。
鲁阳王一见,面黑,轻‘咳’一声。
关跃海一听,心如被重锤狠敲,骤然回神,讪讪低头,心道:这鲁阳王府就是厉害,连个夫人都有这样的见识,不愧是鲁阳王府的王妃。
好在还没有送出去······要不然他有意所做之事,得不到一点儿好处,还会在朝堂上成为箭靶子,众臣肯定猛往他身上射箭。
思绪如巨浪不停地翻涌后,微微挺了挺身躯,“兰姐儿,你像来是个聪明的,这幅画既得了太子的喜欢,你现在也已知道了,往后如你出阁就带着一起去吧!”
关锦兰听着飞快的瞄了一眼王妃,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王妃的衣袖。
王妃反握住关锦兰的纤手,“别怕,一切有我在。”
关跃海握拳,鲁阳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他想让关锦兰做太子妃有什么不好?
兰姐儿为什么又要害怕?死丫头就是上不了台面,竟还往王妃身边躲,赵世子那个活阎王有什么好?现在就敢打他这个泰